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還沒等歐陽成開口,餘世傑就一語道破了他的心事:“我知道這幾天你一直在找我,一定是為了何家全的事吧?”
“是的,老闆。”
歐陽成覺得餘世傑簡直是全能的。
“你四處打電話,這樣不好,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任何時候都不能亂了陣腳,要學會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
餘世傑不言自威,歐陽成彷彿一下子矮了半截。
不知為什麼,在餘世傑面前,歐陽成永遠感到自己是個打工的,從來沒有過平起平坐的感覺。
“何家全的案情很複雜,人是關在鹿港市看守所,但是省裡直捕的,是上面掛了牌的大案,幾乎把所有的管道都封鎖了,鹿港市方面一點也插不上手。目前仍在偵查階段,不能見親屬,也不能見律師,連口信都傳不進去。你知道省裡已超出了我的勢力範圍。我是愛莫能助啊。”
歐陽成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如果餘老闆不肯幫忙,何家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孫洋對何家全的被抓表示了極大的關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鹿港。他特地約梅舒見了個面,告訴梅舒如果需要用錢,儘管開口。
貝鈴集團的銀行賬號和何家全的個人財產都被凍結了。何家全所有的錢都投在貝鈴的生意上,從沒為梅舒存過什麼錢。
此時此刻,孫洋的慷慨大方,很是讓梅舒感動。
孫洋告訴梅舒經濟案件最好能用經濟的方式來解決,有錢能使鬼推磨,至於怎麼去推,才是事情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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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港屋簷下
“請問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我?”
在囚車上,何家全依然底氣十足。
“到現在,如果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我們會給時間讓你好好反省的。”
押解何家全的警官長得白白淨淨,看上去年紀不大,一身便服,彷彿是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但說話口氣卻十分威嚴。
“我要見我的律師,這是我的權利。”
“你是有權見律師,但現在不行。你的案情比較複雜。適當的時候,我們會為你安排的。”
何家全心裡開始打鼓,貝鈴集團的電子產品涉及的進出口領域十分廣泛,和荷蘭飛利浦公司、日本索尼公司都有密切的合作,產品遠銷俄羅斯和東南亞。何家全知道貝鈴使用的很多進口的電子元件都是從海上漂來的“水貨”,可貝鈴只是花錢買貨,從來沒有參與過走私。莫非是貝鈴遍佈全國的經銷商又惹了什麼麻煩。
“蹲下!”
一聲呵斥,使何家全回到現實中來。
警車已開進了鹿港市看守所。
看守所的院子裡,刷著一幅大標語: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你應該怎麼做?
白底紅字,十分刺目。
在更衣室,管教民警熟練地抽掉了何家全的腰間的鱷魚皮帶,連同何家全的那塊勞力士金錶一同扔進了一個裝垃圾用的黑色塑膠袋裡。
何家全被押出貝鈴大廈的時候,手提電話已被扔在辦公桌上。
在命令何家全換囚衣的時候,看守所的警察一把拉開何家全的內褲往裡邊檢視了一番,這是例行檢查,以防犯罪嫌疑人把違禁品帶進看守所。
至此,作為總經理的何家全已不復存在,他的所有的裝飾品和身份象徵都已被剝去。穿上帶號碼的囚衣,何家全已從形式上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囚犯。
“摘掉眼鏡。”
一進看守所,何家全聽到的都是這些威嚴的聲音,命令式的語氣,簡潔明瞭,不容商量。
“我是近視眼,摘掉眼鏡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何家全用手去護自己的18K鍍金眼鏡。
“少廢話。你以為你是誰?看守所裡不允許帶進玻璃和金屬物品。”
沒等何家全定過神來,令他平添幾分書卷氣的那副眼鏡就已經從他的鼻樑上被丟進了塑膠袋中,玻璃鏡片撞擊在勞力士的金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何家全的世界一下子模糊起來。
被投進監舍的何家全接到的第一個命令也是蹲下,而且是手抱著頭蹲下。
從此,蹲著成為何家全在獄中最常態的姿勢。
一間二十多平方米的牢房裡,關著三十多名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牢裡最有地位的是殺人越貨搶劫行兇的重犯。
戴著腳鐐的死囚,佔據著床鋪上的最好位子,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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