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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什麼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在一起,可這之後都是親情或者友情。”我努力自圓其說。
“不過你說的有漏洞,”謝雲較著真兒,“咱倆交往這五年之間,我也有,嗯,有過一次被另外男人,怎麼說呢,就算是震撼吧,但我也沒愛人家啊。”
“也許因為這次震撼沒有我當初給你的強烈?”
“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把你說的發展一下,就是說,愛是瞬間震撼,但這震撼不一定只是最初那一次,能夠長相廝守的一對兒,肯定是不斷地在交往中給對方震撼,這不斷的瞬間震撼,也就是愛,累積起來,最終牢不可破?”
“嗯。而且後面的震撼其實容易了,比如見景思人睹物思人,比如某個夜晚一起看高樓燈火,回憶起最初相識的場景,都很容易被再度震撼吧。所以剛才你說你沒愛上人家,因為咱倆這震撼不斷累積著呢,再加上已經形成的親情友情,移情別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那就對上了!”謝雲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曾說過咱們後來分手是沒有好好經營,實際上就是因為後來越來越沒有震撼了,靠最初的幾次震撼和隨後產生的親情友情,已經維繫不住了,不足以支撐著繼續在一起了。”
“找出原因了?”
“我……我不是這意思。”謝雲見我這話說的很冷,有些為自己說的投入口不擇言而後悔。
“無所謂,事實如此唄。”
“那這些年你遇到過讓你震撼的女孩子嗎?”謝雲轉移著話題。
“有一個吧,就是這兒的人,不過在北京工作。”
“怎麼沒發展?那你對她不就是剛才我們討論的愛麼?”
“不說了,我累了。”我的確是有點累了,關於愛的探討持續了半天,腦子已經有些混亂。其實,世上誰又能把愛說清楚呢?否則也就不會有“世間情是何物”的千古之問了。
我們站在春熙路的過街天橋上。這條由軍閥楊森始建的著名街道位於成都市中心,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在成都的地位相當於北京的王府井,不過由於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街兩旁的大部分鋪面都已關張,剩下霓虹燈空自閃耀,只有小吃店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正因著眾多欲飽口福的食客們,整條街道依舊是熱熱鬧鬧。謝雲又恢復了此前的沉默,或許正在思考著與她的那個他的震撼和完結?看著她手撐欄杆凝神沉思的樣子,我一時心動,不禁將手撫向她隨微風輕蕩的長髮。謝雲感覺到了,猛地避開。
“你嚇到我了。”她沒看我,只是幽幽地說。
我略覺尷尬,也不知說什麼好,回過頭繼續看眼前的夜景。其實,我想觸碰的只是十五年前那瞬間曾給我強烈震撼的那個她,可這話,又怎麼能說的出口呢!
又見萍兒(1)
“怎麼樣怎麼樣?”盛斌不住口地問,我狼吞虎嚥著裹著烤鴨片兒的薄餅,沒工夫搭理他。
從成都回到北京,去單位打了個招呼後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把換下來的衣服扔洗衣機裡,盛斌就撥通電話纏著說要接風洗塵。我知道他是想偷窺隱私,可一個勁兒地拒絕半天還是拗不過,於是只好答應中午在離他們單位不遠的這家普通的餐館一起吃飯。
“快說說,透露一二。”
“還可以。”我嚥下第四張薄餅,喝了口鴨架湯,慢悠悠地回答。這家餐館的烤鴨做得很一般,難怪價錢這麼便宜。
“別賣關子好麼?”盛斌笑罵我一句,“你和謝雲談的怎麼樣?”
“能怎麼樣呢?分住兩個酒店,規規矩矩相敬如賓,除了頭兩天一起逛逛酒吧公園,接著我就是白天開會晚上睡覺,她找了個旅行社,玩了趟都江堰和青城山。時間太緊,本來還想去地震災區看看呢,也沒去成。”
“哦,那可不是很理想,嗯,不理想。”盛斌的語氣滿是失望。
“你希望談成什麼樣?談到重歸於好就理想了?”
盛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可真是比我還幼稚的多啊!”我看著認識了十幾年的眼前這廝,無話可說。
接下來我大致描述了和謝雲探討什麼是愛的情形,以及兩人之間應該早已經沒有感覺、也不大可能再有發展的事實,說得盛斌是唏噓不已。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怕關於愛的話題招惹他去琢磨賀燕的事兒,便趕緊話鋒一轉,質問他為什麼接風宴搞的很不隆重,不找個好一點兒比如全聚德、大董之類的地方吃烤鴨,這兄弟愁眉苦臉地說最近因為金融危機,單位不景氣正在開源節流,取消餐費和車費報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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