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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還卿本來也是來跟他談這件事的,她說:“你這套內功心法有問題,真的是那位治好你的世外高人傳給你的嗎?”
聶淺歌瞳孔一縮,頓了頓,若無其事地道:“怎麼這樣說,是因為你每次練都會頭痛嗎?是我的錯,以後咱們不練了,不管怎麼樣,你平平安安就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還卿斟字酌句,想盡量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練過這套心法嗎,可你卻沒有我那些反應。而我腦子裡看到的那些畫面,肯定不是偶然的,以前我從未想起來過,如今,也許是受了你這套功法的影響……”
“就像是……”她皺起眉頭,用手撫著額頭,形容著那種感覺:“打個比方,你的功法好比……攻城時用來撞擊城門的撞木,每撞一回,我的頭會疼,這毋庸置疑,但是有些東西呢,會被撞松,我的腦子裡也許有座城……”
“腦子裡有座城?”聶淺歌突然伸手撫上她的頭,長指在她後腦處輕輕摩挲,清亮逼人的眼眸緊盯住她的眼,慢慢地道:“你是想說,你的記憶有問題,被什麼壓制了,或是封住了,是不是?”
顧還卿拿開他的手,驀然睜大眼睛:“難道那次撞傷了頭,留下了後遺症?不會有血塊壓住了我的腦神經,讓我忘記了一些事吧?”
“什麼?……腦神經?那是什麼?”她的話讓聶淺歌蹙起了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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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醜不啦嘰的墨龍滄月佩
顧還卿跑去把淺淺捉過來,劈頭就問:“若我撞傷了頭,腦內有一塊血塊,這血塊壓迫著我腦內的神經和血管,讓我忘了一些事,有沒有什麼辦法消除血塊?”
一般來說,如果腦內有血塊,有些血塊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有些卻不會,只會慢慢的形成更深的壓迫。由於大腦的神經和血管很複雜,便是在現代也不好做手術。
這些顧還卿知道,現代醫學都不一定能攻克的事,放在大越只怕更無可能,但死馬當活馬醫,不定淺淺會有什麼法子呢。
淺淺表示黔驢技窮:“你說的我聽都未聽過,腦子裡長東西我倒是聽說過。”
顧還卿問她:“腦子裡長東西,你們一般怎麼處理?是透過藥物來治療,還是開顱?就是切開腦袋。”
“開顱?切開腦袋?”淺淺愕然地望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卿卿,別開玩笑了,腦袋怎麼能切開呢?”聶淺歌道:“你當初是撞傷過,但過後沒聽說過什麼不良的症候,只是性子變了一些,許是你想多了,跟那沒什麼關係。”
“可是我總覺得還有事我沒有想起來,如果跟那次撞傷沒有關係,我想不到是什麼原因才令我如此。”
“哎呀,你們太孤陋寡聞了。”淺淺敲敲桌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讓一個人忘了過去的事,方法多的是。”她舉了個人盡皆知的例子:“比如忘情水,這你們總曉得吧?喝了便忘情絕愛,縱是海枯石爛的戀人,也會被忘情水拆成陌路人。”
聶淺歌也道:“苗疆的蠱、西域流傳的異術和邪術,甚至一些巫術,都能讓人忘記一些事情,江湖上也有不少這樣的人。”
但是,他們兩個都問顧還卿:“你確定你忘記了一些事嗎?以前的事你不是記的清清楚楚嗎?人和物也沒有忘記的,你會不會是產生了幻覺和錯覺?”
被他們這麼一說,顧還卿自己也不確定起來,她努力回憶,卻覺得原主慕還卿的記憶除了小時候那一段有點模糊,其餘的都挺齊全的,連對聶灝的喜歡,她都能替慕還卿感受到。
於是就說:“那我今日晚上繼續練那套內功心法,看能不能再看到什麼畫面。”
聶淺歌一想到她昨天的情形就心驚肉跳,自是極力阻止:“不行,不練了,你喊痛的樣子我害怕,我寧可痛的是我。”
他真情流露,說出來未覺得什麼,顧還卿卻立刻看向他,淺淺的目光更是在他和顧還卿之間徘徊,彷彿想找出點什麼似的。
顧還卿咳了咳,掐了淺淺一把,淺淺雪雪呼疼,不敢再出言調侃了——說來也怪,她不怕二淺,卻怕顧還卿。
“可我不能因噎廢食啊。”顧還卿跟聶淺歌講道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