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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卻見棹歌突然淚眼朦朧地指著那畫左上方的時間問道:“大哥,你看,你看這個時間,是不是今年?是不是?”
唐伯昭被棹歌的表情嚇到了,急忙去看畫上的題跋,上面確有作畫的時間,他拿出手機萬年曆一對,“是,是今年三月。”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大哥,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我就知道他一定還活著!他們不讓我帶走他的屍體,一定是因為
他根本就還活著!”棹歌激動得眼淚直流,語無倫次,唐伯昭被她嚇得不輕,急忙帶她離開,離開前特地招呼了一聲主辦人,說,不管這幅畫拍出多少錢,他都再加十萬拿下。
“你怎麼這麼肯定那幅畫就是納蘭淨塵畫的?”唐伯昭疑惑地看著棹歌,以他對她的瞭解,若是問她商業、經濟、法律方面的問題,她一定能夠回答得頭頭是道,絕對是所謂的骨幹菁英,可是若論琴棋書畫,那她還只能算是個門外漢,一幅水墨山水,那麼隨意的畫風,她居然能看出是誰畫的?他真不信。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棹歌有點暴走的跡象,唐伯昭不得不安撫她:“好好好,我知道,現在兩幅畫正在鑑定,專家會告訴我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過了一會兒,唐伯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據我所知,現在納蘭淨塵的油畫,一平方英尺已經炒到一百五十萬美元,他獲獎的那幅鏡畫水月有人出價一千萬收購,若是有人知道他居然還畫水墨山水,而且極為稀少,只怕一平方尺能炒到上千萬美元去。”
棹歌怔了怔,突然想起那幅一直襬在畫室裡,至今仍蓋著白布的油畫,她一直沒有揭開過,那是納蘭送她的禮物,她一直想看,卻又一直不敢看。每次進去,她都只是對著那塊白布怔怔發呆,就好像只要畫還擺在那裡,布巾還沒有揭開,那幅畫就是還沒有畫完的,那麼總有一天納蘭會回來,把它畫完,親手揭開給她看。
第二天,鑑定結果出來了,棹歌帶來的畫和那幅畫展上的畫,確實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而且那幅畫的作畫時間不長,應該是一年內畫的。
棹歌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傻了,卻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難過的。
高興是因為她終於有了個可以期盼的希望,那就是納蘭真的沒死,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而難過的是,如果納蘭沒死,他為什麼不回來找她呢?
棄兒已經五歲了,是條成熟的大狗了,不再總是纏著人不放,可是當棹歌心神恍惚地回到納蘭的小院,卻沒發現棄兒異常的興奮。
她抱著兩卷畫軸走進畫室,進門時一腳踢上門檻,一個腳軟,眼看著就要跌個狗啃泥,可是她下意識地卻不肯放開手中的兩卷畫軸,看那樣子竟是打算直接來個臉著地。
“你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隨著那個聲音,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背後緊緊抱住棹歌的腰,將她從危險邊緣快速拉回。
棹歌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了。
“這裡的一切都沒變。”那個聲音繼續,溫柔悅耳,帶著淡淡笑意。然後,有人抽走了棹歌手中的畫軸,將她轉了過來,讓她可以面對聲音的主人。
“你……”棹歌只發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聲音被死死堵在喉嚨裡,她用盡了力氣想說話,心裡在拼命地叫喊著,喉嚨裡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回來了。”納蘭輕輕地說,溫暖壓下,輕輕地貼上棹歌哆嗦蒼白的唇瓣,然後,發出一聲滿足地嘆息。
“我為什麼能活下來?因為我還有存在的價值。”納蘭抱著棹歌十分耐心地回答著無窮無盡的問題。
“之前你在哪裡?”
“在王子島上,被關禁閉。”
“王子沒殺你?”
“沒有,他也沒殺其他人,這幾年裡,我見到了很多人,他們都是曾經‘故去’的王侯。”納蘭想起這些就覺得自己好像確實做了些很愚蠢的事情,王子確實沒有說謊,他的確只看到了表面的事實,那些在檔案中已經死亡的年輕王侯們,只不過是在他們需要自由的時候,王子還給了他們自由而已。
“那你……”
“因為我曾犯下大罪,所以,被判終身監。禁。那個死刑,其實,是專門演給你看的,王子希望我的死能夠讓你徹底放棄對我的執著,他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仁慈的智者。”
瞬間,棹歌對那位王子恨意消失了。
“那為什麼你又可以回來了?”
“因為崔蘭若死了,沒有可以繼任的東王,王子不得不啟用我重新承擔這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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