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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天看你臉腫了,怎麼回事?」
「你坐下吧,我自己來。」夏文敬接過手巾,把梁崢按坐到床上避開他的目光,「就是回家的時候,父親讓我背書,沒背好,捱了一巴掌。」
梁崢重重嘆了口氣: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讓我遇見這麼個折磨死人不償命的傻瓜!他決定不拆穿夏文敬,讓他繼續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夏文敬擦完頭髮,脫了中衣又脫內衣。不知他是忘了,還是自己看不見,總之他不知道此時背上還沒褪盡的道道印痕已經全部被梁崢收在了眼底。
梁崢心裡一陣疼痛,趕緊抬手掩住了嘴提醒自己不要問。
夏文敬脫完內衣又脫褲子,梁崢看著看著,心疼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心慌。其實夏文敬沒穿衣服的樣子他們一起在監內浴房裡洗澡的時候他見過。只是現在屋裡只有他們倆,夏文敬又渾身上下雪白乾淨的要命。梁崢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剛才自己他臉上掐的那一下,不就是趙溪說的那種「嫩得掐得出水來」?
梁崢只顧看著夏文敬出神,臉已經變得通紅竟全然不知。夏文敬穿完衣服梳好頭髮回過身來,「唉?你怎麼了?」
說著他伸手在梁崢額頭上試了試,「不燒啊?再說你也沒淋著雨啊。」
梁崢抬手抓住他冰冷修長的手指,「看你怎麼凍成這樣?」
夏文敬笑了,「你不再生我的氣了?」
「生氣?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夏文敬眉頭一皺,抽回自己的手,「兩個大男人什麼心疼不心疼的?你又混說。快走!一會兒他們等急了。」
梁崢站起來拿傘,「我沒混說,真心疼。」
夏文敬用手肘在他胸前杵了一下,「就因為你老這麼口不擇言的才會被戚興宗那混蛋說成斷袖的!」
梁崢笑了一下,撐開傘,一手環住夏文敬的肩膀帶著他衝進了雨裡。
第九十八章
又過兩個月,中秋將至。梁崢回顧過往,自己從大寧殺到金陵,一路踏平私塾、書館、國子監,終於打遍天下無敵手,成了連老祭酒見了都頭疼、誰也不敢惹的學中第一大魔頭。
沒人敢惹他,自然天下太平。至此之後,國子監的師生們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梁崢和夏文敬的關係從朋友順其自然地成了知己。兩人潛移默化地相互影響著,梁崢不再動不動就口出狂言,夏文敬也不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只是一到初一、十五,偶爾夏文敬回家梁崢便覺得很是鬱悶,不過好在假期只有一天,他忍忍也就過了。
八月十四這天下午,嶽淮山的詩酒社在頡芳苑聚會。梁崢不善詩詞,夏文敬也不愛吟詩作對。他們兩個就是來蹭酒湊熱鬧的,像以往一樣坐在與其他人不遠不近的地方端著酒杯閒聊。
「明天就中秋了,你得回家跟父親一起過吧?」梁崢試探著問。
「嗯,不過我爹也不一定在家。」夏文敬慢慢把酒喝下,看不出情緒。
「中秋還不在家?」
「通常會在,但有時會臨時有任務。」
「哦。」梁崢點點頭,「我只能跟烏力一起了,不過南方跟北方過中秋一定有許多不同之處,我決定帶他出去四處走走。」
「能多大差別?無非就是賞月、祭月、夜遊秦淮、寶塔燈那些。」
「寶塔燈?那是什麼?」
「你不知道?」
梁崢搖搖頭。
夏文敬笑笑,「到明晚你就知道了。」
梁崢倒杯酒喝了,剛想問他明晚會不會出來。
夏文敬卻突然抬頭看看還沒有月亮的天空,「明天不知又有多少有情人月圓人不圓。」
梁崢的話被堵在嘴裡沒問出來,看著夏文敬時常會有的憂鬱表情,梁崢卻沒了心思逗他,只是再喝口酒隨著他的話說:「子矜又在想自己的心上人了?」
「我們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過面了。」
「咦?七夕的時候你不是翻牆出去偷偷跟她幽會過了嗎?」
「沒見著。」
「啊?怎麼沒聽你說?」
「你也沒問啊。」
梁崢當然知道自己沒問,而且他是故意不問的,那天晚上的事梁崢可是依然記憶猶新。
夏文敬偷偷跑出去之前跟梁崢打了招呼,本來朋友之間這種事說一聲是理所應當,不過這可害苦了梁崢。因為從夜裡夏文敬離開,再到天快亮時他回來,梁崢就再也沒睡著片刻。不是他不想睡,是實在睡不著,梁崢怎麼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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