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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工匠少縫了幾針的,你想我的時候只要把那個火鐮反覆在手裡摸上幾次,就能摸出裡面有東西。」
說到這兒梁崢難掩得意,「結果果然沒過多久,長安坊就傳來訊息,說都御使夏文敬登門拜訪了。這我才下定了決心讓人放行了真定、保定、河間等幾個地方需要送到都察院的有關官銀的公文。」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接下來你一查再查,最後快查到永錠莊了,你竟然有意想要包庇我,不查了。但也幸好陳瑛的事被人捅了出來,你才能有其它的藉口來北平。」
自己的所作所為全被梁崢看透,夏文敬頓時覺得又羞又惱,「誰說我想包庇你了?!再說查陳瑛怎麼會是藉口?你不要自作多情!」
梁崢向前一傾,逼視住夏文敬的眼睛,「那你為什麼要把手裡的呈狀一壓再壓?這麼大的事應該呈報皇上單獨面聖的吧?」
「我……這事將會受到牽連的人太多,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會輕易稟明聖上,我不想胡案藍案的慘劇再次重演。」
「證據?你還要怎樣的證據?直接帶人去封了永錠莊再仔細搜查一遍,還怕找不到印著『應天寶源』的金銀嗎?捉了人嚴刑拷打一番,還怕沒有人會供出我嗎?」
「未平!你不要逼我!」
梁崢伸手抓住夏文敬的衣領把他的臉拉到眼前,「夏大人,你欺君罔上、據實不報,論罪當斬了。」
「你……」
「你還要幫我嗎?」梁崢挑起了唇角。
「要!我不怕皇上怪罪,我只要你放手,你不要再冥頑不靈了!」
梁崢忽地鬆開手,撤回身體眼裡露出陰狠的神色,「我看冥頑不靈的是你。放心,給你遞過呈狀揭帖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梁崢!你適可而止吧!」
「已經死了很多人了,不差再多幾個。」
「你……你想氣死我嘛?!」
看著夏文敬氣急敗壞的模樣,梁崢欲言又止看了他一會兒,最後按住了夏文敬放在桌上的一隻手,「傻子,其它的事你真的在乎嗎?」
夏文敬動了一下想把手抽回去,沒有成功,「你什麼意思?」
「其實你早就想來北平問我官銀的事,但不能無緣無故地來,又不能跟皇上說明情況真的來查。所以你一直等了大半年,直到陳瑛被人告發,本來皇上是派僉都御使房正來徹查這案子的,可你一再請命,說事關燕王,一定要自己來北平。皇上跟燕王的渾水是那麼好趟的嗎?你既然寧可自尋死路也不想我的事被人知道,又何苦要管我要怎麼做呢?不如踏踏實實留在北平不要走了。」
「你又胡說什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作主,可別人的生死你憑什麼擅自決定?!再說我怎麼可能留在北平,我……等等!」夏文敬猛地一揚胳膊打飛了梁崢的手,「我跟皇上請命的時候沒有別人在場,沒有其他人知道皇上一開始沒打算派我來的,你是怎麼知道詳細情形的?!」
「沒有別人?你仔細想想。」
夏文敬認真想了半天,「真的沒有別人。」
「有些人可以在宮裡無處不在到讓人徹底無視他們的存在,那你也不能不把他們當人。」
夏文敬一瞪眼,「你是說……宮中內官?!」
梁崢笑而不答。
「不會是你,我不信你能做到這種程度。是不是燕王?!」
「皇上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來北平監視燕王,殿下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我再問你,燕王是不是已有反心?」
「哼,燕王要不要反他沒說過,我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蟲。不過現在到處都在流傳的『莫逐燕,逐燕日高飛,高飛上帝畿』這句話你應該不會沒聽過吧?」
夏文敬呆了:皇上讓我來一探虛實,燕王一定也瞭然於心。難道……我真的回不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子矜。」
「啊?」夏文敬一愣神。
「想明白了嗎?」
「什麼想明白了嗎?」
「該怎麼做。是找個藉口留下來,看燕王會不會象待宰羔羊一般等著被削藩,看我怎麼讓官銀的事銷聲匿跡,還是回京稟明聖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玉石俱焚?」
「我會回金陵,但……」夏文敬站了起來。
「什麼?」
「沒什麼。我不會馬上走的,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
「你要跟皇上說燕王準備起兵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