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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煙就去了柳習習家,可是柳習習的父母回來了,招待她吃了晚飯後,就委婉地勸她回家。顏煙不能將家裡的事告訴他們,只好走了。她去櫃員機取了些錢,卡是姐姐留給她的。她恨姐姐,恨她的離去。如果不是不得已,她真不想用這張卡。密碼是她的生日,顏煙查了餘額,還有2000多元。錢是每月存的,一共存了2次,每次500元。顏煙有些安心了,有了這些錢,她可以去黑網咖等著劉一天。
她和劉一天分手是9月6號,那天是星期四,她記得很清楚。可從那天起,她再也沒有見過劉一天。這期間,柳習習來過幾次。她說,她姐姐到學校找過她幾次,還向她打聽顏煙的下落。
“要不要告訴你姐姐,你在這裡。”柳習習問:“她看起來很擔心你的?”
顏煙固執地搖搖頭。
“你在這裡也不辦法啊?要不,我再求求我爸媽,你還是去我家住吧。”
顏煙沒同意,她說:“我在這裡挺好的。”她沒告訴柳習習,她是在這裡等劉一天。真奇怪,雖然他們只見兩面,但她卻認定了劉一天是唯一能照顧她,保護她的人。
誰曾想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月,顏煙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吃飯,喝水,上網,還買了件外套。這裡離黑網咖近,而且東西又多又便宜,她常來買吃的。沒想到,居然遇到劉一天。
顏煙抽抽噎噎將自己的經歷簡單告訴了劉一天,劉一天心疼地抱著她,說:“你跟我回家吧。”
顏煙點點頭,雖然淚珠還在臉頰掛著,卻已經綻開了幸福的花朵。
劉一天的父母將懸著的心放了沒幾天,見兒子這次居然帶個女孩回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怎麼回事?”父親怒氣沖天地問。
“這是我同學,和家裡鬧了點矛盾,到我們家住幾天。”劉一天不想和父母鬧僵,解釋道。換了他以前的脾氣,根本都不會理會。
“鬧了矛盾,就想辦法解決嗎?天下哪有和父母結怨的子女。”母親與人為善地說著。
顏煙聽了這話,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劉一天既心疼顏煙,又心煩父母的嘮叨。也不再說話,拉著顏煙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啪嗒一聲,把門給反鎖了。
房門外,母親老淚縱橫,父親恨得牙根緊咬。可是,兒子大了,說不聽,打又打不過了,怎麼辦呢?老夫妻互相對望著,眼神裡透著無奈。
房間裡,顏煙侷促地站著。屋子不大,擺著一張床和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臺破舊的電腦。
“坐。”劉一天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招呼顏煙道。
顏煙紅著臉笑笑,小心地在床沿坐下。
劉一天開心地望著她,她多麼美啊。
“電腦能用麼?”顏煙小聲地問,她需要做些事情讓自己放鬆。
“當然。”劉一天利落地開啟電腦,“雖然不能上網,但我裝了很多遊戲,你想玩麼?”
“好啊。”顏煙來了精神,她挑了自己喜歡的遊戲,兩眼放光的進入遊戲,很快把劉一天忘了。
劉一天的癮頭立刻被鉤了起來,他飛快地取出抽屜裡的遊戲手柄,“快,我們一起。”
遊戲的時間過得真快,忽然間天黑了又亮了,兩人卻仍然沒有一絲倦意。這一天,劉一天曠課了。
世界上還有真誠與美好?
劉一天沒有來學校,老張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放學的時候,他讓一個學生帶路去劉一天家裡。老張沒有當過班主任,平時和家長聯絡很少。一方面家長不怎麼在意他這個課任老師,另一方面是老張怕和人打交道。這是他第一次去學生家裡,心裡很有些緊張,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見了家長該說什麼。
劉一天的家在一個城中村裡,交通很方便。同學將老張帶到劉一天家門口,歡天喜地地走了。老張吸口氣,定定心神,對著敞開的大門喊道:“有人嗎?”
門洞裡黑漆漆的,見不到人影,也聽不見回答。
老張往門裡走去,一邊更大聲的喊道:“有沒有人啊?”
“你找誰?”一個人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擋住老張的去路。
老張被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個中年婦女,長得還算端正,只是有些粗壯。他猜測是劉一天的母親,就自我介紹道:“我是劉一天的語文老師,劉一天今天沒來學校,我來看看他。”
“哦,是老師啊。快請坐。”女人熱情地招呼老張坐下,又忙著去給老張倒水了,“我是劉一天的母親。
眼睛逐漸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