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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歸位,再慢慢下地康復,扶著柺杖,到可以完全正常地行走,他等了一年六個月,天天看著、守著,為天兒的每一個進步歡喜流淚。遺憾的是天兒的神智仍然停留在兒時,對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每一個小生命都特別憐愛,對大地間的花花草草也很痴迷,雲南四季如春,鮮花綠草處處可見,天兒最愛的就是挽個花籃到園中忙碌著,一忙就是一日,飯都不記得吃,害他有時想見她都要尋過來。
她偏頭看著小螞蟻們終於合力把食物舉出了花蕊,不禁輕撫胸口,嘴角微微左傾。陽光下,她長髮飛揚,一身雪衣,腰帶飄蕩,燕宇悄悄地俯身下來,輕輕吻了下她的臉腮。腮邊有些溼潤,她雙手交於身後,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孩童般的笑意。
燕宇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如果講有一點不足,那就是天兒根本不懂一點兒女情長。他抱她親她,她都是孩子似的笑笑,轉過頭就又忙自已的去,害他一點點柔情立刻就消失在空中。
他總不能對個孩子談情說愛吧,現在的天兒越來越美,黑眸如春潭,一點色澤都能讓他沉醉,可惜她專注的目光卻不是他。
“天兒,今日城中綢布莊送來幾件新衣,我們回去看看可好?”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從地上拉起。
她戀戀不捨地又看了下花兒,點點頭。
“金花,你把小姐的籃子裝滿花,放進小姐的房內。”金花是將軍府專門照顧天兒的侍女。花籃是天兒的寶貝,有一刻不看到,她就會六神無主。
他陪著她一路走回寢樓。中途有士兵經過,看著天兒,都關心地停下問候一句,是認識的人,天兒回個淡淡的笑意,但仍要抓緊他的手。燕宇喜歡天兒對他的依賴,愛憐地包緊小手,走進樓內。
衣櫃著果然掛著幾件新衣。
天兒好奇地攤開新衣,款式跟她身上穿的差不多,都是春白色,腰帶長長的,飄逸如風。雲南恆溫,四季只一季,衣衫不必備下很多,而燕宇一心地寵她,時不時就讓綢布莊送幾件過來。
“喜歡嗎?”他從背後輕擁著她,柔聲問。
天兒點頭,把衣櫃全部拉開,指著一櫃的衣衫,“燕大哥,天兒有很多,以後不要買了。”
“天兒大了,應該打扮得漂亮一點。天兒,燕大哥是你什麼人?”每天第一問,就怕她一玩就忘光。
“夫君!”天兒認真地回答,臉上只有盼著大人誇獎的期待。
唉,“那天兒是燕大哥的誰呢?”每天第二問。
“娘子!”回答正確,她完成任務,掙開他的手臂開始做她的布偶。
燕宇心中的無力感沒有任何言語可以描述,他該怎麼辦呢,教會天兒看懂他的心,明白他的情呢,誰來幫幫他呀?
晚飯後,燕宇一向到書房中看會兵書,其實他很怕看書,但他一想起天兒手上那個筆繭,他怕有一日天兒神智清醒過來,兩口子月下談心,沒有任何共同話題,天兒心中會瞧不上他。天兒以前必是聰慧的,燕宇沒有理由,就如此肯定。
除了兵書,他能勉強看幾眼,其他之乎者也的八股文章,他實在沒辦法多看幾眼。
雲南僻遠,傳到京城是蠻夷生事、邊境不穩,其實是這個地方民族眾多,各族有各族的風俗,只要彼此尊重,一般都可相安無事地過日。雲南知府平大人深知此道,把雲南治理得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燕宇樂得做個掛名將軍,日日帶兵操練下,就可以回到將軍府守著天兒了。
書房中添了張小書案,還添了張古琴架,這是給天兒的,但至今她的注意力還沒轉過來。
燕宇撥亮了燈蕊,讓書房中明亮一些,晚上有點悶,他只著了一件家常長衫,總管送進一壺花茶,明目清神的,燕宇砌上一杯,翻開書,沒看幾行,門開了,天兒在外面張望著。
她剛洗過澡,頭髮溼溼的放在身後,白色的寬鬆長裙纖腰一收,清麗光潔的面容如落入凡塵的仙子,燕宇不禁看呆了。
“燕大哥!”她含笑走了過來,拉過小書案後的椅子,對著他而坐,又好奇地把他面前的書挪過來,低頭細看著。
燕宇情不自禁伸手撫著她的發,一下三下的,他愛極了她這美麗的長髮。一股不可思議的甜蜜風暴,瞬間席捲了他的心湖。
“六六三十六,數中有術,術中有數。陰陽燮理,機在其中,機不可設,設則不中。第一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陽之對,太陽,太陰。第二計,圍魏救趙,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天兒掩上了書,輕聲吟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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