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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再過幾日看看吧!”老者安慰道。
“但願如此。”燕宇幽幽地說,先前因她一天天漸好的心情又蒙上了塵埃。
可惜事實卻不是如此。
那雙眼睛,明亮充滿生氣,朗如星月似乎並沒有因將近一月的昏迷而損悔一丁點,沒有任何茫然和混沌,有的只有一份平靜和淡遠,就好像她根本不曾受到過傷害一般。可她卻又是恐懼的,不知是因為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燕宇,她見到燕宇就會緊抓住他的手,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而他一走開,她就是木然的,身子緊繃著。她對著燕宇所講的話,依然是幼稚得可怕。什麼人會不會飛,什麼風可不可以抓住,什麼人能不能在雲中行走。。。。。。
燕宇不明白自已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為何要留下淚來。好幾次他都背過身去悄悄搽了,回過身來卻發現她好奇地看著他不放。
一百個不願意,他卻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傻掉了,想到那個筆繭,想到那清靈的雙眸,他真想對天狂吼,老天已讓她受到那麼多傷害,為何還要並本加利呢?
“將軍,不要難過,這些都有可能改變的。”老者看著大將軍空洞無助的雙眼,極是不忍。他為了她在洞中停留了數月,等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怎不令人心寒呢?
“這世上有奇蹟嗎?”燕宇痛聲問。
“有的,只要你相信。”
“呵,”燕宇苦笑地看著懷中的女子,她握緊他的手,一臉安寧,“你眼中是什麼?”
“是眼淚,”他拍拍心口,“這裡痛時,就會流眼淚。”
她淺淺一笑,不很懂,但她卻乖巧地點頭,“我是誰?”這幾天她一直在問這個問題。
“你是天兒!”她是老天送到他面前的,他為她取名叫天兒。“是我的妻子。”他噙著淚認真地說。天意讓她變成這樣,她再也沒有可能回到從前了,她現在是他全部的責任,他不願她受半點委屈,不想她無名無份地跟隨他,他一下決定了。
“天兒!”她喃喃自語,一遍又一遍。
“將軍,你這是何苦?”老者嘆了口氣,“你救了她,本就是大恩,她這樣,日後會不會生子育女都很難講,你家雙堂要是知道,一定會傷心的,這傳宗接代可是大事,將軍不要意氣用事。”
“所以我要先把她帶去雲南,不讓家人知道,看她完全痊癒後,情況會不會好轉。如果沒有,最多日後娶房妾室傳宗接代,她,我不想慢待。”輕柔地擁緊天兒,他正色說。
“唉!”
“老人家,她這樣子可以行遠路了嗎?”
“嗯,現在只是慢慢康復,並無大礙,只要平躺著,走遠路可以的。”
“那請老人家明日去附近集市,幫我租輛馬車,要寬敞點的,我想動身去雲南了。”
“好,我再配點藥,讓你路上喂她,估計到了雲南,她就可以試著下地行走了。將軍,你真是至情至義呀!”
“談不上,順應天意罷了。說不定她從前是個高貴人家的小姐,我這樣的粗人她還看不上呢,如今有這樣的巧緣,我只是惜福。”燕宇笑著說。他一直征戰沙場,哪有機會認識什麼閨閣千金,成婚,最多是媒妁之言,娶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回來,也談不上什麼心儀不心儀,為的只是傳宗接代,而如今,他看護了天兒這麼久,心中早已喜歡得緊,世上哪有比這更開心的事呢?痴傻又怎樣,這翦水雙瞳,淹在裡面也心甘。
“那老身就只有恭喜將軍了。”老者真誠地說。
“謝謝!說來你是我和天兒唯一的證婚人。不過,以後,我一定要給天兒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現在把名份定下,等她好了後,我帶她回京城成婚,到時,一定請老人家到府吃酒。”
“嗯,一定,老身就等著了。”兩人相視而笑,獨自玩耍的天兒揚起臉,也跟著笑了。
正文:三十四,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中
音兒:一別數月,不知你可好。我曾痴痴盼望你能來夢中與我相見,不知是你找不到回宮的路,還是路途太遠,我沒有如願過。有時會有種錯覺,好象音兒便沒有離開這個世界,而只是去遠方遠行,我只要靜靜呆在宮中,音兒終有回來的一日。
這只是痴人在說夢吧!
向王弟和大臣們憂心著因你離開,我會從此一蹶不振。如果可以隨性,我也想放下所有的責任,盡情地哭,盡情地放任悲傷,但怎麼可以呢,我是一國之君,天大的痛只能埋在心中,我強撐起精神,上朝、看折,管理政事,我這個樣,音兒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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