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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不行,這可不行,”樓亞軒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趁你想不到我還是先罰了算了,這樣吧,我把棹歌這杯酒喝了,權當是罰酒了,反正她是不喝的。”樓亞軒手比嘴快,伸手就從棹歌面前把侍者為她倒的那杯紅酒拿過去一口飲盡。
棹歌愣了,唐寵玉也愣了,只有樓亞軒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舊笑得開心。不過,正在此時正好主菜上來了,打破了稍微有些怪異的氣氛,而棹歌則很低調地裝作沒發生過什麼繼續吃東西,唐寵玉的神情卻愣了更長的時間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怪異地看了樓亞軒一眼,只是見到樓亞軒全無異色,正習慣性地伸手幫她整理餐盤,剛才那異樣的感覺才慢慢地淡漠下去。
寵玉的主菜只吃了一口就被她扔在了一邊,再不肯動,說是不夠新鮮,重新點了別的。棹歌盯著那盤被棄置在一旁的巨大龍蝦看了大概足足有十秒,直到發現樓亞軒正舉著酒杯邊喝邊笑眯眯地瞄她,才發覺自己失態,有些狼狽地收回視線。說實在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離她這麼近的澳洲龍蝦,差不多有兩尺來長,比她的整條小手臂還長出一截,即使是被做熟了的樣子也十分威武,全身盔甲張牙舞爪的,看著這東西,棹歌著實有些佩服起那些把它從海里拎上來還敢剁菜佐酒的人。
不過,當她抬頭看向樓亞軒時,總覺得他的睛睛裡帶了幾許奇怪的笑意,她想她剛才盯著龍蝦呆看的樣子肯定傻透了。
吃完飯,三人在飯店門口分手,樓亞軒和唐寵玉去他們的酒會,棹歌自然是去端她的盤子。
從衣冠楚楚輕聲細語的高階飯店回到熙熙攘
攘嘈雜亂耳的夜總會真需要幾分鐘的適應,棹歌暗暗自嘲,原來人的慾望便是這樣慢慢滋升的,沒見過沒聽過便不會有祈盼,而知道了有另外一種生活存在,便會對之嚮往,可是更多的理智告訴她,有些是她該想的,有些是不該想的,不要被輕易迷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時歷已是深秋,棹歌依舊為了籌措每月的房租、飯錢和銀行的欠款,在學校和各個不同的工作地點間疲於奔命。唐寵玉最近沒再天真地拉著她喋喋不休地訴說她與樓亞軒之間的□,只是從她口中棹歌知道樓亞軒又回英國了,說是這回要把母親接回來,定居國內,不再走了。
棹歌端著酒走進包廂,裡面幾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男子正樓著幾個肉彈哼哼唧唧,玩香舌送酒的遊戲,對於這種場面她早已經是司空見慣,放下酒就要退出去。這些人白天的時候不定是怎樣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指不定還是什麼高官顯貴,可是到了晚上,那副醜惡的嘴臉便曝露無遺,完全變成了衣冠禽獸。
“等等……”一個含著七分醉意的男子一把拖住棹歌的手,棹歌立刻嫌惡地甩開。“別走,我看看,長得真漂亮,老劉,你看,這個妞更漂亮。”那男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趔趄便朝著棹歌撲過來,棹歌急忙閃開,他撲了個空摔在了茶几上,一時杯翻盞倒,酒水狼藉。
棹歌一看不妙,知道怕是要倒黴,趕緊腳底抹油準備溜出去,誰知這些人中間竟有動作快的,一把拉住她,“等等,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弄翻了酒水居然連道歉都不說一句嗎?看把我們陳局長的衣服都弄成什麼樣了?”
棹歌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得回頭,連連躬身致歉:“對不起,是我的錯,還請客人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剛才那醉醺醺的男子涎著臉朝棹歌靠過來,棹歌防備地瞪著他,這個人就是那個什麼陳局長吧?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弄翻杯酒有什麼關係,過來,陪叔叔喝杯酒就行了。”那個陳局長再次想伸手拉棹歌,又被她躲了開去。
“喂,不要給臉不要臉,惹我們局長不高興,立刻讓你們這家夜總會關門大吉。”旁邊的狗腿子一臉兇惡地瞪著棹歌,看著被遞到面前的酒杯,棹歌下意識地想揮手擋開,卻被其中一個人用力抓住手腕居然想將酒硬灌進她嘴裡。
“放開我!”棹歌一腳
踹在那個狗腿的狗腿上,揮手拍飛了他手裡的酒杯,只聽見一聲脆響,玻璃杯在牆上砸了個粉碎。
這下動靜可大了,那群人也被棹歌的舉動弄愣了,那幾個見死不救的肉彈也忽拉拉站了起來,一時間房間裡靜得可聞落針之聲。棹歌轉身就走,這種時候她還留在這裡簡直是找死。
“怎麼回事?”
人倒黴了果然是喝涼水都塞牙,遇上這種事最希望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讓上頭的頭頭知道,可是不巧的是晚上領班的卻是和棹歌最不對盤的季雪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