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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瑋抖抖袍袖,不等轉身,一把明晃晃的刀劍輕輕地擱在了他的頸間。“好久不見,逍遙王!”向斌溫和地說。
他轉過身來,黑暗中,向斌高大的身子就在他的身後,寬大的袍袖被風吹起,有種說不出的懾力。
“好久不見,向王爺越發威風逼人,就連本王也要怕你幾分啦!”蕭瑋高傲地揚起頭,諷刺地說。
“不敢,小王在逍遙王面前哪裡有什麼威風可言。只是逍遙王路途迢迢地來京,小王親自過來迎接而已。”向斌笑著說。
“喔,那到真是本王的榮幸了,那麼,請帶路吧!”
“委屈王爺了。”向斌揮了下手,幾位武士上前縛住蕭瑋,推搡著走了出去。邊上其他武士托起失血過多的魏如成,向斌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安慶王,撐住,我馬上送你到御醫院。”
臉蒼白如紙,胸前還插著袖劍,魏如成心不禁有點俠士般的悲壯之感,他無力地問:“向王爺,小王這樣能否自將功贖罪?”
向斌動情地點頭,“當然!”
“那麼小王也算是個好人了。”他期待地看著向斌。做個好人,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梅珍姑娘,不再要鬼鬼祟祟樣了,能抬頭挺胸看人,也能被人仰看了。
“安慶王本來就是個好人。”
正文:三十一,落葉人何在,寒雲路幾層 中
此言一落,魏如成放心地暈了過去。向斌站起身,讓武士送他先走。院中漸漸安靜了下來,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向斌皺著眉頭拾級向上。搜尋屋內的武士從屋中衝了出來,“王爺,屋中各個角落都已搜遍,沒有皇后的身影,但屬下發現了這個。”
武士恭敬地雙手呈上,向斌接過,是一枚玉環。他舉起細看,月光下玉環閃發著純潔的光澤,這應是皇后之物,他曾在皇上手中發現過同樣的玉環。“沒有任何異象嗎?”
“除了一些與廣東逍遙王府的往來書信,其他就沒任何形痕。”
向斌心涼了半截,剛燃的希望又破滅了,現在只得看看能從蕭瑋口中問出什麼來了。而這個任務,只有皇上自已來完成。他嘆了口氣,“收兵吧!”
可憐的皇嫂,到底藏在何處呢?
皇宮,御書房。
“王弟,找到皇后啦!”蕭鈞兩眼晶亮,不復先前的沮喪,興奮地握住玉環,連聲問著向斌。
向斌嚥了咽口水,心懷不忍,痛楚地看著皇上,真的不想說出口,卻又不能說出口。“這是在逍遙王躲藏之處找來的,皇后不在那裡。”
“什麼?”蕭鈞眼前一黑,傾身後仰,向斌忙一把托住,“皇上,聽我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逍遙王現已押進宮中,你細細盤問,一定會有訊息的。”
“快宣,快宣逍遙王進來。”縱使心亂如麻,縱使眼前金星亂竄,縱使不安已讓呼吸不能正常,蕭鈞仍扶著書案,強撐著端正坐下。
還是在御書房,蕭瑋苦笑一下,那天是先皇駕崩,他和蕭鈞還都是皇子,他和蕭鈞自書房一別,就不曾見過。不曾想,再見卻是這種情形,他是階下囚,他是皇上。他知道,外派官員私自進京,這一個罪名隨便就可以讓他人頭落地,更不談其他暗殺、擄劫之類的大罪,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他一下覺得心情輕鬆了起來。
“二哥,為何要如此逼朕?”蕭鈞心痛如鉸,悲憤地問道,“你一次一次地逼,朕一次一次地忍,總是看著兄弟情份上,不想動你,可你為何不知收斂呢?”
蕭瑋冷冷一笑,“成大事者,哪裡有這許多兒女情長!你太軟弱了。”
“呵,”蕭鈞落莫一笑,“重情之人,反到成了軟弱,朕應該殺你剮你,才是強勁嗎?”
“在其位,謀其職,換我今日在你這位置,我會把你斬盡殺絕,不必再假惺惺講東講西。”
“今日換朕在你的位置,朕會安心做個逍遙王,陪妻兒安享人生,而不會這般咄咄逼人。”
“那是你無能,父皇不知怎麼瞎了眼,選了你繼位,所以我才不甘,不甘。”蕭瑋陰冷地瞪著蕭鈞,眼中盡是不平。
“呵,”蕭鈞搖搖頭一笑,“不甘又如何,朕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無能也罷,軟弱也行,終還是這天下的皇上。二哥,朕可以不追究你的罪,只要你說出皇后的下落,朕放你回廣東。”
蕭瑋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俊美的面容抽動著,“你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吧?你不怕我東山再起嗎?”
“那是後話,以後再論,朕現在問你皇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