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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京,想起了有一次許姝京也穿著這樣一件旗袍迷失了我的眼睛。
那還是在華新社的時候,在某段難得的幸福時光裡,某部委總是喜歡舉行大型的晚會,無一例外,主持人都是被譽為“部花”的許姝京。我第一次參加這類晚會的時候,許姝京就是穿著一襲白底紅花的旗袍主持晚會。就在許姝京娉婷出現的時候,我實在無法拒絕那種驚豔的一刻,我瞬間被一種極大的審美滿足充實起來:真是一個美人兒。
一輛計程車在街角停下來,隨著車門的開啟,撐開了一把白色的小傘,傘遮住了撐傘人的臉,我只能看見她窈窕的身姿和從乳白色風衣下襬露出的一雙修長、飽滿的小腿,細高跟的白色羊皮短靴“窠窠”地清脆敲打著水晶晶的石板,她走到了茶室的門口,收起傘,走進門,掃視了一眼滿堂的賓客,然後徑直地走到我的桌邊,在我面前坐下。
我一直用蒙太奇的語言欣賞著這段長達兩分鐘的鏡頭,嘴角浮現悠然的微笑。
“代朗,”許姝京的聲音把我從審美情境中驚醒。
“哎喲,許姝京,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要謝了!”我無辜地慨嘆。
“代朗,”她又叫了一聲,細細的牙齒咬著紅潤的嘴唇。
我看著她眼睛,“怎麼了?”
“我跟你現在是敵人!”她說。
雖然早在幾天前我就知道由於泰麗和徐氏的恩怨,我不可避免地將和許姝京成為競爭的對手,但聽到如此清晰地在我耳邊說出這個冰冷的結論,我還是微微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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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九(1)
許姝京要了一杯雲南普洱,並不喝,修長的手指把弄著杯子,不斷地變換著手指的動作,一會兒在杯口劃個圈,一會兒輕輕敲擊杯身,五指如蔥讓我想起楊麗萍手指上的孔雀。
“不想知道我遲到的理由嗎?”許姝京說。
“女人,尤其是一個美女遲到,上帝都可以原諒,不需要理由。”
許姝京輕輕一笑:“其實代朗你肚子裡有多少幽怨我都知道,別在這跩好聽的。”
忽然她蛾眉一蹙:“但今天我晚來責任完全在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一攤手。
“貴公司在北京的那些動作,引起了我們老闆的注意,今天召集了核心層緊急開會商討對策,20分鐘前會議剛剛結束。如果不是鄭天時和你的陰謀詭計,我今天就能準時下班,準時下班我就不會遲到。你說,責任是不是在你?”
我心裡一動卻不動聲色:“許姝京你絕對錯怪了我,那些動作完全是鄭天時一手策劃和我毫不相干,你們和泰麗打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我正在病床上呢。但是,許姝京,你怎麼也就辭職到徐氏集團了呢?”
許姝京的手停頓了一下:“說來話長。不行不行,我餓了,點吃的吧!”她一招手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鬼使神差地認識了徐美珠,許姝京也是很難下決心離開那個名聲很響的中央部委的。
幾個月以前,許姝京受命參與組織在北京召開的全國婦女代表大會,為了幫助某家著名的電視臺完成一篇所謂女強人的女性發展觀的採訪,許姝京把大會花名冊翻了個遍然後便在代表的房間來回穿梭,妄圖按照對方的設定找出能說出符合規格的話題。
但實際上,許姝京一開始就是失敗的。她所找的那些女企業家,要麼根本不接受採訪,要麼多次撲空,要麼對許姝京帶來的題目一臉茫然不知所云。
“我自己作為一個女人,並不是對這些女企業家存有偏見,但事實上很多頭頂著‘總裁’、‘董事長’、‘總經理’頭銜的女企業家,確實很難從她們身上找到和她們金光閃閃的名號相符合的內涵和素養,等你再一深入瞭解,原來她們很多是在丈夫或者公司其他實際上的控制者不便出面的情況下擔起這個虛職的,尤其是那些30歲左右的女老總更是如此。”
但徐美珠是個例外。本來徐美珠根本不在許姝京的尋找範圍之內,“因為一開始我在浙江團名冊裡找人的時候,她的職務、身份一欄只寫了個‘企業家’,根本沒有具體的企業名稱和職務。後來我才知道,她剛選上代表的時候,是泰麗集團的副董事長,但到了正式上報名單的時候,她已經從泰麗公司脫離,正在上海籌組徐氏集團,所以那一欄只能籠統稱呼。”
但那天許姝京晚上匆匆跑到餐廳吃飯,碰巧與也同樣晚來的徐美珠一桌就餐,無意中倆人一閒談,這次餐桌上的談話便改變了許姝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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