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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後就直奔小鎮,外婆看夏長寧時始終有點兒戒備,時不時地揹著爸媽嘟囔幾句。而夏長寧的表現卻讓她臉上有了笑容。
小鎮的水好,這裡的豆腐宴遠近聞名。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會去鹽神廟旁邊的八角井拎井水回來做豆腐。
以往這活兒都是爸媽和我幹,這回夏長寧來了,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夏長寧是穿著大衣西裝的,外婆就拿了件棉衣給他換上。
棉衣是外婆給外公做的,外公喜歡穿外婆做的棉衣,總說羽絨服料子摸著硬,不舒服。但是外婆做出來的款式卻是舊式的小領中式對襟,用的是陰丹布的面料,深青色。夏長寧一穿上,我就忍不住笑。他要是再換上一雙圓口布鞋,就和土匪一般無二了。
這廝滿臉笑容,還不忘討好幾句,“換上這衣服就舒服了,比我的西裝舒服!大小也合適,棉花新彈的吧?軟和!”
外婆頓時笑眯了眼,連聲說他要是喜歡,就給他另做一身。
我對夏長寧的小伎倆恨之入骨,他就是憑著這招討得了爸媽的歡心,現在把我僅存的後花園也佔領了,實在是居心叵測。於是我吆喝著他擔起水桶去提水,還折了根枯乾的柳枝在後面抽他屁股。“夏長寧,你老實點兒,別討好賣乖!”
“福大少!你媽在後面呢!”夏長寧低聲說道。
我嚇得一抖,扔了柳枝。要是被我媽看到我這種行徑,非狠狠地數落我一頓不可!
夏長寧便噴笑出來,擔著兩隻水桶直往前跑。
我知道又上他的當了,追了幾步才發現他擔著桶還比我跑得快!我喘著氣叫他慢點兒,夏長寧回過頭衝我笑,“福生,過了年每天跟我跑步去!”
我才不幹呢!等開了春,爸媽上班,我就在家一個人逍遙著等成績。這種睡懶覺的機會千載難逢。
八角井為了方便汲水改成了機壓井,上面的亭子依然古香古色。我睨了夏長寧一眼,說:“知道這井的來歷嗎?”
夏長寧抬頭看了眼亭子,笑了,“有八個角的亭子唄!”
我一口氣倒嗆出來,“你哪隻眼睛看到亭子是八個角?”
夏長寧嘿嘿一笑,“腦筋急轉彎是孩子才愛玩的。不過,看你這麼乖,告訴你答案好了。這亭子是隻有四個角,映在井水中不就是八個角了?”
這廝強詞奪理的時候臉都不會紅一下。我嘆了口氣,說:“聽著,寧老師要給你上課了。八角井是因為井的內壁是圓的,井口呢,是用石板嵌成了八角形。明白?”
夏長寧疑惑地看著我,“井水就變得比別的井水甜了?”
我呆了呆,他已大笑出聲,擔著桶走進了亭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正經和他說話,他卻淨扯歪理,簡直就是強盜邏輯!
來擔水的人多,亭子裡溼漉漉的。夏長寧便吩咐了一句:“你在外面等著。”
“沒關係,往年都這樣!”我說著就跟他往裡走。
他眉頭一皺,“在外等著!別添亂!”
我就站在了外面。
他的聲音語氣雖然不悅,但透出的關心卻讓人心動。我看著他忍不住偷偷笑了。
夏長寧往下壓水的時候,陽光照在他臉上。勞動中的男人是最迷人的!比坐在茶樓或咖啡廳裡溫存聊天的人有魅力得多。
他壓著水,側過臉看我,“花痴!”
“胡說!我是看水桶幾時能裝滿!”
“那就是不喜歡我了?”
我噎住,死死地閉住了嘴。
他左右看了看,飛快地走出來,捧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又繼續壓水。
我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等他擔著水往回走的時候,我就在背後扯住了他棉襖的一角,像小尾巴似的跟著他。
“福生,你挺黏人的!”
“不喜歡的人我才不黏呢!”
也就是這句話,他站住了,把桶一放轉過了身,“福生,再說一次,要正兒八經的!”
“水都漾出來了!”這個白痴!誰好意思正兒八經地說啊?
他看著我,不屑地說:“我以前女朋友成天都把愛我掛在嘴邊,心肝寶貝兒地喊個不停,嘴甜著哪,你真沒法比。”
我就想起伍月薇來,渾身一凜打了個寒戰,是被雷的。伍月薇叫夏長寧“心肝寶貝兒”?“伍月薇還要不要叫你,達令……”
夏長寧一本正經地說:“不是薇子,是逸塵。她還叫我夏夏、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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