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大大的棕色的書架,上下共有四格,有著兩扇可以開闔的玻璃門,金色的手把,整整佔了一面牆,上面三格磊了滿滿一下子的書,下面一格是我倆的畫和筆記之類的雜物。上面是方形的簡潔明快的吊頂,中間鑲了一個層疊狀鑲鎖鏈的金黃色歐式吊燈。地板也是棕色的,中間鋪一塊小小的黃色帶棕色花紋的地毯,上面放了一張矮矮的木幾,放了一束白色的鮮花。靠窗的一面放了一張寬大柔軟的淺黃棕紋的沙發,旁邊一個鳥架,上面站著一隻黃綠色的金剛鸚鵡。靠書架的一面放了一張同樣色調的沙發,不過要小些,對面是一個有著皇冠狀靠背的木椅。
現在我坐在那張最大的沙發上,而納蘭正坐在椅子上,看一張關於房產拍賣的報紙,壁爐裡的火熊熊燃燒著,傭人小琴端來了兩杯冒著熱氣的牛奶,納蘭還抬起頭來 對她笑了一下。大個子的聖博納犬和小個兒的博美犬圍在我的膝下爭寵,一隻純種的桔色波斯貓正在地上的藤條編筐裡打呼嚕。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與舒適,使得我幾乎忘了在“蘭陵花園”裡遭受的一切。想到馬上要買掉這幢房子,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呢。
小琴把晚餐端了進來,兩條狗的尾巴搖得更歡了。由於很久沒回來了,晚餐準備得特別豐盛,廚師的手藝真是不錯,我吃得很香。可讓我感到遺憾的是,納蘭的心思還在那張報紙上,他抓起沒塗果醬的麵包就往嘴裡塞。
我剛把一片煎蛋夾給博美,看它的貪吃樣子。這時電話鈴響了,納蘭接起了電話,是從他的公司打來的,大概談的是生意上的事吧。我不感興趣,回頭專心逗我的狗。
納蘭放下電話,沉默了一會,“小貓,對不起,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
天啊,我呆住了,“不能不出去嗎?”
納蘭攬住我,在我的額頭上用力親了一下,“公司裡出了點事,有點麻煩。”
我是瞭解納蘭的,他有什麼困難一般都不會對我說,現在一定有相當重要的事情了。納蘭已經在穿衣服了,“寶貝,真的很抱歉,等我回來再好好補償你吧。”
“納蘭,你不在了我會害怕。”
他歉疚地望著我,“今晚讓小琴陪你睡吧。”
我聽見他下樓梯的聲音,客廳裡的鐘“當,當”地響了起來,“一、二……九”我在心裡黙念著,小琴來來回回地打掃房間,她穿著拖鞋,“啪答啪答”的腳步聲惹得我心煩。房間裡靜極了,我聽見壁爐裡的火在“噼啪”作響。我極力地使自己高興起來,可是不行,納蘭一走,把我的好心情全帶走了。我想逗兩條狗以使自己開心一些,可它們也有些蔫頭耷腦的起來。我隱隱地感到了一種不安,好像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我一陣緊張,胸口灼燒一樣,疼得厲害。我倒不是因為孤獨,而是怕“蘭陵花園”的一幕重現。謝天謝地,我想起了張醫生給我的藥,這是治療我的神經緊張的,我拿出來吃了兩片。
突然,兩隻狗都直起身來,豎起耳朵,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然後又把鼻子貼到地板上,“咻咻”地聞著,四處搜尋。我汗毛悚立,回過頭去,落地窗簾輕輕鼓動著,好像好什麼東西要從後面鑽出來一樣。壁爐裡的火“啪”地響了一聲,我受不了了!我衝到走廊上大喊“小琴,小琴——”
小琴的身材適中,面板微黑,一雙大大的眼睛,雙眼皮很深,厚厚的嘴唇,長得有點像印度姑娘。她是個相當不錯的姑娘,樸實厚道,幹活勤快,還有點迷信,總是給我講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我們都很喜歡她。我從不對她擺架子,把她看成自己的姐妹。所以雖然她比我還小兩歲,但她和別人一樣叫我“小貓”。
小琴是有自己的房間的,她進了我的寢室,看見我們的那張雙人床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呢。
“上來吧,今天納蘭不會回來了,我一個人害怕,你陪陪我吧。”我在床上招呼他,“咱倆看會兒錄影。”
她忸忸怩怩地脫掉外衣,上了床,好奇而羨慕地看我手中擺弄的遙控器,她房間裡的那臺電視不是遙控的。我把遙控器遞給她,告訴她怎樣操作。熒屏開了,卻看到一對赤身祼體的男女在翻雲覆雨。天啊,我羞紅了臉,趕快跳下床去把電視關掉,一面在心裡暗罵納蘭該死,怎麼把這種錄影帶放在上面呢,我又換了一盤推進去。小琴也羞紅了臉,正在那低著頭偷樂呢。
第二盤帶是個香港老電影,裡面人物的頭都拉得長長的,嗓音又細,拖得長長的,感覺有點不對。一會波光粼粼的水面伸出一隻手來,一會鏡子裡又映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來,竟然是個鬼片!我顧不上小琴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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