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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松凝容道:“兄弟,別太小看了人家,松針隔空打穴,能有如此準頭,並非易事。”
楊承祖哼了一聲,大步上前,在兩人背後備拍了一掌。馬同和劉福一震而醒,面面相覷,一似乎有些迷惆。“
楊承祖沉聲道:“你這兩個丟人現眼的蠢物,究竟遭了誰的暗算?快說!”
兩人急忙垂手躬身道:“小的們也不知道是誰,好像只覺得背上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楊承祖朝兩人臉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叫你們來這裡戒備守望,是要你們防禦外敵的,如今被人下了手,你們還有臉說不知道?”
兩人呢聽地道:“回莊主,小的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山頂上一直安靜得連個人影子也沒有。”
楊承祖怒叱道:“沒有人,這兩枚松針怎會插在你們背上的?簡直是放屁!”
兩人哭喪著臉答道:“小的們不敢放展,否則,叫小的們屁股上長個大瘡……”
魏青松聽了想笑,卻笑不出來。
“呸!”楊承祖直氣得混身發抖,緊握著刀柄,恨根邊:“若不是今夜圖個吉利,我真要把你們這兩個蠢物劈了!”
魏青松勸慰道:“算了吧!兄弟,對頭武功太高,這也不能責怪他們,時刻就快到了,還是先定定神,準備應敵要緊。”
楊承祖仰面嘆道:“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朝。想不到‘月窟山莊’徒擁虛名,竟白白養了一群飯桶。”
魏青松道:“愚兄這番佈置,只是為了不讓對頭事先在山頂上陪弄手腳,原來就沒有指望他們有多大作為,真到動手的時候,還得靠你我老哥兒倆自己才成。”
楊承祖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總算明白了,我平時的確太縱容他們了。”
魏青松淡淡一笑,迫:“既然如此,索性叫他們全都搬回莊裡去,只留下咱們兩人等候那霍宇寰,省得徒增傷亡,你看如何?”
楊承祖黯然頷首,道:“也好。”
魏青松轉身道:“你們把火炬留下來,傳話叫佈崗的人,全體回莊,保護婦孺房舍,不準擅離。”
那些隨行弟子都知道今夜這一戰不容易應付,雖然硬著頭皮跟了來,誰不暗捏著一把冷汗,聽了這聲吩咐,真個如逢大赦,急忙應諾,紛紛將火把插在地上。
洪僑和少數較親信的弟子,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走,畏畏縮縮道:“小的們不怕死,願隨莊主迎敵……”
楊永祖揮手道:。去;去!去!你們替我丟的臉還嫌不夠產洪麟等巴不得這句話,一個個腳底抹油,全都走了。
山頂上頓時又靜了下來,滿山火炬,照著兩人沉寂的影子,只有山風掠過,吹動火炬,呼呼作響。
良久,楊承祖才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常言說得好,事急見真情。老哥哥不避幹險,仗義來助,無論今夜之戰能否獲勝,這份深情,兄弟總是終生銘感的。”
魏青松微笑道。“老弟這話就太見外了,路見木平,尚且拔刀相助,何況你我多年相交。”頓了頓,又接道:“再說,唇亡齒寒,老弟如敗在那霍宇寰手中,下一個,只怕就輪到愚兄了。”
楊承祖道:“小弟對那霍宇寰的習性所知有限,以老哥哥看,那廝今夜會不會來?”
沈青松道:“霍宇寰一向言出必踐,從未食言,他既然下帕邀戰,必定會來。”
楊承祖道:“依老哥哥衡量,咱們能有幾分勝算?”
魏青松面色凝重地沉吟了好一會,才道:“命由天定,事在人為。愚兄認為只要咱們聯手並肩,全力施展,實在不必去預測勝負之數。”
這話說得雖然很含蓄,言外之意,卻很明顯。那是說魏青松對今夜之戰,實在毫無取勝的把握。
楊承祖又問道:“聽說那霍宇寰名聲響亮,很受江湖同道敬重,這是實情麼?”
魏青松點頭過.“不惜。”
楊承祖忽然豪氣十足地道:“既然如此,咱們老哥兒倆就算敗在他的刀下,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唉,我又何必患得患失呢?”
魏青松道:“說的是,應戰強敵時,正該有此胸襟氣度。”
楊承祖挑眉而笑,道:“老哥哥,咱們去棚下等他。”說完,當先走過木棚內盤膝坐下,同時解下所佩“九環刀”,橫放在膝上。
魏青松毫不遲疑地跟了進去,解刀落坐,緩緩合療眼皮。
兩人在木棚中靜坐養神,看來似乎已將勝負生死置之度外,霍宇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