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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樓”與她飲酒談天,而且只點了她的名,對其他姑娘並不多看一眼。
他是如此的才華出眾,年少英俊,風度翩翩,似乎對她有所青睞,這不正是她拼死守身如玉,在娼家忍氣吞聲這麼多年來的苦等的人嗎?
雖然此曲音色優美,歌聲亦悅耳,但他恍若未聞,只痴痴地看她一眼,便又埋首於酒杯之中。
他到底在幹什麼呢?只為新交的好友冷如天一句“杏花樓”的玉奴姑娘號稱天下第一才女,與你學問相當,他便不顧一切尋來了。思念折磨得他夜不能眠,他只是想過來看看這女子身上似乎有一些梅清音的影子。其實他明白,論才學,這女子根本無法與她相提並論,眉眼也沒有她的清靈,神態也不如她的大氣,他想要證明什麼呢?是想借這煙花女來掩蓋心中的無措嗎?一想起那嬌小的身影,他的心就無由地抽痛,仰首猛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可能還不知道,她挑起連他都不曉得的情感和渴望,不是說不想就可以不想,就像突然紮了根般,已經成為他的一部分,他也終是個俗人,再也回不到那風流倜儻的從前了。
他是不能喜歡她的,她再年幼,也已是別人的了,那人還是當今皇上,想,都是不應該的,他比誰都懂,可就是不由自主。
他閉上了眼睛。
“你有深愛過別人嗎?”他冷不防轉頭問出這個問題。
玉奴眨眨眼睛,“以前沒有,也許現在開始了。”
他苦笑地搖搖頭,“如果你深愛一個人,而那個人卻是你不能愛的,你怎麼辦?”
老天,他到底喜歡上了誰,怪不得如此落泊,玉奴不禁湧上一絲苦澀,他原來並不是為她呀,“情這個東西,我也說不清楚。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到深處無力自撥,一切都是不由自主,愛就愛了吧,不能愛,就遠遠看著,在心中默默愛。”
衛識文不禁對眼前的女子多看了幾眼,能有如此見解,她亦非俗流。
“這世上佳人如雲,你卻只能擁有一人。但相談甚歡者卻是他人,那麼就做個紅顏知已,你會覺得也不壞。嬌妻是嬌妻的美,知已卻是心境的相印,換個角度,衛大人,你就不會這麼難受了。站在一邊,欣賞她的體態,談笑之間的默契,會心的眼神,言語中的相知,有何不好呢?”
衛識文臉上的落莫不見了,眼眸亮得驚人,“玉奴姑娘,你真是女中君子,這番話語讓識文如撥雲見日。我怎麼沒有想過呢,一心只想著廝守到老,卻又無力爭取,只得自憐自怨。對,換個角度,也不枉相識一場。其實,好的友情一樣可以長長久久。”
玉奴抿嘴一笑,“我日日呆在這煙花之地,雖受眾人追捧,卻也自知此處不是高潔之地,不免生些多少煩憂,但日子終要過下去,我便開解自已。在不潔的地方保持一顆乾淨的心,我與其他好人家的女子也差不到哪裡去。”
衛識文心一動,深深地望著她美玉似的面容,“你是一朵與眾不同,出汙泥而染的蓮。”
“真的嗎?”她顫抖地低下頭,“你真這樣看我嗎?”
“嗯!”衛識文重重點頭,信手執起她柔軟的纖手,“處所不重要,而是你的靈魂是否潔淨,你做到了。”
一行清淚從她嬌美的胭邊流下,但她卻綻開了一絲笑意,如花開般的美豔。衛識文不禁失神了。
初冬,霜淡風微,陽光明妍。守候皇后一月多的皇上終於又高高坐在金鑾殿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詢問了幾句國事,又問了邊境的戰況,面無表情地下了幾項決定,便宣佈退朝了。大臣們議論紛紛,看皇上的情形,這一月餘,似也沒疏離國事呀。張槐隨著眾人走出殿門,一位小太監見了他,忙迎上前。
“張將軍,今日皇上在張妃宮中設下酒宴,請將軍和將軍夫人一同參加。”
“哦,何事宴請呢?”
“娘娘懷上龍子,皇上心悅,前些日子,為皇后的身子所累,疏離了娘娘。現今有閒,特向娘娘道賀的。”
“是嗎!”張槐的臉上閃過一絲獰笑,“多謝公公了,老夫到時一定攜夫人同往。”
“不謝,將軍慢走。”小太監回完話,轉身走了。張槐皺起眉峰,快步走出宮門,打馬疾馳而去。
“皇上,這一陣,真把臣妾想死了。”張妃貼著蕭鈞的胸膛,半撒嬌半埋怨道。懷孕三個多月,害喜已過過去,她小腹明顯地隆起,人也稍顯富態,更添一份婦人的風韻。
皇上今日一散朝便直奔她這裡,說是輕疏了她多日,今日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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