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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水同意這個說法,轉過話題道:你不問我昨晚去了哪裡。
姬寧沒有問,要說的總會說的,再去問豈不是很麻煩,他不想為這種麻煩多費口舌。
石秋水道:昨晚我去了一個地方,還找到了一個人。
姬寧道:什麼人。
石秋水道:鴿子。
鴿子明明不是人,他為什麼說鴿子是一個人。
石秋水繼續道:鴿子就像鴿子一樣可以把任何資訊傳到任何地方。
姬寧道:你告訴他什麼了。
石秋水道:我告訴他那塊玉墜就在你手裡,然後要他們放心。
姬寧道:就這麼簡單。
石秋水道:就是這麼簡單。
姬寧道:我今天又要做什麼呢?
石秋水道:還是去找鴿子。
姬寧道: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石秋水道:因為他要傳話回來,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天山老人。
姬寧道: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好玩。
石秋水道:我也知道不好玩,但你一定要跟我去看看熱鬧。
姬寧道:熱鬧在哪裡。
石秋水道:就在這支駝隊裡。
駝隊由十二個人組成,他們的隊伍從陝西出發,他們要到格爾木,和哪裡的人們交換中原的絲綢和茶葉等。
二十隻駱駝,兩匹馬。
駱駝身上當然用大麻袋密封的貨物,貨物並不是很沉。
騎馬的當然是這隻隊伍的主人。他們是姓雲的兩兄弟,當先的是老大雲義薄,斷後的是雲義天。
他們並不太緊張,大漠的強盜並不十分看重他們的貨物,他們這一路走得還算輕鬆。但是他們並沒有絲毫 的鬆弛,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訓練有素,每一步都井然有序。多年的走鏢生活依舊讓他們像狐狸一樣敏銳,像獵豹一樣彪悍。
所以“鏢入雲氏走關西,四方豪傑莫敢欺”。
雲氏兄弟的貨每一次都沒有失過手,雲氏兄弟的威名在大漠是響噹噹的旗幟。
雲義薄一身灰色長袍,一把狼牙刀,一騎草原青,像威嚴的先鋒將軍一樣揮斥方遒。
雲義天一身紅袍勁裝,一副精鋼鐧,一騎青驄駒,不亞於兄長的氣勢。
其間早已小有名氣的段十五,柳義山,南宮懷和幾個雲家鏢局德高望重的鏢師,他們徒步而行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地位卑賤,雲氏兄弟待他們情同手足,他們打扮得和普通的商旅並無二樣,然而這卻是這支隊伍的實力所在。
他們緩緩而行,爬上一座山丘,後面是一串模糊的足跡。
這樣的天氣正適合趕路,他們的每一步都很緊湊。
突然,隊伍裡一個穿粗布衣衫的小肆追上雲義薄,急忙道:雲大哥,後面來了兩個人。
小肆叫雲賜貴,本是孤兒,自小由雲家收養,賜名姓雲。雲賜貴正是這支隊伍的哨兵。
雲義薄急忙回馬,果見他們足跡的上有兩個少年人走來,一個少年揹負長劍,削瘦,另一個少年活脫的風塵中的敗家子,搖著一把疊紙扇。他們正向隊伍走來。
雲義薄喝住隊伍,每個人的都像待發的弓箭,沒有絲毫怠慢。
在大漠本不平靜的路上,對於押鏢的人來說,遇到這樣兩個奇怪的人,難免要警惕小心。
兩少年已經走近隊伍,他們不是石秋水和姬寧是誰。
石秋水收起摺扇,像雲義薄抱拳道:大爺休驚,小弟乃常山弟子石秋水,這位乃是小弟朋友姬寧,我二人乃是受人所託來取鏢而已。
石秋水和姬寧的事情在江湖上傳唱的並不多,所以極少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雲義薄客氣道:石兄弟客氣,只是雲某未曾押有云兄弟的鏢,雲某這次乃是乾貨,本是拿到塞外換些銀兩餬口而已。
石秋水道:雲大哥見笑,石某的受託人乃是性情古怪之人,他已經把貨藏匿於雲大哥的隊伍裡。
雲義薄哦了一聲,臉色有些難堪,但是他畢竟是老江湖又很快鎮定下來。
石秋水接著道:受託人吩咐在下依次檢查雲大哥的駱駝,我們的貨就在其中一匹駱駝裡。
後面的雲義薄哼了一聲,喝道:哪裡來的黃毛小兒,咱家的駱駝不是你想檢查就檢查的。
行鏢是忌諱半路現貨的。
石秋水安撫道:雲二哥休怒,小弟也只是受人所託。
雲義天更是惱怒,吼了聲“看鐧”,一副精鋼鐧已經打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