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人一陣喝倒彩。
阮姝站在蘇蘇旁邊,仔細打量著在場的小學同學,這麼多年過去,大多數人幾乎都變了模樣,雖然隱隱有著當年的影子,但被厚厚的粉底和濃妝遮住,根本認不大出來。
阮姝只零零星星地認出了幾個人,其餘的實在沒想起來,不過那也不重要。正常人的記憶力不具有恆久性,她很正常。
但有一個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
身形一如既往的瘦削,戴著文質彬彬的黑框眼鏡,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臉上閃爍著淺淺笑意。
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書卷味兒,讓人心曠神怡。
陳樟正目光灼然地盯著阮姝,趁大家都忙著彼此敘舊的時候。
阮姝也同他迎面而視,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她踩著步子朝陳樟的面前走去,陳樟也越過身前的障礙物,兩人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般,默契十足地伸出雙臂擁抱一番。
雖然只擁抱了一秒鐘便放開,但阮姝還是聽到了旁邊女人誇張的尖叫。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轉移到這邊來。
“靠!我說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是這樣!陳樟,你小子重色輕友啊!當時叫你回國參加同學會你不來,敢情一聽到軟妹的名字就屁顛屁顛滾回來,有情況啊這個!”宋奈舉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臉上卻帶著輕佻的曖昧笑容,在阮姝看來,他的眼神很猥瑣。
“人家當年就在一起了好不好?要不是開門紅搞破壞,現在不定孩子都有了呢!”有另外的男的在那邊起鬨說道,開門紅是他們給班主任起的外號,那時候人們管拉鍊叫門,這是女生之間的暗號,如果對她說“你的門開了”,她一定立刻了然大悟,然後滿臉羞憤地偷偷解決掉問題。傳說有次班主任叫班上一個男生去談話,那男生和她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垂著腦袋,一不小心就看到她的門開了,裡面的紅內內都露出來了,後來他將這件事大肆渲染傳播,好事者就給班主任起了個外號叫開門紅,真是不能更貼切,這算是前話了。
阮姝經那個路人乙(我們姑且叫他路人乙)提醒,不由得想起當年的烏龍,臉上無奈地扯出一絲笑意,和陳樟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搖頭。
“你亂說什麼!”還沒等阮姝否認呢,有人就坐不住了,黑著一張臉吼路人乙,眼睛裡散著陰測測的光芒。
路人乙被杜杼給吼了,心裡也不大爽,想當年阮姝和陳樟鬧那出的時候,那小子也是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揍得陳樟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聽說杜杼當過好幾年的兵,自己雖然平時打些小混混不成問題,可是在兵哥哥面前,他絕對不敢粗脖子喘氣兒。
“你生什麼氣啊,我就是開個玩笑嘛,況且人家當事人都沒急呢,你兇什麼兇……”路人乙不怎麼就有底氣地說道,縮頭縮腦往後退著。
杜杼瞪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阮姝的身上,阮姝毫不畏懼地同他對視,眼神中滿是不認同,杜杼的嘴唇頓時死死抿住。
他又瞥了瞥陳樟,陳樟也是一臉無懼,還聳了下肩頭,似乎在嘲諷他一般。杜杼的牙又咬緊了幾分。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緩緩丟下這句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臉上依舊殘留著不爽的表情。
“我覺得挺好笑的。”阮姝也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著,坐到之前陳樟坐的位置,陳樟跟著坐到她旁邊。
作為主辦人的宋奈舉和蘇蘇自然看出了那三個人之間的不對勁,摸著腦袋嘿嘿笑著,當和事老開始打圓場,說些學生時代逗趣的話題。
大夥都你一言我一語地接著話,杜杼依舊沒吭聲,黑著個臉坐在那裡,腦袋垂得低低的,一口一口地灌酒。
阮姝同陳樟聊著彼此的近況。他們倆就像杜杼和宋奈舉一樣,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學,直到大學才分道揚鑣,感情不能說太深,但比起那些人,阮姝和他更像是知己老友。
“聽說你現在在保險公司當精算師?那可是金領中的金領,真能幹。”陳樟抿了一口果酒,輕聲問道,一行人中只有他和阮姝點了果酒,這讓他心裡生出一絲竊喜,果然還是他們更有默契更般配。
“比你差遠了,聽說你在華爾街的投行裡是這個。”阮姝對陳樟豎起了拇指,雖然喝的是度數不能更低的果酒,可她還是上臉了,白皙的面頰上沾了點兒緋紅,醉人的酡色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她還能更美一點嗎?陳樟擰著眉思索著,忍不住腦補某些限制級畫面,這麼一想,胸中的酒氣隨即燒得越來越旺。
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反應,不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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