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裡的小刀,狠狠地扔在風棹歌面前。
棹歌蹲□去撿起外衣和那把被磨得格外鋒利的小刀,順手把刀塞回後腰,這把刀從四年前開始,就沒有離過她的身,即使是洗澡,她都沒有讓它離開到她伸手可及的範圍外。她抬起頭看著方子容,仍是冷冷的那句話:“別逼我恨你!”然後轉身就朝大門走去。
“小風……別走——”方子容一臉懊惱,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抓了抓頭髮,急急地衝上去想攔住她,“不要走——”
“讓開!”
“你的手上還有傷,我叫醫生過來。”
“讓開!”棹歌冷冷地瞪著他。
“小風,別這樣,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我保證!”方子容堵在房間大門,不讓棹歌離開。
“方子容,”棹歌也不再跟他角力,站在他面前冷冷地開口,“還記不記得四年前在暴雨裡你跟我說過什麼?”
方子容的臉驟然僵硬,瞳孔微微收縮,像是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被棹歌強迫著,他回憶起那個暴雨之夜,那個猶如噩夢般的夜晚,他與她最黑暗的過往。他緩緩退開,讓出大門,眼睜睜地看著棹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看著棹歌已經走過餐廳快要走出視線,他突然又快步衝了出來,“阿飛!”他衝著呆呆坐在餐廳的休息區沙發上的阿飛憤怒大吼,“都TM是瞎子嗎?去開車!送小姐回家!”
可憐那個其實一直忠心耿耿守在門外只是一時沒回過神來的阿飛就在這連吼帶罵中急急追著風棹歌跑去。他剛剛還在興奮地慶幸容哥終於肯一展雄風不再受這個小丫頭的惡氣了,本來嘛,女人這種事,不管願意不願意,先拉上床辦了,自然就是你的了,道上兄弟的女人至少得有一半是這麼來的吧?女人們嘴上說著不肯不願意,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半推半就了,指不定比那些甜言蜜語哄回來的還堅定可靠些。他可是老早就在等著這天,都已經想好明天早上端著早餐進去對著這妞喊大嫂了,依容哥的能力,被狠狠地折騰上一夜,估計就算有再大的火她也發不出來了。誰知道,他這屁股還沒坐熱,容哥就大呼小叫著喊他送人回家去,這——這——容哥什麼時候開始吃素了?送到嘴邊的肥肉居然都不下嘴?
如此這般的胡思亂想,看著前面怒氣衝衝的風棹歌阿飛不禁越發地敬畏起來,這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啊?明明就是個還不到二十的學生,可是這強大的氣場,陰沉沉的氣質,真是讓人不寒而慄,他不由得便想起副幫主燕熙在他接手保護這女人時交代的話來,“別靠太近,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
棹歌正在氣頭上,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方子容看著她的背影,手臂上的傷撕心裂肺的疼著,燒灼全身的怒火還有那未得渲瀉的慾望讓他心煩意亂,焦躁不安。他猛地一拳揮出狠狠地打在門框上,直砸得那門框上裝飾的金漆都被硬生生砸掉了一塊,當然他的拳頭也好不到哪兒去,立刻就開始青紅泛紫,但是身體上的痛跟他心裡的疼比起來著實是微不足道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慢慢吐出,轉身走到床邊撿起掉落在一邊的襯衫套上,手臂上的血很快就洇溼了整條袖子,但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任那鮮血肆流。目光落在地毯上,發現有幾個圓圓亮亮的東西在燈光下閃著柔潤的光芒,他下意識地低頭撿起,是釦子,是剛才被他大力撕扯時從小風衣服上崩落的扣子,他的手微微一緊,那圓潤的珍珠樣的扣子被他死死地捏在了掌心。
今夜是他的錯,他犯了不該犯的錯誤,太久以來習慣了武力的方式,讓他該死地忘記了那個恐怖的雨夜小風曾經面對過的一切,他忘記了自己許下的承諾,他和她相約要徹底埋葬的過去,是他的暴戾喚醒了那些沉眠的往事。小風說話的時候是認真的,她說:“別逼我恨你。”
他攤開手掌輕輕地摩挲著那幾顆釦子,不會的,他的小風絕對不會恨他的,他們——都是屬於黑暗的,只有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才能夠在這陰冷黑暗的世界裡生存下去,他們早已經纏解不開了。
他掉頭向外走,從放在外間的西裝外套裡抽出那塊裝模作樣的手絹把那幾顆漂亮的扣子包了裡去,塞進褲袋裡。會所裡的保安和服務生看到他半袖是血地走出來都慌了神,急忙圍上來探問究竟,卻被他統統攆走,他坐上備用車,順手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正要收回去,卻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按下一個號碼,響了好幾聲那邊才響起一個帶了些許畏怯的聲音,他的眉頭緊鎖一臉冰寒的冷冷吩咐了一句:“給你一個小時,在床上等我。”也不等那邊有所回應,便直接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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