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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棹歌,
醒醒,喝點稀飯再睡。”
棹歌微微抬頭向聲音來處看去,正看見納蘭溫暖的笑顏,在這一瞬間棹歌知道自己沒救了,這個笑容,會讓她從此沉溺,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忘記了。
“醒了嗎?”納蘭看棹歌睜開眼睛,卻只是迷迷糊糊地盯著自己,鬆下一口氣之餘不禁又有些好笑。他輕輕將棹歌放平躺回床上,輕柔地替她抹了抹額前亂髮:“等我一下。”
離開納蘭的懷抱,棹歌只覺得周身頓時一涼,再暖的被子也沒有溫度,這讓她感到有些慌張,不及細想,伸手就去拉納蘭的衣服。納蘭被扯得一頓,回頭一看棹歌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下襬,不禁失笑,他拍拍棹歌的手,“我只是去給你盛碗稀飯,馬上就來,你餓很久了,一定要吃點東西才有體力養病,是不是?”
棹歌眨了眨眼,慢慢地放開了納蘭的衣服,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疼,撕裂一般的幹疼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納蘭憐愛地撫了撫她的臉頰,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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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點水,吃了點稀飯,棹歌覺得自己稍微恢復了點力氣,也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
“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棹歌半靠在床上看了看納蘭,又四下裡瞧了瞧,一眼就瞧見那幅巨大的麒麟屏風,不禁微微有些驚謔,她睡的地方好像是納蘭的房間,一想起這個,她的臉頰不由微微泛紅。
“幹嘛要說這種話?”納蘭假作不悅地板了板臉,復又微笑地將棹歌送回被窩裡:“再睡一會兒吧,你啊,感冒併發急性肺炎,燒了一天一夜……”納蘭戳了戳棹歌的額頭,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見幾聲輕輕的叩門聲。棹歌立刻敏感地察覺,納蘭的笑容變淡了,回頭看向門口的時候,身體隱約呈現出一種戒備的姿態,是誰在敲門?
“有人找我,你踏踏實實地再睡一覺,我去去就來。”
納蘭轉身朝外走,棹歌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可是一聽到納蘭關門的聲音,棹歌的眼睛唰地一下就睜開,隨即硬撐著下了床悄悄走到門口,貼在門縫上朝外看去。
外面還黑漆漆的,幸而廊下的燈還算明亮,金黃的光暈照進院子,隱約能夠看見納蘭正站在院子裡和一個女人在說話。棹歌豎起耳朵,摒住呼吸悄悄地聽著。
“閣下,日本方面來電,還是希望您能親自過去一趟,您的飛機已經在臨江機場等候,隨時可以起飛,日本那邊說即使
稍微晚一點也沒有關係,會議可以等您到達再開始。”
那個女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恭敬而堅定,聽起來是在催促納蘭去日本開會,可是……棹歌迷惑了,納蘭不是畫家嗎?畫家也要開會嗎?而且納蘭為什麼這麼重要,還有飛機專門在等,而且寧可會議推遲也要等到他?他到底是誰?真的只是個畫家嗎?恍惚間忽然想起在她將醒而未醒時似乎聽到過這個女人跟納蘭說話,好像還提到什麼王子什麼的,她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真實的,那麼之前的那些話是不是也應該是他們真的說過的?棹歌心中升起無限疑惑,而最疑惑的則是——院子裡那個女人又是誰?
“我說過,這件事情不需要喬姑娘你再費心,醫療組那邊應該還有不少事情,你先回去吧,如果覺得累,可以先回去休息一天。”面對那個女人納蘭的聲音也是同樣的溫柔,這讓棹歌聽起來忍不住有點酸澀滋味。
“可是,閣下!”看著轉身要回房的納蘭那個喬姑娘居然一把拉住納蘭的衣袖,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棹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納蘭輕一振袖,那個喬姑娘居然突然朝外倒跌了出去,一個落腳不穩便重重坐倒在了雪地上。
那女人似乎嚇了一大跳,但是卻沒有半點憤怒的表情,反而就跪坐在那片冰冷的雪地裡,非常匆忙地低頭向納蘭道起歉來:“對不起,閣下,請原諒。”
“下次不要再隨便靠過來。”納蘭的聲音仍舊溫和如水,只是動作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讓棹歌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看著納蘭朝房間走來,棹歌急忙朝床鋪跑去,重新鑽回被窩裡,閉緊了眼睛裝睡。
耳邊輕微的腳步聲越靠越近,直到床前停住,棹歌可以感覺到納蘭微彎了腰輕聲問她:“睡著了嗎?”
棹歌不敢回答,只是裝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