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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用手左在床上寫下幾個字:“你殺了我吧。”
這句話還用寫的?若說之前說出她的名字用寫的,那是那種情況下不好意思說話或氣得說不出話,可這會兒這句話——只要不是啞巴,都是用喊的吧。“你是啞巴?”
商泱滿眼殺氣地瞪向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感覺到她手腕上的真氣湧動,趕緊用力一壓,真氣從商泱的腕脈裡透進去,頓時疼得商泱全身一顫,接連倒抽幾口冷氣,冷汗都下來了。人的真氣行走在經脈之中,命脈被扣,如果有人強行從外界衝真氣衝進去,那滋味——比萬蟻噬咬還痛。舉個例子,人的胳膊肘位置就有一條經脈,有時候不小心撞到胳膊,又剛巧是撞在那根筋上,那是又痛又酸又麻,稍微撞重點,整條手臂都是麻的,連抬手都會覺得困難。撞到胳膊上的經脈比起被真氣撞進經脈裡的滋味,那簡直就像是輕輕地用羽毛拂一下。万俟雅言為什麼一直用真氣護住自己的命脈,那就是怕被人制住她的命脈,一身武功使不上事小,還只能任人宰割。被握住命脈,別人要殺她還是廢她,一彈指的事。這點不止是万俟雅言,但凡習武的人都會,這是種本能。然而,万俟雅言的手指扣住商泱的命脈,卻沒有感到絲毫來自商泱體內真力的阻力。這點就說不過去!很說不去。這就像你拿刀子去戳別人的眼睛,別人不閃不躲地任由你戳一樣,連本能的眨眼都不眨一下。而且剛才万俟雅言與商泱交手時也有一種感覺,商泱出掌無力,掌法極精妙,論掌法,万俟雅言自愧不如。可就是因為商泱的掌勁不足,還被她強行壓下,幾招就扣住了。她突然出掌,貼在商泱腹部丹田處,手掌翻轉摩挲,掌勁透入商泱的丹田裡。真氣滲進去,如石牛入大海,綿綿無力。她頓時明瞭,鬆開手,說:“你的武功被人廢了?”沒廢完,若是全廢,人也差不多廢了。有武功的人如果被廢掉武功,比起正常人還不如。如果万俟雅言的武功被廢,她會連華君都打不過,嚴重點,走幾步路都會喘氣。商泱的輕功還在,呼吸間也還有常年練功的人保持的有緒吐納。
商泱沒理她,而是翻掌就朝自己的腦門子拍去。要自殺。
万俟雅言撥開商泱的手,睨著商泱問:“我準你死了嗎?”欺負一個柔弱的啞巴!万俟雅言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大美人居然會是啞巴。老天也太會開玩笑了。她看到商泱坐在床上,身下又是一片殷紅,趕緊喊聲:“陶婉。”
陶婉進來了,站在門口,應聲:“門主。”
商泱的臉色蒼白,卻是神色漠然地坐在床上。
“去拿傷藥來。”万俟雅言想了下,這個屬外傷,可傷在裡面。她咬咬唇,衝陶婉招招手讓陶婉過來。
陶婉過來,只見床上到處都是斑駁血漬,不由得倒抽口冷氣。她看明白這是要什麼傷藥,趕緊退下去給人拿藥去。
商泱死死地咬住牙齒,淒厲的眸子緊緊地盯住万俟雅言,又用手指在床上迅速寫下一排字:“你我素不相識,萍水相逢,為何要如此辱我?”
万俟雅言說道:“待我查清楚,倘若你真是無所圖謀,我對你負責便是。”她吩咐婢女去打熱水來,先把手上的血漬洗了,又再擰了毛巾來到商泱的身邊,替商泱擦拭腿間的血漬。
很快,陶婉拿著藥過來,立在床前。按理,万俟雅言惹的事,向來都是她善後,斷沒有讓万俟雅言動手的道理。可看眼前的情況,她動手替商泱上藥不妥,万俟雅言不發話,她也不敢讓万俟雅言動手。但還沒等她猶豫完,万俟雅言就接過藥,揮手讓陶婉退開。她低聲說:“我替你上藥,你放鬆點,我不會再弄疼你。”她把裹在被子裡的商泱推倒,分開商泱的腿。商泱自是要夾住腿,被万俟雅言強行分開,万俟雅言側身坐在商泱的雙腿間,將藥膏抹上手指再送入商泱的體內以極輕的動作替商泱抹上。她上好藥,替商泱拉上被子蓋住身子,說:“暫時別沾水,若想清洗身體,用熱毛巾擦擦身體便可,過兩日再沾水,那裡嫩弱,若沾水鬧出什麼病,你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她又把“影”和“魅”招來,吩咐道:“看好她,別讓她出什麼意外,否則我活剝了你們倆的皮。”
“是!”兩人趕緊領命,不敢有絲毫怠慢。
万俟雅言又把婢女叫到跟前,讓人好好伺候她。她把剩下的藥遞給商泱,商泱沒接,万俟雅言把藥放在床頭,心情沉重地嘆口氣,轉身走了。她悔吶。早知道叫青罡來幹這事兒,送青罡一個美如天仙的老婆,還不叫那小子感恩待德感激涕淋。又再一想,要是這商泱真有企圖,以這傾國傾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