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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去燕王府喝多了,回去的時候從馬車裡掉到地上,把胳膊杵傷了,現在還有點腫,使不上力。你看,我當時臉磕到地上,把嘴都弄傷了。」梁泊雨扒開一點兒嘴角,展示了一下昨天捱了夏天那一拳留在嘴唇內側的血腫。
「啊?!那你還跑這來玩什麼銃啊?」
「這不不想去管什麼軍糧嘛。」
「你不早說!行了,這幾天你也別往吳大人和城東三衛那邊跑了。等著我讓倉庫把數點完,記好再派人給你送回去吧?」
「好啊!」梁泊雨正求之不得,看來到啥時候來都一樣,還是朋友多了好辦事。
下午,梁泊雨又看了張誠操練秘密徵召的新兵,倒還有些意思,就是地方有點遠。因為謝貴來之前張誠就把他們往北遷了一段距離。快到晚上的時候,梁泊雨才跟張誠回到軍營。
本來張誠說很久沒跟朋友一起喝酒了,要留梁泊雨吃了飯再走。梁泊雨想張誠是跟梁崢很親近的人,自己清醒的時候還勉強可以應付。但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而自己再喝,就已經是連喝三天了。看張誠的樣子,分明是想盡興。萬一要是不小心喝多了怎麼辦?所以梁泊雨說回去還有些事情,下次一定跟他喝個痛快,就帶著點糧已經點暈了的餘信和祝雲錦回城了。
不過當梁泊雨騎上馬,情不自禁地一次次夾緊馬肚子想讓馬兒跑快點兒的時候,他明白了原來自己想要早些回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回到都指揮使司,早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梁泊雨餓得肚子叫個不停,他讓其他的人先去吃飯,自己則到了秋庭。
一進院子看見林木,梁泊雨隨口問了一句:「夏大人今天還好吧?」
林木把梁泊雨拉到一邊,小聲說:「謝大人今天來了。」
「啊?他還真來了。他看到子矜了?」
「見到了。」
「說什麼了?」
「他不讓我跟著。但是他走了之後,夏大人回到房裡就再沒出來,連晡食也沒進。」
梁泊雨皺了下眉頭,隱約地感到一絲不安。
進到屋子裡,內室的門是緊閉著的。梁泊雨走到門前輕輕敲了敲。
「進來。」夏天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異樣。
梁泊雨推門進去,看見夏天正坐在床上,身體掩在紮起來的床幃後面,只露了兩條筆直的腿擔在床邊。
梁泊雨把門關好。走到他的身旁,提前先把個燦爛的笑容掛到臉上,一探頭兒,「小白豬兒,幹什麼呢?」
結果對上夏天陰沉的目光,梁泊雨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
「怎麼了?」梁泊雨坐到床上,伸手握住他的小腿,討好地捏了兩把。
「今天謝貴來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夏天把手背到身後,「唰啦」抽出一個卷軸,「知道這是什麼嗎?」
梁泊雨接過來,慢慢開啟,「什麼?字畫嗎?」
「你見過這種顏色的字畫嗎?」
「奉天承……聖旨?!」
夏天點點頭。梁泊雨趕緊把聖旨全部開啟,仔細看了一遍。然後他把卷軸一合,「什麼意思?」
白了梁泊雨一眼,夏天把聖旨拿過來,又開啟邊看邊說:「其實謝貴剛唸完的時候,我也沒大懂。不過接了旨,我自己看了一遍,再聯絡上謝貴後來跟我說的話,我大概明白了。皇上是讓謝貴來確定一下我的行動是不是被燕王控制,再試探我有沒有異心。」
「就這樣而已?」
「皇上還讓我聽從謝貴的指令準備捉拿燕王。」
梁泊雨愣了一下,隨後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那又怎麼樣呢?不理他不就完了。反正有我在,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他是不能把我怎麼樣。但皇上可以把夏文敬在金陵的親人殺掉。」
「啊?夏文敬的家在南京?」
「嗯,謝貴沒有明說,可從他的話裡完全可以聽出威脅的意思來。雖然夏文敬的父母家人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如果真的因為我,讓建文帝以為夏文敬投靠了燕王,而遷怒於他們,那跟我殺了他們又有什麼區別?所以……我不能跟你去燕王府。」
「可是……」梁泊雨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夏天的胳膊,「你不去的話,燕王恐怕不會容你太久。況且咱們已經知道他早晚要當皇帝,你不是說他會誅人十族?到時候要是追究起跟他做過對的人來,難保他不會誅了夏文敬的九族啊。」
「晚死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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