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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雅言笑道:“你的眼力倒好,一眼瞅出我是女扮男裝,來,上車。”
那女子頓了下,說:“多謝。”她收了劍,抱著孩子跳上車。她一鑽進馬車,就看到睡在馬車裡的孩子,愣了下,朝万俟雅言和華君看去,問:“怎麼有個孩子?”突見那身著鮮卑男子服飾的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胸雙眼放光,一副像餓死了的狼見到肉似的,她的心頭一緊,頓生警惕。她說:“我想,我還是不便打攪。”
万俟雅言問:“你懷裡的孩子多大了?是你的嗎?怎麼一直哭呀?”她又去駕車的護衛說:“繼續前行。”那孩子哭,吵醒她家這個,兩個孩子一起哭,像比誰的嗓門大似的哭得一聲蓋過一聲。
華君趕緊把小玲瓏抱在懷裡哄,她看到那女子的胸前兩邊各有一團淺淺的溼意還聞到一股子奶味,說:“雅兒你就別問了,這孩子是她的。”她朝裡面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給那女人,說:“你別緊張,我們這有一個孩子沒奶吃,一直找不到奶媽。”她還不瞭解万俟雅言,万俟雅言這般和善,還不是看中人家的奶了。
那女子“額”了聲,俏顏一紅,問:“二位這是去哪?如何稱呼?”她的視線落在万俟雅言的身上,說:“你剛生了孩子,還是不要吹風,當心落下病根。怎麼不包頭巾?”
生……生了產!還包……包頭巾。万俟雅言的臉一黑,彆扭地說:“這孩子不是我生的。”
“噗,呵呵!”華君笑道:“看吧,雅兒,我說你裝產婦比較像你還要跟我犟!”收到万俟雅言殺人似的厲眼,趕緊抬手投降,說:“我什麼也沒說。”
那女子糊塗了,問:“二位這是……這孩子的母親呢?”
万俟雅言的眼裡劃過一絲傷感,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死了。”
那女子一陣沉默,低頭哄拍著懷裡的孩子,很快,那孩子便不哭了,趴在她的懷裡蹬腿玩她的頭髮。
倒是姓万俟的那個孩子,一直不停地哭,華君怎麼哄也哄不住。
那女子說:“我看看是不是餓了。”把孩子放在旁邊,她從華君手上接過孩子,解開衣襟,把奶嘴送入孩子的嘴裡。那孩子含住奶嘴,發出兩聲滿足的哽聲,便大口地吸吮起來。
万俟雅言看著那飽滿圓實的胸脯,聽著孩子的吮吸聲,眼圈一紅,滾下淚來。她怕人看見,匆忙地別過臉去,悄悄地彈開眼角的淚,才問:“不知夫人如何稱呼?意欲去往何處?”
“我叫陸瑤……”她又是短暫的沉默,才說:“我也不知道去哪。我未婚生子,師傅已將我逐出師門。”
呃!未婚生子!在這保守的古代,這可是大罪啊,浸豬籠都不為過。華君問:“孩子的父親呢?”
陸瑤的眼睛浮起淚花,她咬咬嘴唇,忍住悲慟和顫抖,說:“死了。”他們相識於武林大會,互相愛慕,私許終生。他還沒來得及向她師傅提親,就因武林恩怨,被人殺害了。鐵扇玉家!江南金家!
万俟雅言從陸瑤的神情裡看出端睨,再聯想到剛才的情形,問:“被人害死的?”
“是!”陸瑤點頭。
“可想報仇!”
“想,做夢都想!”陸瑤老實答道。
“幫我奶好孩子,我替你報仇。如何?”
陸瑤怔愣了下,問:“還沒請教二位是……是何來路?”她怎麼看這兩人都不像是普通人,一個一點武功也不會,像養在深閨裡的女子,另一個就更不好說,那身氣質和穿著怎麼看怎麼像魏國執掌權勢的貴族。
第四十三章
万俟雅言沒正面回答陸瑤的問題,說:“總之,跟著我虧待不了你。”
陸瑤說:“我的仇人乃鐵扇玉家和江南金家的人,你可知他們的底細?”
“鐵扇玉家,鐵扇功名震武林,二十多年前,鐵扇公子玉秀峰,一柄鐵扇蕩平長江十二連環塢的水盜,名震江南,後在揚州落腳,建下鐵扇山莊。江南金家三代南方武林盟主,威震南方武林。玉家與金家聯姻,算起來,剛才被殺的‘錦公子’玉無憂該喚一聲現任武林盟主金固澤一聲外公。”
陸瑤剛才已經看到錦公子玉無憂的屍體,她說:“你殺了玉無憂就不怕引來兩家的報復?”
“哼哼!我還怕他們不成?我南下時宋國就曾和他們起過沖突,只是當時有要事纏身懶得與他們糾纏,如今他們到我大魏的國土上讓我撞見了,豈有放過他們之理?去年,我與雷家堡談下筆交易,結果半路殺出金家與玉家血洗雷家堡奪走霹靂火雷譜炸平雷家堡,雷家堡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