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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宇迷醉的心忽地被這甜潤的嗓音震住了。
“第三十五計,連環計,將多兵眾,不可以敵,合其自累,以殺其勢。在師中吉,承天寵也。三十六計,走為上,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
一本《三十六計》,她從頭至尾,一字不差地背了下來。他看了幾個月,至今才看了前三計。燕宇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地看著天兒,她是人嗎?莫不是天上的仙人不慎落入山間,被他撿到了。
他順手從書案上拿過一本《孫子兵法》遞給她,她埋頭淺翻著,不一會,便合上,看著他,“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
她過目不忘,話語清晰,吟誦有輕有重,令聽者耳目一新。這不是一日兩日之功,而是天賦異稟。燕宇凝眉深深地看著她,他以為天兒聰慧,識些字,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聰明絕頂。他認識的人裡從沒有過這樣的人,不,不對,記憶中,在涼州的雪山上,有個俊美的男子曾經說過:他有一個長處,那便是過目不忘,當敵人飄過他的眼前,記憶就一下刻住了,梅大人。
燕宇猛地呆住,眼前之人的容貌與梅大人一下重疊起來了,還是時間太久,他想不起梅大人的樣子,要不是他確定天兒是女兒身,他幾乎就相信天兒是梅大人。
不對,梅大人是堂堂男子,成親三年了,而天兒還是一個閨中少女,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呢?
是他記憶混淆了,他一向記憶不好,聰明的人不可能長一個樣的,日後見了梅大人,一定要讓他見識下天下還有與他匹配之人。
匹配?燕宇愕然搖頭,不能讓天兒與梅大人見面,要是他們英雄惜英雄,相見恨晚,他該怎麼辦呢?
一個多時辰,天兒背完了《孫子兵法》,想來有些口乾,端起他的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得有點急,不慎嗆了一口,她哇地噴了他滿頭滿臉,就咳個不停。
燕宇不忙於抹去臉上的水,起身扶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眼神幽幽,喃喃說道:“天兒,你就保持這樣吧,不要太聰明,傻點小點都沒關係,不懂男女之情也不要緊,你剛才那樣我很怕,象個陌生人似的,我一下就象失去了掌控,抓不住你了。”
天兒止住了咳聲,不懂地仰頭看著他,他憂鬱地撫摸著她的面頰,“我也不想看到你原來的樣子了,這樣的天兒是最好的,離我很近很近。”
“那天兒以後不背書了。”學著他,她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安慰道。
“書也不要看了,天兒養花種草,燕大哥守城,我們就在雲南過一輩子。”
天兒輕依在他胸前,悄然嘆了口氣,晶亮的雙眸隱隱蒙上了一層水霧。
正文:三十七,孤燈寒照雨,深竹暗浮煙 中
雲南的七八月,一天十場雨,十里四季景。剛剛還陽光豔麗,一會,天空就陰著一張臉,烏雲密集,雨勢滂沱,時而雷聲轟隆,街上行人瞬息就無影蹤。
燕宇皺著眉守在府門前,天兒一早就和金花上山採茶花去了,至今還沒有回來,他不禁有些著急。
雨,那麼大那麼急,恐怕連打在臉上都會疼。
金花對雲南的風雨習慣了,而天兒才好了半年,他可不想再看到她病厭厭地躺在床上,心中稍有些對金花不滿起來。金花,白族女兒,自幼在山野中長大,無拘無束,性子火火的,一開心就笑個不停,從不掩飾自已的性情。燕宇再木納,也知金花有些愛慕自已,一雙毛眼有意無意有事無事就衝他射出辣辣的火焰,他只當沒看見。
路口有兩個人影跑了過來,那一定是天兒。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將軍府,除了她們不會有別人的,而且那嬌小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她。
他想都沒想,拿著油紙傘就往前跑。天兒可能許久沒有淋雨了,開心得在雨中與金花嬉鬧著,驀然看到風雨中的燕宇,她快跑幾步,走到他的傘下。兩人的眼眸交會,四周只有雨聲,燕宇心頭好熱好燙,像是被誰打翻了蠟燭,燃燒起一片野火熊熊。
被他那樣注視著,她舉起手在他眼前晃著,笑得咯咯的。燕宇回過神來,把她的肩膀接近一些,慢慢走向屋裡。
只是一小段路程,他卻希望永遠走不完,就這樣依靠著彼此,走完這一生。
天兒根本不知,淋溼的她,曲線分明,周身都是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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