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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光。
還是個孩子呀!燕宇含笑地看著她,今天臉上的痂已脫落,除了隱隱的粉色斑痕,不細看是絕對看不出的,她的廬山真顏已看清,果然如猜測中一樣,清秀溫婉,不過,她還沒睜開眼睛,他想那一定是雙如潭水般清澈的雙瞳。他仍然感覺到她是熟識的,苦思冥想,一再肯定他從未與這樣的女子相遇過,不然他是不會記不得的。也許自已的心中曾悄悄勾畫過某位女子,而她恰好是這種型別的吧。他呆在這裡近十日了,韋副將他們應該已近湖南一帶了,唉,他是越來越遲了,但是。。。。。為什麼他的心一點也不急呢?他似乎很樂意呆在這深山裡,聽聽山風,喝喝山泉,看著她一天天痊癒,就象是人生享樂的極致般。
不行,他不可以放縱自已有這樣的想法,他是朝庭的將軍,應該早日回到軍營中,而不是做個護理,整日在這守著個無名的女子。
燕宇嘆了口氣,端著剛煎好的藥,看著熟睡的她。很多日不見太陽,她的臉色蒼白如雪,越發顯得瘦削,被子下的身子也是不盈一握,他一隻手就可以輕輕地把她托起了,而這樣的一個小女子卻受下了這麼多苦,唉,真讓人心疼呀!
他細心地吹涼了藥汁,柔和地抱她靠在懷中,順好她的手臂,一觸及她脖頸向下的光滑肌膚,他仍感到心頭震動,有些呼吸急促。
她睡得很好,臉色平靜,這幾天大量的用藥已有了效果,老者說她的骨胳在悄然歸位,五臟也在癒合,雖不會痊癒,但她也應該清醒了。可她卻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藥汁太濃,不然就是太苦。他用碗碰碰她的唇,她的唇動了動,他手微微一抖,幾鬧藥汁流到了她的唇角。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拿碗,看著那藥汁就快流到脖頸中了,他情急地俯身向她,用舌頭輕舔她唇邊的汁液,老天,果真是苦得可怕。
時間忽然象停止了,他在她的眸中看到了自已的面容,他困窘地抬起頭,真是一汪深水潭呀,她不會以為他在趁機偷襲她吧?
“你。。。。。你醒啦!”他的臉黑紅黑紅的,燙得驚人。
“。。。。。。你。。。。。是誰。。。。。。”她囈語著。太久沒有說話,她的聲線沙啞暗澀。
“我叫燕宇!”他欠身溫和地說。
“我不認識。。。。。。”
“沒關係,以後,慢慢就會認識我了。”
“你在吃什麼。。。。。”話說得太多,她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
“啊!”他顯然沒想到會有這個問題,“我。。。。我吃的是藥。”
“藥。。。。。是什麼。。。。。”她的眼開始半睜半閉,好象又要合上了。
“藥就是醫治人的湯,喝下去,身上就不會痛了。”
“為什麼會痛呢?”她的聲音已近低不可聞。
燕宇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她居然是個好奇寶寶呀,但一個初醒的人問這些,好象有點奇怪了。
“。。。。。你是誰?”她又重複問著,似乎處在夢境裡,根本不知現實的人如何答她。
“我。。。。。”他俯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我是你夫君。”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脫口而出了,也不知是存了什麼心,還是因為她的異常,他就是那樣說了。
“夫君能吃嗎?”她的眼又完全閉上了,但唇還上絮絮地上下閉合著。
燕宇心中的怪異之感更濃了,“夫君不能吃,只。。。。。。”沒等他說完,她居然又睡著了,平靜的氣息柔柔地吹在他手腕上。他深深地看著她,把碗擱在地上,抱著她回到鋪上,她象被什麼驚了一下,身子一抖,臉上浮出驚恐的表情,手胡亂地揮著,他忙抓住,握住他的手,她才安靜地睡去。
“將軍,想什麼呢?”老者揹著一簍藥草走進洞來,順手遞給燕宇幾個山桃。
“她今天醒來了一會。”燕宇心事重重地說,手還在她手中。
“喔,好事呀,你幹嗎愁眉不展的?”
“可是她好象是個剛學會講話的孩子,什麼都不知,什麼都好奇,講的話都怪怪的。”燕宇無力地看著老者。“有沒有這傷傷到頭顱,腦殼燒壞了。”
老者沉默了一會,“以前醫書有載,人跌倒,頭部著地,因腦中血塊鬱結,有可能失去記憶,變成一個連自已都不知道是誰的陌生人,這種人,往往會心生恐懼,最後崩潰而死。還有一種人重重摔下,把腦子跌壞,變成了痴傻,將軍,你在擔心這個嗎?”
燕宇黯然地點點頭。
“也許她的意識還沒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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