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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又能如何?可憐兮兮地哭一場,你就會把我送回宮中嗎?”
“不會,你可是我費盡了心思才請來的。”蕭瑋很坦誠,興趣盎然地看著她。雙手被縛,她卻一派恬靜安寧,他心中不禁也稱奇起來。
“所以為何要害怕呢,即來之,則安之,逍遙王綁我來這裡,我就好好地待著就行。”
“呵,好一個即來之,則安之。那麼本王要殺你,也不怕了嗎?”
她淡笑搖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有一日,終歸塵土,早一時,晚一時罷了。”
“哦哦,對,對,殺你太便宜了。本王要把你賣到邊遠的妓院中,你心中一定也很欣然嘍?”他陰壞地笑著。
“王爺是男子,無論臂力還是體格,我都不是對手,王爺要如何,我無力反抗,這是上天造人的懸殊,並不能讓我心服口服。身在困境,皮肉受屈,留有一顆高潔的心,仍是汙泥清蓮,心自坦蕩。”
“你。。。。。。。”蕭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明明弱不禁風,怎象挫不跨似呢?
她看他詞窮,笑了笑,“王爺剛剛只是一番戲論,我不會當真,再說王爺是皇族高貴子弟,怎會做那勝之不侮之事?王爺,擄我這樣一個弱女子過來對你有何用呢?”她試探地問。
“你對我沒任何用,但你留在蕭鈞身邊卻是有用的。涼州之戰,你壞我太多事,我怎能再任其下去。”蕭瑋恨恨地說,氣他被她講得陷於被動之中,這小皇后,還是不能太忽視。
梅清音心一凜,看來他已知道她隨皇上親征涼州,聽他話中之意,應不會放她回宮,她心中不禁悲傷起來,臉上卻不敢露半分。她忽看到蕭瑋身後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短瘦的男子,笑著說:“只怕壞你之事的不是我吧!”
“你胡說什麼?”羅幹一下竄了上前,兇狠地吼道。
她無懼地直視著他,“我有說你什麼嗎?羅俠士。”
“你認識他?”蕭瑋問著她,目光卻陰險地盯著羅幹,話音開始冷濘。
“王爺,這個女子留著是個禍害,你讓屬下殺了她。”羅幹搶聲回答,“騰”一聲抽出腋下佩劍,直指梅清音。
“住手!”蕭瑋一聲喝住,身影一下就閃在了梅清音前面。“羅幹,這裡你是王爺,還是我是?”
羅幹一臉灰白,收起寶劍,欠身拱手,“屬下不敢了。”眼角的餘光卻一再地刺向角落中的梅清音。
“羅幹,要是你有任何事瞞住本王,切記你廣東的二十餘口!”蕭瑋冷冷地笑著,“你隨本王多年,本王的性格你再瞭解不過了。”
“屬下知道。”羅幹驚出一身冷汗,瘦弱的身子不禁微微顫抖。梅清音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
蕭瑋微閉雙眼,復又春風暖人似的說,“當然,你對本王的忠心,本王是知曉的。外人想在我們之間生些嫌隙,也是不可能的。”現在是用人之際,雖然心中已隱隱明白羅幹有出格之事,現在也只得暫且忍下,不要中了小皇后的離間之計。
“對,對,王爺不要受了外人的騙,屬下對王爺的心,蒼天可籤呀!”羅幹忙不迭地說著。
梅清音的笑意更深了。他們要自欺欺人,她只能樂觀其成。
“小皇后,你知道嗎,本王擄你過來,還有一個原因,”蕭瑋迴轉身,臉中漾起猙獰,“蕭鈞他殺手了我心愛的女子和孩子,這個恨,我今日也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心愛的女子和孩子?”梅清音重複著,是誰?
“張妃。”蕭瑋吐出了兩個字,口氣和表情卻無一絲痛楚。
“呵,你愛人的方式真是特別呀,王爺,拱手把心愛的人作工具送給別人,也是你表達愛意的一種嗎?然後背地裡做苟且之事,懷上身孕,這就是你給孩子一個尊嚴的生命嗎?”她想起張妃死前的無助和絕望,卻一點也不肯說出他的名字。這樣的男子還敢言愛,她不屑地盯著他。
“你。。。。。。你這女子,敢胡言亂語。”蕭瑋羞慚得指著她,手指顫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爺,這女子留也無益,反到是累贅,殺了,殺了。”趁蕭瑋心亂之時,羅幹狠毒地在一邊煸風點火。
蕭瑋也已惱羞成怒,性急地揚掌向她劈了過來,她不懂躲閃,又被綁著,實實在在接了個正著,一下,血急湧於心,噴口而出,人也踉蹌地跌倒在地,意識漸漸昏迷。看她伏在地上,氣息漸弱,蕭瑋不禁心慌,探身上前去看。
“王爺,不要手軟,她若活著,不知會幫那狗皇上出些什麼主意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