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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懾將昨晚發生在酒吧裡的事說了一遍。
鄭士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我覺得事情有點麻煩。”柳懾與紅毛小子起衝突的事太多人看見,肯定脫不了嫌疑。
“我身正不怕影斜。”柳懾倒不怕被懷疑,反正他是無辜的,他比較擔心的是,這件案子別有內幕,那要捉到兇手就有得耗了。
“有你的。”鄭士衷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不客氣。”柳懾拍拍手,讓因為這場突發事故而呆滯的員警們繼續工作。“好啦!大家四處找找,看能不能發現兇器,左右商店也不要遺漏了,都去問問,看有沒有人在夜裡聽到打鬥聲,死者的身分也要查清楚……都去工作,還愣著做什麼?”
嘩地,一下子,十來名員警跑得無影無蹤。
“這幫傢伙。”柳懾笑罵;這時他還不知道,他的麻煩不僅沒有結束,而且正在迅速累積、惡化中。
柳懾從警局走出來,整個人處在失神狀態。
他有麻煩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麻煩,是比天還要大的麻煩。
原來那個紅毛小子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母親是立委,父親是大醫院的骨科主任。
當紅毛小子的父母來認屍時,那場面簡直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沒辦法,那是他們的獨生子啊!
死者家屬堅持認定紅毛小於是個品學兼優、努力向上、奉公守法的好國民,怎麼可能會在酒吧對女孩子下藥,甚至因此跟柳懾發生衝突呢?
最終的結論是,柳懾仗著自己是警察,看不順眼紅毛小子一身名牌、富有多金,於是雙方起了口角;紅毛小子離開酒吧後,柳懾還不罷休,找到人,一路追殺進酒吧。最後紅毛小子不敵暴力,慘死其手下。
柳懾無比佩服那對父母的豐富想象力,這麼離譜的劇情虧他們編得出來!
當然,警局的同事並不相信柳懾是殺人兇手,大家合作這麼久了,柳懾是個怎樣嫉惡如仇的人,大家都清楚。
但是對方有錢有勢啊!所以李組長很遺憾地要柳懾先放個三天大假,避避風頭再說。
這就是現實。都說司法獨立,但在權勢面前,司法什麼也不是。
柳懾無奈地看著西落的夕陽,真的很不甘心。“有錢人了不起嗎?”他仰天怒吼。
局裡的同事知道他受了委屈,因此……雖然他的吼聲有點吵,還是讓他發洩了。
“有錢人當然沒什麼了不起,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厲害,他們的獨生子現在不會躺在冰櫃裡。”一個淡淡的聲音在柳懾身邊響起。
他訝異地轉過頭。“小甜?”她怎麼會來?田蜜呢?他以為她們姐妹像連體嬰,分不開呢!
自從他不小心吻了田甜後,就越來越怕見到她。
“我看到新聞快報,‘七嘴八舌’發生命案,死者是個紅頭髮的年輕男人,就猜可能是你昨晚提到的紅毛小子,所以請假來看看你。”
“小蜜知道嗎?”
田甜搖頭。“我不敢告訴她,她衝動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就連她,剛看到新聞的時候也失去了冷靜,假單一遞,就跑來看他,非得親眼見到他沒事才能心安。
“還是別跟她說了,省得她煩惱。”
“你呢?聽你吼得這麼哀怨,是同事懷疑你,還是上司不信任你?”
“都不是。”一想起紅毛小子的父母他就生氣,好像只有他們是人,剩下的都是奴隸,到了警局頤指氣使也就算了,一聽說他曾跟他們兒子發生衝突,就直指他是兇手,直嚷嚷要他償命。
柳懾把紅毛小子的惡行說了,那對夫妻也不信,說他誹謗,要告死他。那囂張的態度啊……要不是看在他們剛死了兒子的分上,柳懾真懷疑自己能忍住不一拳揍過去。
“那就是死者的父母給你氣受了?”田甜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這樣的案子……應該會給死者驗屍吧?”她不是很清楚警察辦案的程式,只是用猜的。
“當然。”他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她一靠過來,那魅惑的玫瑰香氣就直往他鼻端鑽,讓他渾身上下又熱又難受。
田甜瞥見他微紅的俊顏,真想不到他本性這樣害羞,有一點點想欺負他,她更加靠近他。
玫瑰香氣燻得他頭暈,他的目光突然被她紅潤的唇吸引住,無法離開。
“柳懾——”他怎麼呆了?她搖他一下。
“啊!”他恍然回神,嚇得跳離她三大步。
“幹什麼?”
“沒事……我……”他不止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