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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罡似乎把胡鳳鳴的心裡看得很透。
“好吧,我可不敢違抗廳長大人的命令。”馮國強在批條上落下最後一筆,半開玩笑說。
二
鬱鼕鼕在紀剛還未到山北趕到東湖,僅一夜未見,柳嵐一下子蒼老十年。
“我一夜沒睡。”柳嵐多此一舉地解釋驚人衰老的速度後,說,“思來想去,還是對你們說了好。哦,盧警官呢?”
“他忙別的事情,沒來。”鬱鼕鼕放下米色挎包同時也把自己放在竹椅上,拉開了要聽長久敘述的架勢。
“你們談,我去買點旅遊品給我的同事,他喜歡根雕。”竇樂尋找個離開的理由。也算是個充足的理由,東湖一帶出樹根子,於是便有了根雕。
竇樂論體積在東湖旅遊風景區主任寬敞如會議室的辦公室裡,該不比一個個真皮沙發大不多少,她走和搬走一件沙發差不多。可是她一走,鬱鼕鼕便覺著辦公室一下子變成了廣場那般大,那般空蕩。談話沒受影響,聲音從一個圓桶似的物體間發出來:“其實,我沒有全告訴你們。因為我不相信會出事。”
“現在相信了?”
“她一定出事啦。”柳嵐自責起來,“我該拼命留住她,同她好好嘮嘮嗑。我沒有。”
第四章 鎖定三條線索(3)
後悔對朋友是一種補償,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吧。鬱鼕鼕沒打擾她,耐心在一旁。室內倒真有一個根雕,那老樹根子像似按什麼人的意願生長,形狀逼真苗條裸女,脖頸長了些,西方某個民族故意抻長脖子,從小她們便在脖項套上粗重飾物,強迫脖子長頸鹿般地長長,他們以脖子長人為美。“可女人長那麼長的脖子幹嗎?為吃到高樹枝上的葉子?”鬱鼕鼕胡亂地想著,目光沒離開樹根女人,停留在某一處時,柳嵐叫她:“鬱警官。”
“嗯。”她的目光從根雕移開,落到叫她的身上。
“她囑咐我照料她的弟弟。”
“衛思慧有個弟弟?”
“她惟一的親人。”
“叫什麼名字?”
“大名不知道,乳名叫壯子。”
“他現在哪裡?”
“老家江口,或是藍河。”
“或是?”
“我確不知他在何處。”
“那你怎樣照料他?”
“她說到時候一定來找我。”柳嵐眉頭仍蹙著,一副苦楚的模樣。
“她還對你說些什麼?”鬱鼕鼕問。
柳嵐一隻胳膊撐在板臺上,託著頭的手中指呈跪狀摁著太陽穴,狠勁兒的按摩。往往返返彷彿能揉出來什麼似的。居然,擠揉出話來:“她突然問我,如果她突然死了,問我會不會想她。”
“說這話是什麼時候?”鬱鼕鼕沒放過這一細節,追問。
“臨上那輛捷達計程車前……”
東湖有關衛思慧的話題繼續著,在山北市區金鑫賓館的一房間裡,也同樣進行這個話題。
“於師傅,”盧濤說,倒了杯水給他,“請您仔細回憶一下,那天……”
“那天下午,我去東湖送客人。”於躍洲面對刑警有點緊張、有點不自然,應當說有些不習慣。
“準確時間?”紀剛問。
“十八號下午大約五點鐘,我在東湖賓館前停車場空車等客,一個女人走過來……”於躍洲一鋪一節地回憶八月十八日午後五點鐘發生的事情——
白色捷達計程車停在一棵柳樹陰下,淡紅色的斜陽被濃密的葉子過濾,細碎的光斑水珠似的閃耀。於躍洲興味著周遭景緻,整日蟲子般地在水泥塊中穿梭,實在有些累,趁送客人之機,欣賞下東湖旖麗的風光,讓疲倦消盡綠色間。將自己舒展在座椅上,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這時,一個女人云一樣飄浮而來。
“師傅走嗎?”蝶形墨鏡下面嘴唇翕動。
“走。”
女人帶進一股清風,某一種植物的味兒散發開來。
“回市裡。”女人說完這句話,在幾十公里的回城路上她基本沒說話。接近城區,她突然開口,商量的口吻道:“師傅,今夜我有急事去藍河,租你的車跑一趟,行嗎?”
山北到藍河通高速,跑一趟最多4個小時。於躍洲經常去的,不過,這麼晚了回來很難拉到客人,跑個單程也不划算。
他的心思被那女人看出來。她說:“我包車往返,錢沒問題。”
他們講定一千元車費,當夜往返。在路邊飯店吃飯耽擱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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