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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伯濤吩咐鏢車直駛西大街的“連升客棧”,將全部客房包租下來,一面安排食宿休息,一面命人上街購馬,準備第二天轉用。
柳元問道:“龍兄是打算在這兒住宿過夜嗎?”
龍伯濤點頭道:“大家趕了兩天一夜的路,實在不能再走了,咱們只住一夜,明天就上路。”
柳元正色道:“趕路辛苦是實情,休息購馬也很應該,但絕對不能在此地過夜。”
龍伯濤道:“那又為什麼?”
柳元道:“霍宇寰沿途故佈疑陣,燕山人馬一路尾隨不捨,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正是在等待適當的機會,只要咱們一停下來,就無異告訴他們下手的機會到了。”
龍伯濤苦笑道:“我何嘗不想早些動身,可是,這一夜山路趕下來,夥計們委實支援不住了。”
柳元道:“休息自然要讓他們休息,但必須分為兩班,一半人休息,另一半人護守鏢車,每班輪流兩個時辰,到午夜時分,便繼續上路。”
龍伯濤道:“為什麼一定要午夜上路呢?咱們可以輪班防守,等天明再走不行嗎?”
柳元道:“天明再走,趕到渡口已是黃昏時分,咱們這許多人,必定來不及渡河,如果午夜動身,明天中午抵達渡口,既可從容載波,又易於防範偷襲。”
龍伯濤想了想,道:“好吧,就這麼辦吧。”
柳元又道:“咱們四人也分為兩班,徐兄和龍老二先休息,你我負責前兩個時辰,各帶四名始槍手,必須寸步不離鏢車。”
分配妥定,依議而行,輪到值班的人,難免滿腔牢騷,一肚子不情願,那些輪到休息的卻迫不及待,奔進臥房,身子才放平,便一個個都發出了鼾聲。
柳元和龍伯濤攜帶隨身兵刃,搬了兩把椅子,一左一右分坐在鏢車兩側,當真是目木交睫,寸步不離。
時間平靜中流逝,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天色漸漸地入夜,龍伯濤長吁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柳兄也該去休息一會了。”
柳元搖頭道:“我還支撐得住,倒是已經休息過的,該叫他們起來換班交替,大家小睡片刻,才好趕路。”
龍伯濤沉昨了一下,笑道:“反正只有兩個時辰,索性我也不睡了,讓徐兄他們多睡一陣吧。”
於是,又坐下來,只命鏢師和趟子手們開始換班,自己和柳元準備坐鎮到午夜。
兩批人手正在換班,忽見客棧掌櫃雙手捧著一隻拜匣,匆匆進來通報道:“龍爺,有客人拜訪。”
龍伯濤開啟拜匣一看,頓時它形於色,忙問道:“人在哪兒?”
客棧掌櫃道:“現在前面正廳中。”
龍怕濤連聲道:“快請!快清!”
一面將拜帖遞給柳元,一面笑道:“這下好了,咱們正疲累不堪,恰好來了接應。”
柳元展開拜帖,只見上面寫著——“洛陽王洛天頓首百拜。”不覺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王洛天是誰?”
龍伯濤道:“柳兄何其健忘?這位洛天侄兒,就是關洛大俠王克倫的獨生子,前年他爹六旬大壽,你不是也見過嗎?”
柳元哦了一聲,道:“莫非就是那小名叫做‘大慶子’,說話舉止帶著女人味道的小夥子?”
龍伯濤笑道:“正是他。”
柳元又皺皺眉頭,道:“聽說那孩子不大成器?”
尤伯濤點頭道:“若論那孩子的天資秉賦,原是可造之材,尤其一手劍術,已獲王老哥六七成真傳,可惜自小就嬌縱慣了,喜好在女人堆裡鬼混,被他老子狠狠揍過幾次,據說這些年已經改多了……”
正說著,一位白衣書生已經施施然走了進來。
那書生約莫有二十二三歲,生得唇紅齒白,面如冠玉,腰懸一柄白絲穩的短劍,舉步之間,細碎輕盈,果然有些女孩兒家模樣。
他來到近前,未語失笑,雙手一抱拳,細聲細氣道:“龍大叔,您好?”
龍伯濤含笑點頭,道:“好!快見過這位柳叔叔。”
白衣書生又向柳元飛過來一道眼風,拱手道:“小任王洛天,拜見柳叔。”
柳元欠身還禮,道:“不敢當。”口裡說著客套話,暗中又皺了皺眉頭。
龍伯濤一面揮手命坐,一面問道:“賢任怎麼恰巧也在離石城內?”
王洛天道:“家父接到龍大叔的武林帖,依囑北上接應,特命小侄先一路迎上來,協助龍大叔護送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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