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
我捂著胸口做嘔吐狀,“還好,還沒吃午飯,不然吐出來就浪費了。”
夏長寧頗含深意地笑,伸手擰了擰我的臉說:“福生,就你,連喊親熱一點兒都不肯,成天‘夏長寧、夏長寧’地叫。”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現好不好。表現好,我就賜你一個暱稱!”我昂首闊步往前走,還不忘囑咐他,“擔好水,別灑了,晚上教你磨豆腐!”
他擔起水,在身後吊兒郎當地自言自語:“晚上教我吃豆腐。這主意不錯!”
“說什麼哪?”
他嘿嘿一笑正要回答時,他的手機響了。
“幫我拿著手機,我擔著水哪。”
就不知道放下再聽電話?想是這樣想,手還是伸進了他的褲兜拿出手機開啟,放在他老人家耳邊。
因為湊得近,我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哭音:“阿夏……”
夏長寧本來笑嘻嘻地看著我故意擔著水讓我和他貼近,可聽到這一聲,就把水桶一放,拿過手機走到一邊接聽了。
這種條件反射般的迴避讓我極不高興,不為別的,就因為裡面是一個女人的哭聲,還叫得那麼親熱。阿夏,阿夏……我猛然一醒,打電話的女人是逸塵嗎?
我站在一邊,故意不看他,卻豎起耳朵偷聽。
“我坐明天最早一班飛機來,等我來了再說。乖,別哭。”
我只聽到那個“乖”字,心裡就極不舒服了。再想到逸塵,相片上的女孩在腦子裡驀然浮現。
夏長寧掛了電話對我說:“朋友有點兒麻煩事。”
我“哦”了聲。
他沒再說,我也沒問。
夏長寧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吃午飯的時候與爸媽、外公外婆聊得很開心。但是,稍有空隙我總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
本來說好明天中午吃過午飯,夏長寧帶我回他家過年三十。但如今午飯剛吃完,夏長寧就決定走。
“我還是要今天趕過去。”他有點兒歉疚地看著我。
“明天,不行嗎?”
“是急事,福生!”
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想起他曾經說過與逸塵的那段戀情,逸塵應該有什麼特別為難的事,他一聽便又心軟了。
夏長寧和我家裡人告別,拎著行李急匆匆離開。
“你什麼時候回來?”
夏長寧皺眉,“說不清楚,可能快,也可能要耽擱些日子。”
我其實很想他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但他沒有。我想讓他告訴我對方是逸塵,他也沒有。
大年二十八,鎮上的鞭炮已經零零星星地炸響。我聽著,卻不覺得熱鬧喜慶,而是安靜。現在這一刻,和夏長寧說話的時候周圍異常安靜。
“路上小心。”
“我給你電話。”
我點點頭,看他走遠。不知道為什麼,從這一刻起,我就高興不起來了。
坐在院子裡磨豆子,我懶心無腸地想,逸塵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一通電話就把夏長寧的尾巴點著了,多待一晚上都不行?
“福生,加豆子!”
我趕緊回神,把泡脹了的豆子倒到磨眼裡去。
順著石縫,白白的豆漿帶著股青澀的味道飄散出來,我又想起夏長寧對著電話焦急的聲音。難道他喊女人一律喊“乖”嗎?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深夜。我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賭氣把它關了。
夏長寧沒有在到達後報平安,可是我卻等了一晚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又把手機開啟,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有來電的提示音。
逸塵,這個名字在我心裡一直盤旋,連晚上做夢,我都夢見了她。
過了年三十,夏長寧還沒訊息。
我想給夏長寧打電話,想起他居然連條簡訊都沒有,心裡就堵得慌。想起從前甩鼻涕似的想擺脫他,就更不好意思主動給他發簡訊、打電話。
過完年,我和爸媽就回城了。我懶在家裡也沒勁,玩著手機,想起回來一直沒和梅子聯絡,便給她打了電話。
“神仙!稀罕!終於捨得露面啦!”梅子的語氣中卻不乏驚喜。
“回來就感冒,然後準備考試……”我不好意思告訴她和夏長寧這些日子的糾葛。他離開去逸塵那兒已經有十天了,還沒有一條簡訊或一個電話,實在讓我心寒。
梅子來看我,她的到來讓我感到朋友的溫暖,半年多不聯絡實在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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