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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和帳裡其他的人都愣了。
「今天早上為了出城,臣在身上弄了些髒東西還沒來得及洗淨。殿下不要見怪,待微臣一會兒慢慢給您解釋。」
「哈哈哈哈!那又何妨。」燕王大笑,義無反顧地走到梁泊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緊接著他就眉頭一皺,迅速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吧,來人,給未平拿把交椅。你就先坐那兒說吧。」
梁泊雨把所有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但是他把「夏文敬」幫他的原因和過程說得很含糊,官驛的大火也成了天災。
不過燕王好像也並沒有打算深究夏文敬的事,只是笑了笑說:「夏子矜手裡沒什麼兵,你願意帶著他就帶著,他想查什麼案子就讓他查去,反正都是建文朝上的那些破事兒。你既然能說動他父親派來的人幫你,想必他也不敢去洩露什麼軍中的情報了。有些關係該怎麼利用,你心裡應該有數。」
梁泊雨知道燕王說的是錦衣衛,沈憲這次幫他騙了皇上,那夏紀也就沒跑了,況且有兒子在手,老子還有什麼可怕的?就像自己跟梁崢的父親,燕王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也有這一層原因。這樣一來,他這人情算是徹底欠下了。
「微臣明白。」梁泊雨連連點頭。
「那照你這麼說,再過幾天耿炳文就要離開真定了?」
「是。」
「嗯,未平這次是化險為夷,還立了大功一件,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
「殿下過獎。」
「行,攻城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想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把夏子矜帶來,既然來了,這次怎麼也得見見。」
梁泊雨告退,站起來要往外走。燕王突然又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宋之義的事,未平算是一舉三得了。」
「啊?」梁泊雨站在大帳門口回頭。
「沒什麼,未平好計謀,本王記下了。」
走回自己的帳篷,梁泊雨的心裡很是惶惶:難道燕王知道官銀的事?
好多人都還沒走,在等著梁泊雨回來。撩開帳簾看見他們,梁泊雨及時換上大難不死、萬分慶幸的表情跨了進去。
一直到把在真定能說的事都說完了,大夥兒才散。梁泊雨出口長氣,安排了趙溪去跟烏力吉住,又讓人再額外多搭個帳篷。
看看已經快過亥時,梁泊雨聞了聞身上問夏天,「我還那麼臭嗎?」
「臭不可聞。」夏天滿臉的厭棄。
「唉──可是行軍打仗沒有帶大桶的啊。」梁泊雨抓抓後背,確實挺癢,「小石頭,去給我拿些豬苓粉和換洗的衣服,我要去河邊洗澡。」
「現在?」餘信瞪眼看著梁泊雨。
「是啊,快去。」
「我也要去。」夏天說。
「你?」梁泊雨朝他的方向抽抽鼻子,「你洗得夠乾淨了,不臭了。」
「誰說的?」夏天把手指插進頭髮裡試了試,「還是粘的。」
梁泊雨撇撇嘴,「隨便你。」心中竊喜: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兒的。
餘信朝沒事兒人似的唐小三聞了聞,「你不去嗎?」
唐小三一翻白眼兒,「不去,累死了。白天河水都那麼涼,現在還不把人凍死。明天再說。」
餘信走出帳篷去拿豬苓粉,心中卻開始暗中抱怨:這大人晚上要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帳篷裡還好,萬一他要跟夏大人睡,我還不得跟那小子一起。天啊!不被燻死才怪!
「小石頭!」梁泊雨從帳篷裡追了出來,「還有一樣東西。」
餘信想了想,「那個……沒有帶出來。」
「那你找個什麼能代替的。」
第六十九章
梁泊雨和夏天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軍營附近的河邊,脫掉衣物咬牙趟了進去。梁泊雨動作很快,唏哩嘩啦地攪得旁邊樹上睡覺的鳥兒都飛走了。夏天洗得很認真,豬苓粉一把一把地往身上頭上撒。
「我洗完了。」梁泊雨忍著哆嗦,一手叉腰擺了個性感的姿勢,卻止不住雞皮疙瘩一層層地起。
「我還有一會兒。」夏天聞聞自己的胳膊,譁──又是一把豬苓粉。
「你根本就不需要再洗了。其實你是來看我誘人的胴 體的吧?」梁泊雨想開句玩笑吸引夏天的注意。可是夏天不理他,依然自顧自地邊聞邊洗。
又挺了一會兒,梁泊雨實在是受不了了,「你不冷啊?我都快凍死了!」
「你先上去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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