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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挑起一邊嘴角,「株連之罪,沒有哪個人是該受的。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命不好罷了。」
「呃,晚輩失言了。」梁崢站了起來。
夏紀笑笑也站起來了,「未平不過比敬兒早生了幾個月,說話就是比敬兒得體些。來吧,你隨我來。」
跟著夏紀穿過另一道過廊,最後梁崢同他一起停在了一扇牢門前。
「你看那裡面關的是誰?」夏紀背了手退到一旁。
梁崢把臉卡在牢門的縫隙間皺著眉頭眯了眼使勁往裡面看,隱隱約約地裡面有個人影聽見聲響正朝外張望。
「未平!」裡面的人驚呼一聲,稀里嘩啦地帶著腳鐐衝了過來。
「味……味甘?!」梁崢也吃驚地叫了一聲,那人竟是嶽淮山。
「未平!未平!」嶽淮山一把抓住梁崢伸進去的手指,「救我!救我!快想辦法救救岳家,救救我啊!」
嶽淮山的哭喊聲被空蕩蕩的牢房放大了幾倍,聽起來格外地悽慘刺耳。
「好好好。你別急,我一定想辦法!」梁崢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你……你沒受什麼刑吧?」
嶽淮山穿著囚衣,披散著頭髮,平日裡總是溫文而笑的臉上蹭了幾塊泥,他搖搖頭依舊哭著說,「沒有,我沒事,只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就這麼死了,可如果不行,救我小妹……她才八歲啊……」
梁崢一轉身,「夏大人!」
夏紀不理梁崢,卻抬腳往來時的路走過去。
回到梁崢進來剛看見夏紀的地方,夏紀終於停住了腳步。
梁崢追上去問:「夏大人,為什麼只有味甘一個人?!他的家人呢?詔獄不是在三年前就被皇上廢止了嗎?他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明天要斬首的人本來都關在刑部大牢。這是名冊。」梁崢把剛剛自己翻看的紙冊從桌上拿起來丟給梁崢,「不過剛才敬兒來了之後,我便去牢裡把嶽淮山提到了這裡。這裡的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刑部,我說了可不算。」
梁崢喜出望外,連忙又要拱手,「那晚輩先替味甘謝過大人了!」
「唉!」夏紀一揚手攔住他,「你先別急著謝我。平白無故的,我為什麼要擔這麼大的風險?」
「可是大人不是已經答應子矜……」
「我跟他說的是考慮考慮,可從來沒答應過什麼。」
梁崢皺緊了眉頭,不明白夏紀這雲山霧繞地是在跟自己說什麼,「晚輩愚鈍,大人有什麼話能不能直說?」
「你來找我,不會是打算就這麼跟我說說就完了吧?」
梁崢還是不懂,「請大人明示。」
「人有所求,總要付出些代價。」
梁崢又冥思苦想了一陣,「嗯……晚輩現在一人在京,無財無勢,改日家父若到金陵……」
「哼哼,令尊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裡以他的名義替受胡黨牽連的人求情,怕是不知要被氣成什麼樣子。這事你可代替不了你父親允諾些什麼。」
「那……大人到底要我怎樣?!」梁崢急了。
「很簡單。」夏紀低下頭踱了兩步,「我要你離開金陵。」
第一百一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就寫過了時間,JJ又抽了一陣……
「什麼?」梁崢頭一偏,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年,今晚就走,不能見敬兒,不可以回來。」
梁崢的兩條眉毛就快皺成一條,「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
兩人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個雙目圓瞪、難掩慌亂,一個坦然從容、成竹在胸。
「為什麼是五年?」
「有令尊在,你不可能一直只做五六品的官員,三品以上,早晚是要進京面聖的,我管不了更久。再說五年,足夠了。」
「那五年之後呢?」
「五年之後隨你怎麼樣,但是這五年裡,不可以讓敬兒知道你離開的真正原因。」
「他會找我的。」
「敬兒向來孤傲,想讓他不找你,不難。」
「我不答應。」
夏紀的五官不易被人察覺地動了動,「我是為你們好。」
「我不答應。」
「誰不曾青春年少過?感情這個東西,說白了,不過是個牽拌,無益於仕途,於前程有弊。男子漢大丈夫,求的是頂天立地、建功立業。你們的敕書還沒下,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疏通關係,讓吏部把你派到大寧令尊身邊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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