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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主動找他換的。」夏文敬的聲音冷冷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看不慣你沒完沒了,糾纏不休。」
「你說什麼?!」這回梁崢真的惱了。
「你不是聽見了嗎?」夏文敬始終面癱一樣地看著梁崢。
梁崢的牙都快咬碎了,挺了一會兒,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為什麼……偏偏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
「你……你……你行!你夠意思!」梁崢一把推開夏文敬,從他身上爬起來站起身要走,想想又回來俯到他的身上指著他的鼻子,「你幫著戚興宗。咱們朋友一場,我遂了你的意思,只要那個豬頭戚給我老老實實地,不再挑事兒,我可以不再找他的麻煩。但是……我放出去的話國子監的人都知道,我得說到做到。住了這張床,從今以後,就別指望從我這兒看到好臉色!」
梁崢摔門而去,夏文敬坐起來低頭想了一會兒,站起身繼續收拾東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梁崢果然說到做到了。除了白天上課和晚上回號房睡覺,平時只要有夏文敬的地方,他絕不多呆。沒有夏文敬的地方,但凡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梁崢一定轉身就走。幾次之後,大家都知道梁崢跟夏文敬鬧掰了。本來夏文敬性格孤僻朋友就少,嶽淮山又不跟他同年,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處的時候就更多了。
有時梁崢看著他形單影隻的覺得可憐,想緩和一下,可一看見他一副死不知錯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次在饌堂吃飯,夏文敬去得晚了,只剩下梁崢身邊的一個位置。梁崢想這回你該過來說點軟和話了吧?誰知道他端著漆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竟什麼都沒吃就轉身走了。梁崢氣得一口氣沒倒上來,差點把嘴裡的湯全噴了。
可最讓梁崢生氣是他傷好後不久的一次初一例假。當時梁崢的腿走路還有點兒瘸,他就沒走。想著夏文敬本來就很少回家,自己又常常在他不走的時候留下陪他,那這次自己有傷在身,兩人還正鬧著彆扭,他怎麼也不會走,一定會留下找機會跟自己和解。可他又錯了,夏文敬不但走了,還走得最早回來得最晚。
梁崢氣得一整天都沒看他一眼,直到晚上回號房時發現夏文敬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梁崢忍不住走過去偷偷看他,結果發現他朝上的左臉又紅又腫,明顯是被人打了。梁崢立刻衝出去跑到戚興宗的號房裡把他揪了出來,問是不是他乾的。
戚興宗一見梁崢膽都快嚇破了,就差跪到地上給他磕頭了,連連說:「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他今早一回來時就那個樣子了,不信你去問別人。梁大爺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碰你的人啊……你饒了我吧……」
「滾!」梁崢把戚興宗推到一邊兒,「看見你就心煩!」
「我滾,我滾……」戚興宗顫顫巍巍地夾著尾巴跑了。
梁崢一個人又鬱悶了好半天,最後給了自己一巴掌:操!我真他孃的賤!他被人打死了幹老子鳥事?!
第九十七章
很快,夏文敬臉上的紅腫漸漸消了,梁崢也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轉眼到了六月中旬,嶽淮山覺得這兩個人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搞得大家都很難做。於是提議弄個詩酒社,沒事他們幾個跨年級的好友就會到一起聚一次,藉著賞詩作詩的名義偷著搞些酒來喝喝。想著喝了酒好說話,這樣聚個幾次梁崢和夏文敬之間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次商量建社的各項事宜嶽淮山把地方定在了頡芳苑。可是到了那天,天公不作美,中午忽然下起了雨來。嶽淮山讓人告訴梁崢見面的地方改到書樓了,並囑咐讓他負責通知夏文敬。本來這事誰都可以說,可嶽淮山覺得這正好是個讓二人緩和一下的好時機,便特意交待其他的人都不要多嘴,一定讓梁崢自己去跟夏文敬說。
但是等梁崢知道改地方了的時候就快要到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了,他在廣業堂和號房裡找了夏文敬一圈兒沒找到,想想這大雨天的,國子監裡能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也許夏文敬早就從別人那兒聽說了自己先去了書樓。所以他也就沒再多找,打著傘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等到了書樓,大家說了會兒話,眾人才發現夏文敬沒到。嶽淮山問梁崢,「不是讓你去告訴他來書樓嗎?怎麼是你一個人來的?」
「我沒找到他,還以為他先來了,所以……」梁崢一拍腦門兒,「糟了,他不會跑去頡芳苑等了吧?!」
吳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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