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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過大,牽動身上的傷,疼得她“噝”地抽口冷氣緊緊地抿住嘴。她反手摸向背後,這一摸上去,頓時把咬根都快咬碎了。整個背部全是傷,她看不到,但摸上去,整個背部凹凸不平地全是痂和縫合後的觸感。傷口已經結痂,不必再上金創藥,但要用藥汁清洗傷口,以免感染。万俟雅言弄好身前和腰腹、大腿上的傷,便喊聲:“商姑娘。”她返身趴在草鋪上。她反手去洗理背上的傷極不方便,且極容易牽動身上的傷把傷口弄裂,万俟雅言憑身上的傳來的痛感已經斷定自己的骨頭也受到損傷,斷沒斷不好說,很疼就是了。
商泱進來見万俟雅言裸出背部趴在那就知道怎麼回事,她過去,用藥草汁替万俟雅言清洗傷口。万俟雅言的傷大多數都是皮肉傷,那日她解開万俟雅言的衣服,只見衣服下裹著一個血人,万俟雅言全身皮開肉綻,好幾處劍傷已經劃開肌肉切到骨頭上,更棘手的是万俟雅言被劍氣透入體內,表面上留下一片瘀痕,裡面的骨頭和內腑都傷了。她替万俟雅言止血,帶在身上應急的那瓶金創草用完都嫌不夠,又出去找止血草。好不容易才把万俟雅言的血止住,万俟雅言又發高燒,連日不退。她以為万俟雅言熬不過這一關,沒想到,昨日上午溫度開始降下來,到下午人就醒了,還起身走到洞口。
藥汁洗在背上,疼。万俟雅言疼得額頭上滲出冷汗,卻是抿緊嘴哼都不哼一聲。她乾脆把心思轉到別的地方,忽略背上的疼痛。背上的傷疼得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她能感覺得到背上的傷比身前的傷重。打鬥中,人都是護正面護得比較緊,在那種包圍之下,背上就是留給別人砍的。万俟雅言估計要是這會兒拿鏡子一照,估計看到的是不成人形。她想到製造她這身傷的罪魁禍首——劍魔獨孤。人們把他排進江湖五莫惹裡不是沒道理!江湖中人跟朝廷裡的人在這點上很不一樣,朝廷裡的人要殺誰要害誰,先要權衡勢力再費盡心機地挖坑下陷阱,對方觸到朝廷律法才好動手,想不講理動刀子可以,暗著來,如果讓對方逮到證據,那就等著一狀告到皇帝那去被逮去正法吧。可江湖中人哪管這些,揀到人落單的時候,一窩蜂湧上來弄死就成。万俟雅言覺得自己要是死了,說不定連個能替她報仇的人都沒有,神劍崖的人,神劍崖上高手如雲,誰殺得過去啊。伏擊劍魔獨孤?陶婉、青罡乃至鳳軒門裡的殺手都不是劍魔獨孤的對手,即使伏擊成功,那也得損失上百名以上的一流殺手。万俟雅言慶幸,好在她跑掉了,要不然十有八九就這麼枉死了,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商泱仔細檢查了下万俟雅言的傷口,恢復情況比她想象中還要好上許多,可能與万俟雅言自身身體底子好有關係。她洗好傷口,又把洗乾淨的布帶給万俟雅言纏上。万俟雅言不能再趴著,便起身跪坐在草鋪上,想到自己半裸坐在這,臉又不自在地紅了。她沐浴時有侍女伺候從來不覺臉紅,但面對這商泱,她總往那事上想,想到她們曾經有過一場不算情事的肌膚之親上。万俟雅言越想越尷尬,她“咳!”地乾咳一聲,說:“商姑娘,我可以自己來。”
商泱把手上沒纏好的布交給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低著頭,忍住傷疼慢慢地纏著,她纏了兩轉發現商泱還站在旁邊看著,低聲說:“你能否先出去?”還有那蹲在邊上雙手託著下巴目不轉睛看著她的万俟珏。屁大點的孩子,你看什麼看,你能看得懂嗎?万俟雅言狠狠地瞪一眼万俟珏,万俟珏趕緊躲到商泱的身後去了。
商泱輕輕搖搖頭,在万俟雅言的身邊蹲下,攤在掌心寫道:“你的傷口未癒合,這麼大動作極易再撕裂,我等著替你治傷。”
“嗯?”万俟雅言從鼻腔裡哼出聲,低低地吼叱聲:“商泱!”拿她開涮呢。万俟雅言也知道商泱所言不假,只好又把手上的布還給商泱。她說:“我發現你偶爾挺……”惡劣的。如之前,安安靜靜地住在暖閣,一直住了大半年,突然有天趁她不在家,把珏兒抱跑了。如現在,站邊上等著她把傷口弄裂再來替她治!惡劣,相當惡劣。她扭頭看向商泱,卻見那姑娘的臉上一始既往的波瀾不驚專注地替她纏著布條。万俟雅言有點暴躁面對這樣的商泱,她有種想掐死商泱的衝動。她再一樣,又挫敗地低下頭去。她現在這樣,商泱掐死她還差不多。
第一百零六章
万俟雅言有傷在身每動一下都會牽動傷口,若動作過大還有使傷口再裂開的可能。即使不動,傷口癒合時的又癢又痛的滋味仍不好受。她不是沒傷到臥床不起的時候,那時候有華君在身邊照顧、哄著她,非但不覺難受反而滿心幸福,連喝到嘴裡的藥都變成甜的。此刻躺在這裡不僅身體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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