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鐧未到時,風聲嗖嗖,撩起石秋水的衣衫和頭髮。
雲義薄來不及喝止,便靜觀其變。
鐧到石秋水的耳根不足半尺,石秋水依然面不改色。
眼看就要打在石秋水的頭上。。。。。。
一把雪亮的劍擋住了鐧,只有一道亮光,然後劍又入鞘。
雲義天的鐧被擋了回來,他只感覺虎口發麻,差點握不住鐧。
這一變化不禁讓一旁的雲義薄寒戰,差點沒有從馬上摔下來。他知道自己兄弟的實力,只是看不出這個從頭至尾都沒有發言的少年有這番功夫。
雲義薄尷尬道:舍弟無禮,小兄弟莫怪,如此請檢查駱駝。
雲義天想說什麼,但畢竟沒有說,只是心裡忿忿不平。
石秋水客氣道:如此,請雲兄卸下第九匹駱駝的貨物。
片刻第九匹駱駝的所有貨物都卸了下來,五匹上等的蜀中花二孃的絲綢,數十斤平武茶,盡數長白人參等雜碎貨物,都是當時中土的特產。
雲義薄佯怒道:看來這裡並沒有兄臺 的東西。
雲義天和眾人已經劍拔弩張,神情已經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
石秋水笑道:在下還得麻煩段先生把把花二孃的絲綢鋪開。
段十五的臉色並不是十分好看,他手中的淚冰遺劍頓生寒意。
雲義薄道:麻煩段兄。
段十五把麻袋放在黃沙上,然後分別把五匹絲綢鋪開。
第一匹馬踏青冢,淒涼之意,第二匹鳳棲東枝,栩栩如生,第三匹山海日升,氣勢恢宏,第四匹劍戟相交,兵刃聲如裂帛,第五匹*賞花,器樂笙簫*。
雲義薄臉上的青筋像蟲子一樣頓時爬了上來,但他還能壓制自己的情緒,雲義天的身子已經上前,但被兄長攔住。
石秋水道:還得麻煩段先生接寶劍一用。
段十五解劍。
石秋水拔出淚冰遺劍,劍刃點點寒冰,似深閨中怨女的淚滴,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石秋水猛地一運氣力,寒冰頓灑,像珍珠一樣滾在絲綢上,然後在烈日下頓生雲霧。
然後石秋水還劍段十五,道:在下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打擾各位。
然後領姬寧離去,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風塵中。
雲義天不平道:如此侮辱,大哥竟然讓他們這樣走了。
雲義薄道:眾兄弟請看。
只見五匹布的圖案早已變化。
第一匹已是馬入南關,青冢變成南關,第二匹鴿子入籠,鳳凰變成了鴿子,第三匹山海驟變,山海化作崑崙,日升變日落,第四匹方天畫戟作驚鴻,第五匹*盡消,花謝伊人去。
你並沒有找到鴿子。
沒有,但我知道了怎麼樣去找他。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南關。
為什麼要去南關。
馬入南關。
8。南關劉府
南關是玉門關南關一個不起眼的關口。
荒涼而寂寞,那裡的人們世代的生活都是荒涼和寂寞,沒有水,沒有糧食,喝帶著羊騷味的羊奶,吃少得可憐的蕎麥麵,城外只有一顆樹,樹幹像衣不蔽體的貧窮少婦,樹枝也是光禿禿的,烏鴉在樹枝上嘶叫著,叫暗了整個天地,叫暗了整個南關人的心。
南關一共一百二十八戶三百多人,除了劉老根、王老五和西邊郭家一族人,其餘都是三十年前搬過來的。三百多人靠劉老根門前的一口井活著,水貴如油,當年貧瘠如洗的劉老根如今已經是南關顯赫的首富劉員外。說來這一口井還有一段歷史,當年南關還不是一個關口而是一片山坳的時候,劉家來了三個人,一個書生模樣,一個削瘦的黑衣人和一個衣著雪白揹著長劍的人,看見鄉親們缺水,書生和白衣人打了一個賭,然後書生從懷裡掏出一支長針,指著劉家大院東角叫人挖井,然後就有了這口井。
劉員外為此還立了一塊碑,如今石碑仍然屹立在劉府東邊的井邊。
每一個早上,換水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用僅有的銀兩或者最值錢的東西來換水,因為他們至始至終喝不慣羊奶。
劉員外把一隻用景德鎮瓷碗盛滿的熱羊奶湊到嘴邊,嗅了嗅,然後嘆道:為什麼喝不慣羊奶呢,羊奶不是很好喝嗎?
劉員外家世代居於此,在他看來羊奶遠比水好喝,他喜歡用井水洗澡,每天一次,每天都要足以別人喝一個月的一大桶,在被人看來,他無疑是用紅綢作地毯拿蠟燭當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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