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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清博土來到千惠子前,往她肩頭抓去,同時喝道:“千惠子!你幹甚麼?”
他雖然並不能掌握眼前的一切,但已想到關鍵在她身上。
千惠子往後一仰,費清一抓抓空。
她並不是故意避他,而是眼神一黯,昏倒床上。
費清呆了一呆,忽地感到跪在身後的納粹人猛地轟立而起。
他正要轉頭望去。
頭頸巳給從後追上來的納粹人抱過正著。
跟著納粹人有力的右手將他的頭往右邊扭去,而肩膀卻給他的左手拉往相反方。
“卡嚓”!
他一生最後聽到的聲音,就是頸骨折斷的聲音。
剩下的三人同時一呆。
不能相信眼前發生噩夢般的事實。
橫山正也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伸直腰肢。
手中的槍揚起,手指已準備用力扳掣。
納粹人轉過身來,眼光望往他持槍的手上。
橫山正也的手一陣痠軟,手槍脫手掉在地上。
納粹人緩緩向他走來,站在一旁的仁川狂叫一聲,一掌往納粹人劈去。
納粹人眼中兇芒一閃,略一移動,仁川原本劈向他後頸的手刀,劈了個空,他向前一迫,手撮成鋒,閃電般刺在仁川胸膛。
令人慘不忍睹的事發生了。
納粹人的手掌刺穿了仁川的胸膛,整雙手沒入了仁川的身體裡。
無疑納粹人本身是個非常強壯的人,但仍沒有這種近乎超自然的力量。
仁川口中發出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慘叫。
良子見丈夫慘禍,忘我地站了起來,向纏著的兩人撲去。
艾莎腳一軟,往地上倒下去,全身顫震,連逃走的力氣也失去了。
良子這個動作救了橫山正也,納粹人甩開仁川的體,望向橫山正也,下一個目標顯然是他,良子一撲上去,他的注意力轉到良子身上。
橫山正也當被納粹人望著時,全身乏力,納粹人轉到良子身上時,他立時渾身一鬆,攫抓著他神經的異力移開去。
他這時只想逃命,當他由旋梯趕上上艙時,良子的慘叫聲從下傳來,倏忽中斷。
他一生從未試過像現在那樣驚懼,撲出甲板,他想跳入海水裡,忽地瞥見自己駕來的快艇,大喜下解開系索,躍了下去,瘋狂地發動引擎。
另一下慘叫傳來,是艾莎死前的嘶喊。
在他心臟狂擂下,艇尾打起浪花,開始駛離遊艇,眼看逃離險境。
忽然一股邪惡的力量從背脊遷入,由脊椎直衝腦後,橫山正也神智一陣迷糊,他知道這是生死關頭,死命掙扎,驀地回覆清醒,駭然發覺快艇正往回駛去。
他毫無節制地狂叫起來,一扭轉,快艇箭般繞過遊艇,往偏西處駛去,不斷拉遠與遊艇的距離。
納粹人的狂吼在後方響起。
橫山正也待要回頭張望,胸脅間劇痛撕體,他低頭一看,一截鐵枝在左會處突了出來,這才醒悟到是納粹人擲來的鐵枝,從背後穿破了自己的身體。
他慘叫一聲,往後便倒。
凌渡宇看著雷達顯示幕,脫下戴在耳上接收追蹤訊號的收發器,奇道:“沒有理由,快艇為何又駛走了。”
跟著向禾田稻香道:“讓我來駕駛。”
遊艇逐漸回覆先前的高速,向海上某一目標趕去,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過人的靈覺,使他能感知一般人感覺不到的危險。
海域裡激盪著一股邪惡的無形力量。
禾田稻香不斷按搓著頭。
軟弱地坐在一旁,心中煩躁,這情緒她是少有的。
她道:“發生了甚麼事?”
凌渡宇的精神力量比她強勝百倍,並沒有受到影響,苦笑道:“但願我能知道?”
橫山止也的快艇突然離去,大出他意料之外,打亂了原本訂下由水底潛往遊艇,破壞遊艇馬達的計畫。
這還不是最令他困擾的地方。
那種危難來臨的預感才是最使他憂慮,尤其還要照顧柔弱的禾田稻香。
半個小時後,快艇出現在遊艇的左舷,凌渡宇將駕駛的責任交回禾田稻香,走上甲板,亮著了強力的照明燈。
快艇停了下來,隨著海浪急起低伏,艇上一片血紅。
一個人仰跌艇底。
遊艇泊了上去,凌渡宇將快艇勾了過來,系在船旁,才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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