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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唐伯昭吃完早飯,累了一晚的唐伯昭想回家睡覺,本來堅持想要讓棹歌跟他回唐家,卻被棹歌拒絕,理由是不想再刺激尚在重病之中的唐冠華。唐伯昭說了半天也說服不了她,只好同意,在再三叮嚀她手機保持開機後,才掉轉車頭回家。
棹歌望著他遠遠離去的車影,面上的微笑一點點陰沉下來。
回家第一件事,刷牙!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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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陰的厲害,棹歌盯著灰濛濛的天空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出去走走,在家裡待著錢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昨天被方子容帶走,薪水也打了水漂,她是吃了有上頓沒下頓的人,沒時間悠閒度日。
在臨江城最繁華的高檔購物中心廣場上,棹歌穿著只到大腿的短裙在瑟瑟寒風中站著給小孩子們發氣球,雖然臨江城已經算是南方,可是正月裡的溫度也在零度以下,她拿著滿手的氣球,強作歡顏,哄誘著一個個小孩子開心一笑。
突然廣場上揚起一陣喧譁,尤其是小孩子們的笑聲和尖叫聲突如其來此起彼伏,棹歌定神一聽才聽出是在叫著:“下雪了!下雪了!”隨著那升騰而起的笑叫聲,棹歌也下意識地望向天空。
陰沉沉的天空裡果然飄下細碎的雪花,一點一點,零零星星,非常細小,不經意地,一朵小小的雪片落下來,正落在棹歌的鼻尖上,化成了細碎的小水珠,凍得她激凌凌打了個冷顫。
“下雪了——”棹歌呵了呵凍僵的手指,用力地跺跺腳,活動一下已經凍得麻木的雙腳,輕嘆口氣後,再次追上一個被媽媽牽在手裡的小姑娘,熱情地送上一個粉紅色的氣球,那小姑娘抬頭看向母親,在母親溫柔的笑容許可後才開心地接過氣球,甜甜地對棹歌說:“謝謝姐姐。”
棹歌望著那個拿著氣球,牽著母親的手,笑得燦爛明媚的小姑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被衣服所遮掩的手臂上盡是深深淺淺的傷疤,殘留在記憶裡的疼痛令她的眼睛蒙上一層陰翳,深刻的憤怒溢滿心胸。
“咦?那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嗎?”突然一個女聲在棹歌身側不遠處響起,開始棹歌並沒有意識到那人說的是她,仍舊追著小孩子分發氣球,可是緊接著一個聲音的響起令她瞬間回神。
“她……嗯……”
唐寵玉!
棹歌轉頭看向聲音來處,只見三個衣著時尚亮麗的美麗少女正盯著她,而站在中間的正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好姐姐”。
“呵呵,寵玉,你哥他……”其中一個身著皮草背心的美女上下打量了一下棹歌,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驚訝與鄙夷。
“是啊,寵玉,新年舞會上看到唐大哥帶了個女人去,我還以為是他女朋友呢,原來只是個站街妹,唐
大哥真是太壞了,怎麼可以隨便拉個女人去參加歐陽伯伯的舞會嘛!”另外一個長裙長髮的女人話說得更加難聽起來。
棹歌看著她們,不發一言,唐寵玉似乎有點發慌,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棹歌,也沒想到自己的朋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麼站街妹,你別亂講啦,她是我同學。”唐寵玉拉了拉旁邊的女孩,輕聲說道。
“是嗎?可是——”皮草女皺著眉頭看了看棹歌,“你們學校不是很貴的嗎?”
“是啊,可是我女朋友聰明,拿全額獎學金,哪像你們一個個的有肚子沒腦子!”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年輕的大男孩,一把圈住棹歌的脖頸,親密地擁住她,一臉不屑地瞪著對面的三個女人。
棹歌著實大吃一驚,駱笑天!她都快把這個人忘記了,他怎麼會突然冒出來?
“喂!你怎麼說話的!”皮草女頓時怒了,看架式很想上去跟駱笑天吵一架。
“什麼嘛,還以為是唐大哥的女朋友,原來有男朋友的,喂!你什麼人啊!還腳踏兩條船!”長裙女突然義正辭嚴地跳出來,雖然目光忍不住在俊朗出色的駱笑天身上一轉再轉,但看向棹歌的目光十足是嫉妒加憤恨。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棹歌是我同學啦,你們不要亂講!”唐寵玉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妙,急忙做起和事佬,拉著她那兩個閨蜜走開,同時向棹歌做了個對不起的口型,附送上一個甜美的笑容。
棹歌衝她點點頭,示意沒關係,可是心裡卻在不停地冷笑,這就是唐寵玉的友情啊……
唐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