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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去白水市找我好了!小心,別讓他們發覺了你。”
“老大,你放心好了!”
當翻江龍在白水市會見了獨眼龍,第二天,水龜也到了。翻江龍說:“水龜,這是我拜把兄弟張爺,快過來叩見。”
水龜慌忙叩見:“小人水龜叩見張爺!”
獨眼龍一擺手:“好了!你打聽的結果如何?”
“稟報張爺,小人已打聽好了,那貨船上一共有七個人,掌舵的是一對五十歲左右的夫婦,四名身強力壯的水手和那位貨主,另外還有一位女子和一個小丫頭。他們是去永州府卸貨。這一批貨物,價值不下五萬兩。”
翻江龍問:“那個劍法辛辣的黑衣人不在船上?”
“小人打聽過了,船上除了九個男女外,再沒其他人了,更沒有什麼黑衣人。”
翻江龍沉思說:“這就奇了!難道那位黑衣人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獨眼龍問:“兄弟,你與那位黑衣人交鋒,他面貌、身形如何?”
“兄長,儘管他蒙了半邊面孔,小弟還是看出他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身手敏捷極了,劍出就傷人,小弟要不是逃得快,恐怕早已成了他劍下的一個遊魂野鬼。”
“兄弟,他會不會是四個水手其中的一個?”
水龜說:“張爺,四個水手都是在三十歲上下。那一夜,他們都在船上,不可能從水中飛到我們船上來。”
“難道是那位女子?”
翻江龍說:“更不可能是她。兄長,小弟可以肯定是個男子。”
獨眼龍說:“既然不是她,又不是四名水手,更不可能是那位貨主和掌舵的夫婦了!這麼看來,這個黑衣人極有可能是路過的一位劍客,暗中出手相助了他們,事後悄然而去。沒有這樣一位劍客,那我們的行動更好辦了!”
獨眼龍手下一位得力助手水中鮫說:“張爺,江河幫那夥人我們怎麼去應付?他們不時有船隻在江面上遊弋。”
“所以我們的行動要快,真的碰上了,我們只好連他們也幹掉!同樣毀屍滅跡,就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了!”
獨眼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水上大盜。他在白水市一直以漁主面目出現,從來不在附近一帶水面作案,都是遠到衡州、永州兩府以外的水面上作案。他劫船越貨的手段比翻江龍更為殘忍,將船上的人斬光殺絕,從來不留一個活口,事後毀屍滅跡,船沉江底。然後又轉白水市蟄居不動,所以不論官府或武林中人,沒人知道是他乾的,就是死者的親人,也不知自己的親人去了哪裡。就是一些屍首斷了繩索浮出水面,那也是一件無頭公案,無從追查,往往不了了之。所以他蟄居在白水市中,官府不知,江湖上的人不知,就是連成立不到三年的江河幫的人也不知。一般人只以為他是一個擁有不少漁船的船主,白水市上一位富翁,一座張家院,幾乎佔據了白水市的一條街,人稱獨眼張員外。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在市集上隨和的張員外,竟然是血債累累、生性極其殘忍的江洋大盜!這一次要不是他拜把兄弟翻江龍的懇求,他極不想在自家門口乾這一件事。當然,他也不滿江河幫的人,在這一帶水面上收保護費,就是連他的漁船,也不能例外,每年也要繳納一定的保護費。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正面目,只好忍痛繳納,以免因小失大。但他一直在暗暗尋找機會報仇,給江河幫人一點顏色看看。正好他的拜把兄弟前來懇求,他一下答應了,要狠狠剃下江河幫人的眼眉,令江河幫人有苦說不出來,並且藉此說江河幫人無力保護安全,唆使或煽動過往船隻和當地水上人家不再交保護費。當然,獨眼龍不敢也不想與江河幫明目張膽對抗和交鋒。一來江河幫的人不下二三百人,其中高手不少,真的交起手來,自己討不了任何好處;二來,一交鋒,那便將自己的面目暴露無遺,也不能在白水市居住了。所以獨眼龍只能在暗中行動。
水中鮫說:“張爺!那我們也要將對方的虛實摸清楚了才好下手。”
“好!你帶人去摸清楚他們。今天夜裡,叫為首的幾個弟兄到江邊黃坭塘那處草屋中集中,到時,再商議具體的行動。”
所以,當小神女的船隻在夜色中駛進這一帶水面時,獨眼龍、翻江龍他們也在黃坭塘江邊草屋中商議行動了。一切佈置妥當,只等水中鮫回來報告對方船隻幾時在這一帶江面上出現。
水中鮫回來了,獨眼龍急問:“他們到了什麼地方?”
水中鮫說:“張爺,情況有了變化!事情恐怕棘手。”
翻江龍一怔:“情況有什麼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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