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會動地方的。要是他說成了我再回來找他就是了,要是沒成我再去求求夏大人,如果還說著我正好去幫忙。
地上的草被梁崢轉來轉去地踩倒了一片,最後他打定主意往夏府去了。可到了地方,看門老僕卻告訴他老爺和少爺都不在。梁崢一拍腦門兒:我真是笨!子矜是上午去找夏大人的,那時他肯定還在錦衣衛嘛。看來果真是還沒說通,要不怎麼會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
很快,梁崢又到了錦衣衛,守衛通報了之後很痛快地就讓他進去了。一進到門裡,身後的大門立刻就被關上,梁崢向前看了看,雖然是深秋,太陽也已經快下山了,可天也還亮著,不知為什麼,梁崢就是覺得這錦衣衛之內格外陰森一些,大約是知道這裡面死了太多人的緣故。一陣陰風颳過,梁崢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剛要抬腳往裡走,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梁公子。」
梁崢嚇了一跳,回身看過去,竟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梁公子,沒想到當日越燕閣一別,今日竟能在這裡再見。」
「沈……沈大人?!」
「原來公子還記得在下。」沈憲笑得詭異,「夏大人讓我來給公子帶路。」
「哦,有勞沈大人。」
沈憲走到梁崢前面,梁崢趕緊跟上。
七拐八繞地到了一個高牆深院的門前,梁崢抬頭看一眼,渾身的寒毛立時全都倒豎起來,這裡居然就是那臭名昭著、慘死了無數冤魂的人間地獄──錦衣衛詔獄大牢。
這裡三年前不是就被皇上下旨禁用了嗎?當時還燒了很多刑具。夏大人在這裡做什麼呢?
「梁公子?」
「啊?」
梁崢把目光從「詔獄」兩個字上挪開,看見沈憲正一手扶了門在等他。梁崢一腳跨進去,頓時一股寒意攀上脊背。沈憲關好門,再次走到梁崢前面。
一路走下去,梁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只覺得鼻子裡漸漸充滿了腐敗血腥的氣味,胸口和腸胃也愈發地不適。
長長的過廊裡一個守衛都沒有,只有每隔十幾步才有一個的如豆燈光掙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黑暗裡。沈憲走路沒有聲音,梁崢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想那時在越燕閣第一次遇到他,還覺得此人陽剛之氣很足,怎麼一到了這讓人忍不住一陣陣發瘮的地方就變得如同鬼魅一般?
光線漸漸變強,腳下的路也漸漸開闊,梁崢心裡踏實了些。
「到了,梁公子自己過去吧。」
梁崢探身看了看,再一回頭已經不見了沈憲的蹤影。
這功夫算是到家了!梁崢在心裡感嘆一句,繼續往有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夏……夏大人。」
雖然已經很熟了,但第一次在這鬼地方見,又是有事相求,一向從容膽大的梁崢還是結巴了。
夏紀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未平,你來了?」他手裡捏了本冊子,不知是在看什麼。
「晚輩見過夏大人。」梁崢彎腰作個揖。
「坐吧。」夏紀指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木凳子,低下頭去又看手裡的紙冊。
梁崢依言坐了,不禁忐忑:他怎麼不問我來幹什麼?看來是心中有數了。
頓了片刻,夏紀把紙冊翻過一頁,「是來找敬兒的嗎?」
「嗯,他在嗎?」梁崢覺得自己問得真真是廢話。
「來過,已經走了。」夏紀合上紙冊抬起了頭,貌似已經看完了。
「哦,他……」
「他來找我說他的朋友嶽淮山的事。」
「啊,那……大人您的意思……」
「我說讓我考慮考慮。」
「哦?」梁崢眼睛一亮,「那這麼說是有的商量了?!」
「只要我肯犯欺君之罪。」
「啊?」
「萬歲那兒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的,除非是我說人已經死了,然後再私下裡放他一條生路。」
梁崢的眼珠子在眼眶裡左右晃晃,「那不知大人是否肯冒這個險?」
夏紀眯了下眼睛,「你不是來找敬兒的嗎?」
「嗯……是……也不是,我也想求夏大人能救淮山一命。」
「哦,對,你們也是同學。」夏紀緩慢地點頭。
您老人家不是才想到吧?梁崢腹誹,可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不滿,只能跟著點頭說:「是啊,我們也算得上莫逆之交,他真的是很好的人,不該受株連之罪啊。」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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