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晉見父親蔣介石的杭州市長周象賢,抗戰結束之後,又重做馮婦,回鍋當杭州市市長。杭州的兩年放浪形骸歲月,周象賢上下張羅,要跳舞找舞伴,要打牌找牌搭子,要喝酒找酒友,把蔣“太子”侍候得無微不至。杭州時期,是蔣經國在大陸,揹著蔣方良,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的一段荒唐歲月。蔣方良對那個階段的蔣經國卻依舊“所知有限”,偶爾靠屈指可數的姐妹淘,意在言外地暗示她留意丈夫在外行徑,但仍然無法嚇阻蔣經國在外的為所欲為。蔣方良沒有什麼籌碼嚇阻蔣經國貪腥,其理甚明,身在中國,方良完全要依靠蔣經國,對丈夫,只要他尚知道回家,只要他不變成拋妻棄子的“陳世美”,夫復何求?
蔣經國把“歡樂”留給自己,卻將“孤獨”送給蔣方良。這是青年蔣經國回到祖國之後,回報給昔日搭救恩人的第二件“禮物”。
國民黨大陸垮臺之後,周象賢曾任第三任臺北陽明山管理局局長,此時,侍候蔣經國的已經另有其人,周氏遂逐步邊緣化,“局長”一職,是周象賢在臺灣的最高頭銜。
周象賢雖然邊緣化了,但是,杭州時期他介紹給蔣經國認識的一群鶯鶯燕燕,卻還有人側身臺北官場,即使嫁作高官婦,卻仍與蔣經國維持私下來往,並且是蔣方良牌友常客的手帕知交,掏肝掏肺,委之以誠。蔣方良甚至到壽終正寢之日,都還不知道此姝曾經是丈夫密友。
從章亞若以來,這位杭州姑娘之後臺灣時期圍繞在蔣經國周遭的幾位女人,除了焦鴻英和丈夫眉來眼去,被蔣方良當場戳穿西洋鏡之外,對周遭的中國女人,蔣方良幾乎完全不設防,完全沒有“敵情觀念”。來臺初期的蔣方良,和大陸時期的她一樣,幾乎無日不生活在被丈夫背叛的陰影之中。
利用蔣方良的單純,利用蔣方良的寬厚,是蔣經國得以恣意縱情的根本原因,講得直接一點,蔣經國吃定了蔣方良對他無可奈何,吃定蔣方良必須完全依靠他,才可以在中國異邦安穩過日子。
歷經憂患和挫折,也歷經了各種風雨飄搖,各種大風大浪、飛短流長,從未讓蔣方良對丈夫的情感絲毫動搖。蔣方良雖為俄國籍,若論她對中國“三從四德”之服膺,則猶為中國婦女之所不及者。即使發現蔣經國有不軌的跡象,蔣方良不像一般中國婦女,善於“一哭二鬧三上吊”,縱使打翻醋罈子,大吵一架也就算了,事後向來是既往不咎。從這裡可以看出她因為身處異邦,被迫百分之百依賴蔣經國,她的無奈與無助,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解決。她成長於典型東正教俄國農村家庭,和她的性格有很密切的關係,東正教的精神特別注重家庭價值,所以她終生依附於蔣經國身邊,過的生活即使再苦悶、再艱辛,亦從來沒有一絲怨艾。
儘管生活在不斷被背叛的陰影中,但是,1950年以迄20世紀60年代初期,這十三四年當中,毋寧亦是蔣方良生命最有光釆、最富活力的一段歲月。我相信認識蔣方良的官太太,應該都會認同,長安東路時期的蔣方良,其實才是真正開朗的、陽光的蔣方良。蔣經國自己忙著當花蝴蝶,他自然無暇對蔣方良多所幹預。
剛來臺灣,大家普遍生活都很清苦,但是,精神生活反而很充實。由於官太太當時都很年輕,蔣方良剛屆近不惑之年,大家適值活力健旺的年代,聚會活動的機會也很多。加之蔣經國那時的職位比較低,不用講究太多的官場忌諱,和親朋故舊之間來往,也比較沒有強烈的階級觀念。他不但不限制蔣方良和官太太們經常往來,也經常吆喝男士們一塊兒加入太太的行列,時常在一起宴飲歡樂。
最常到長安東路18號和蔣方良聚會的,包括了張師太太、王叔銘太太、趙聚鈺太太、衣復恩太太、毛瀛初太太、明星花露水老闆的太太等人。還有少數幾位住在臺北的白俄婦女,他鄉遇故知,和蔣方良偶有往還。基本上蔣方良的朋友圈子,仍以蔣經國親朋舊部的太太為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蔣經國夜夜笙歌 蔣方良苦守空閨(2)
長安東路房子比較窄狹,不適合打牌,不過偶爾有官太太起鬨,湊夠了牌搭子,還是可以在房裡作方城之戲。
錙銖必較 為打牌傷和氣
大概因為不是出身富裕之家(按:蔣方良出身女工),先生收入又不高,生活拮据,蔣方良錙銖必較。輸錢的時候,脾氣很大,心情全寫在臉上,時常氣得把麻將牌往桌上甩,讓另外三家不知如何是好。慢慢一些官太太們知道她牌品不是太好,也就自動把輸贏弄小一點,而且偶爾放放炮,故意讓方良贏點小錢,大家都高興高興,彼此玩得比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