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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蔚聳聳肩:“我不回去,你也不準走,來,啤酒來了,咱們乾杯哦。”
一模一樣的對話,也是第四次。
她也不管許臻喝不喝,自己幹了,臉上漸漸沁出紅霞,忽然問:“他是不是真的沒結婚。”
這個他,自然是沈慶平。許臻恩了一聲,胡蔚露出懷疑的表情:”真的?“
許臻點點頭。胡蔚大力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噹噹響,嚇了旁邊酒客一跳,胡蔚瞪眼:“他沒結婚,為什麼晚上一到十二點就跑回去?難道他是灰姑娘,到時候要變形麼?“
許臻苦笑:”胡小姐,你真不要問我,我就是個司機,老闆的私事,我是不知道的。“
胡蔚直愣愣盯住他,揚頭一聲冷笑,笑得許臻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個姑娘又要出什麼古怪。
歷次他來奉旨辦事,其他人都當他快遞,拿了東西就走,說聲謝謝的已經很客氣,唯獨胡蔚,定要纏著他問長問短,甚至於差遣他做東做西,態度介於親暱和挑釁之間,口氣卻不容質疑,好在胡蔚要他做的事情都不算困難,無非是到番禺接兩個朋友,到上下九寶華麵店打包一個混沌,帶她到機場高速上去兜個風,做得到的時候,許臻都依她―――慢說要看老闆面子應付,就身為一個正常男人,美人當前,軟語相求,也斷無拒絕之理。
果然胡蔚這一笑後面有名堂:“你說他沒老婆,那他的房子裡為什麼有女人的東西?而且不是一點點,是滿坑滿谷?”
許臻吃了一驚:“沈先生帶你回家?”
胡蔚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你別管,總之我知道,你說吧,他是不是有老婆。”
許臻遲疑了一下,躲閃著胡蔚熱切而微帶懇求的眼神,情不自禁冒出一句:“女朋友啦。”立刻就後悔,站起身來:“胡小姐,我真的要走了,你有什麼事,直接去和沈先生說吧。
胡蔚得到自己所要的答案,臉上容光發亮,卻還不準備就此徹底放過他,隔著臺子,她拉過他的手,許臻一抖,本能地往回縮,卻被牢牢抓住,緩緩貼在臉上,她微微仰起頭,深深地望著許臻,這個角度下她臉龐的輪廓如雕刻過般精美動人,望著後者幾乎要冒出汗來的臉,一字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和他在一起,貪的就是他的錢?“
許臻緊緊閉著嘴,手心貼住胡蔚吹彈得破的面板,心臟緊跳慢跳,幾乎要跳出胸口,怔了許久,嘆口氣:”胡小姐,你冷靜點。“
胡蔚輕輕搖頭,騰出一隻手,把剩下大半杯長島冰茶,一飲而盡,顯然醉意襲來,喝得太猛,身子還搖晃了一下,許臻忙扶她:”來,我送你回去。“
女孩身體軟軟地靠住他,垂下眼,紋絲不動,忽然言語輕輕,卻斬釘截鐵地說:“麻煩你去告訴你們家沈先生,要把我甩掉很容易,不過,他要甩的,可不見得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說罷拂袖而去,搖搖晃晃,卻堅決不要許臻送,走出去打一個車,絕塵不見,堪稱坐言起行。
許臻目送她的車遠走,心裡掂量了一下,眼前晃動胡蔚完全不像是說著玩的決絕神情,一咬牙一跺腳,顧不得周致寒可能和沈慶平在一起,急忙打電話過去。
沈慶平在電話裡頗不耐煩:“什麼事那麼晚,我明天處理。”
許臻知道他意思,但心裡藏不住,頓了一下,把胡蔚丟下的最後一句話原樣畫葫蘆轉告了,沈慶平在那邊聽完,啪地掛了電話。
顧中銘初結婚的時候,覺得有個從來沒有經過任何風浪的妻子是幸事舉凡認識趙怡的人,都說她命好,雖然母親早逝,但父親事業很成功,對小女兒的溺愛程度令人髮指,唯一的哥哥大她許多,對她無微不至,很遲才第一次戀愛,兩年後順理成章就結婚。
其他的不貪圖,至少她不會挖空心思算計他,和外頭的世界串通一氣,把一個男人逼成六耳獼猴,非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但他忘了一點,不和外面世界有很多聯絡的妻子,自然會把人生的所有重點,聚集在丈夫一個人的身上,起初是很甜蜜的負擔,後來是很負擔的甜蜜,再後來,外殼夾層,都有了苦味,本來以為是神仙眷屬的兩個人,漸漸也和平常夫婦一樣,背對背睡下,分明兩人間便隔了一層陰霾。
這局面改觀,是在兩年前趙怡決定去美國求學之後,兩人說好,畢業後或移民或回國,好好的,一起把兩人的婚姻經營下去,萬里之遙,那些你陪不陪我吃飯,跟不跟我逛街的雞毛蒜皮自然而然消弭於一旦,聽到趙怡在電話裡甜甜呼喚老公的聲音,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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