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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汽車,不用棹歌吩咐,阿飛已經熟門熟路地朝棹歌家的方向駛去,棹歌在後座上危險地瞄了阿飛一眼,阿飛立刻感覺到了身後那如有實質的寒劍般的目光,但是他也不敢去跟棹歌搭話,只是悶頭開車,一路疾行。棹歌感到有些波倦,她一件件整理著那些被扯得凌亂的衣服,發現自己的毛衣五顆釦子被扯掉了三顆,衣服也已經有些變形,大概是沒辦法再穿了,不禁搖頭嘆了口氣,將頭朝向窗外,看著車窗外不斷飛逝而去的霓虹光影。她不由自主地縮緊了身子,緊緊靠在後座的一角,被方子容的暴行勾扯出的記憶讓她覺得心底裡冰涼一片,濃重的寒氣透骨徹心。
“到前面放我下來就行了。”看著已經離家不算太遠,棹歌穿好外套棉衣,對阿飛說了一句,她需要靜一靜,走一走,把那些如噩夢般的回憶重新埋葬,否則她不知道自己今夜是否還能夠入睡。
“不行,小姐,容哥吩咐我要送你回家的。”阿飛搖頭,徑自朝著棹歌家的方向繼續前進。
“我讓你放我下去。”棹歌的聲音轉為幽沉,阿飛仍是搖頭,棹歌突然向前一傾身,仍舊帶著些許血絲的鋒利小刀已經纏上阿飛的脖子,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阿飛一下就懵了,腳下一鬆,油門撤了,車緩緩滑停到了路邊。
“我只是奉命保……”阿飛額頭上的冷汗再次滴下。
“我不需要!”棹歌的刀子毫不放鬆地抵著阿飛脖子上的嫩肉,“下次再敢跟著我,我就廢了你。”棹歌的刀飛快地劃過阿飛的眼皮,冰涼的刀刃,狠厲的寒氣,阿飛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這樣毫不猶豫的動作,熟練而狠絕的手段,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能幹的出來的。
可是——“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容哥要我守著你,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跟。”阿飛咬了咬牙,心裡雖然隱忍著恐懼,但是想起容哥對他的交代,他仍是硬氣的堅持著自己的道義信念。
聽到這個看上去很像小混混的金毛大男孩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棹歌的手反而慢慢地鬆了下來,她冷哼一聲,轉身就推門下車,呯地一下重重甩上車門,這冬夜的徹骨寒風卻讓她有些熾燙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阿飛下了車,靠在車邊望著棹歌慢慢消失在轉角的身影,不禁暗自搖頭,為他心目中最偉大的容哥掬一把同情淚,這輩子會愛上這樣的女人,註定上輩子容哥也一定不是善人。
作者有話要說:請大家用力地拿鮮花和留言淹沒我吧,孤零零地寫文是件很無趣的事情啊。
第十一章 療傷
第十一章
“汪~”
突然,棹歌的背後躥出一條黑狗衝著她汪了一聲就纏在她腳邊開始撒歡,棹歌下意識地就想一腳踢過去,但是那條黑狗諂媚討好的模樣阻止了她的動作,她回頭一看,才發現不遠處正慢慢走過來的正是許久不見的納蘭淨塵,再低頭看看圍在她腳邊又蹭又轉的就是她那條“寄養”在納蘭家的小狗棄兒。不知不覺,自上次深夜相遇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棄兒整個大了兩三圈不止,長得膘肥體壯很有些威風,若不是因為有納蘭跟在後面,她真的認不出這隻已經高過她膝蓋的黑狗就是那個雨夜搶了她半個包子的小不點。
“我說棄兒怎麼突然掙了繩子朝前衝,原來是看見你了。” 納蘭仍是那一派溫文的模樣,笑起來的樣子溫潤清雅。他今天穿了件紫色立領對襟唐裝,在黃色的燈光投射下近乎於黑,衣服的面料和衣型顯然都做了精心改良,穿在他身上顯得挺拔而服帖,雖然仍帶了揮之不去的古意,不過跟之前兩次見面比起來,還是正常了許多,那種錯亂時空的感覺被遮蓋,但他身上那種儒雅的知性氣質卻更加鮮明。
“你回來了?”棹歌下意識地問道,問完才覺得這話問得有點曖昧,急忙又加了一句:“傘我擦乾淨了,想還給你的,可是去了兩趟你都不在。”說完目光有些閃爍低垂了視線,她彎□想摸摸棄兒的頭,但是剛抬起手,就發現自己掌心還有沒完全凝結的血痂,那是因為出刀時用力過猛被刀刃劃傷的,傷口不算太深,這會兒血已經慢慢止住了。
納蘭聽了棹歌的問話,歉意一笑,“那真是太抱歉了,我的生活……其實挺混亂的,所以,常常不在家。”
聽到納蘭如此形容自己讓棹歌不由驚訝了一下,從他的衣著服飾和家裡乾淨精細的擺設來看,她一直認為這個人是個挺有條理的人,突然聽到他把混亂兩個字安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有些意外。看到棹歌的表情,納蘭又笑了,只是這個笑容裡帶了些無奈,像是有什麼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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