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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者身上。事實上,最怕譚韶芬追查的不是韓鵬,而是承建者。最終受損失恰是承攬這個活兒的人。”
“好,一針見血。”周毅讚歎道,“這也是我始終堅持調查的原因。一來可澄清一些事實,解脫他,二來爭取他的配合,找到真正的元兇。”
幕後元兇,元兇躲在幕後,而且隱藏很深。他們就此話題談了近兩個小時,最終決定成立代號為“追鮟”的行動小組,組長為馮國強,成員只胡鳳鳴一人,行動處於絕密狀態,任務的具體內容只限周毅、袁成罡、馮國強三人知道。
“為不引起任何懷疑,你負責王錦萍的案子。”馮國強周密安排了胡鳳鳴的行動步驟。“待紀剛他們小組從山北迴來就宣佈這個變動。鳳鳴,你還有什麼問題?”
胡鳳鳴抬眼望望幾位指揮員,他清楚此任務的重大。從現在起他就等於單槍匹馬地作戰,對手非常,把此次行動稱為“追鮟”,十分貼切。鮟,指鮟鱇,為近海底層魚類,常潛伏不動,以遊離背鰭棘誘捕其他魚類等為餌。自己將與一個潛藏多年的鮟鱇式的人物較量,甚至是生死較量。他說:“感謝領導對我的信任,盼這一天很久了,我想我不會讓組織失望。”
“這是一個非常的行動,它的特殊性自不必說,但危險性不能不說……深查下去,虎穴狼窩不止呢。”袁成罡說。
“我有精神準備。”胡鳳鳴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殺害市長,他們已暴露了自己,儘管我們目前還沒找到他們,畢竟痕跡留下了。鳳鳴你過去懷疑一點兒都沒錯……”馮國強矍鑠、犀利的目光透出煙霧,同袁成罡交流一下,袁成罡點下頭,他說,“事實上,一年前省廳已和我們聯手行動了,就是說‘追鮟’已在進行中。”
第四章 鎖定三條線索(2)
“噢?!”胡鳳鳴略感驚訝。
“我們的一位同志——代號‘鰹鳥’,埋伏在他們的身旁,並取得了他們的信任。”馮國強向胡鳳鳴介紹一次鮮為人知始終處於絕密的行動,他說,“多一個人知道,‘鰹鳥’便多一分危險,除了周書記、袁廳長和我之外,乞今為止,你是第四個知道‘鰹鳥’的人。因此我宣佈一條紀律: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講出此事。”
“我明白,馮局。”
“我們的絲毫的失誤,都關係到‘鰹鳥’的生命安全。”袁成罡說,“因此你的行動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我給你一個手機號碼,但你不能與之通話,發簡訊……”接下去馮國強向胡鳳鳴交待與‘鰹鳥’的接頭方法。他強調說:“你絕對不可以同‘鰹鳥’直接見面,十分必要見面的話,必須得到我們三位總指揮的批准。”
“是!”
馮國強將一個手機號碼寫在一張紙條上,說:“背下它,然後撕掉紙條。”
胡鳳鳴背下電話號,在確認準確無誤的情況下撕碎那張紙條。
“鳳鳴,紀建民離沒離開四面城?”馮國強問到另一件事。
“昨晚走的,在高速公路客運站給我打的電話。”
“紀剛知道嗎?”
“肯定不知道,他不會告訴他的父親。”胡鳳鳴回答:“何況紀局還在山北市。”
“紀建民摻和進來,我們的行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馮國強有些擔憂地說,“能不能阻止他?”
“恐怕不成。”胡鳳鳴說,“我很瞭解他,想做的事老芥菜疙瘩似的醃上一年兩年,醃透了想不鹹不行。他做事九頭老牛拉不回,除非撞南牆,還得頭破血流才能回頭。”
“讓他放量折騰好了。那句老話說得好,渾水摸魚,他把水給攪渾,說不準我們還早些看見潛伏的鮟鱇。”袁成罡說。
“有道理。”馮國強贊同。
如果形象一點說,“追鮟”任務壓在胡鳳鳴的左肩,而且是暗暗地擔載,那麼右肩上的王錦萍的案子該是明晃晃的。此時空著右肩膀。他問:“王錦萍的案子我何時進入情況?”
“等紀剛他們回來開會宣佈後。”馮國強說。
“馮局,我想請您批准,我去探視一下王錦萍。”胡鳳鳴請求道。
“等你接手她的案子……”馮國強躊躇起來,按規定嫌疑人拘審期間事實沒有查清之前,是不能探視的。“等不了幾天,到時再看麼。”
“那是兩碼事,我想讓她明白,我不是作為辦案警官,而是朋友的身份探視她。我打算帶上她的兒子立警……”胡鳳鳴還有另個原因沒說:王錦萍想見他。
“我看你就破次例,批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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