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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可怕的事情啊!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就這麼被吸乾了血。
我覺得對這裡的瞭解越多,對我越沒有多少好處,到底這世界中,存在多少種界,我也很難明白,我飛步地往我的人間通道跑去,正當我跑到原來進來的那房子前時,門口卻掛上一個牌子“停止開放,通道維修”,這東西也要維修?真是貓擦拭屁股,有戲看嘍!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莫明其妙地站在那房子的門前,左右為難。
這裡何時才開放,我又不好多問別人,我怎麼辦?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不停地幹活,不會說話的,我也不知如何問,我只好在這門口偷偷地傻站著,我希望等到有奇蹟出現,可是,奇蹟被狗吃了。
等著等著,我的魂有點怕了,那種孤獨與心寒的感覺,我想是沒有人會明白此時的我是一個如何的感覺,實話說,是一種人將即要死的感覺,魂長久不回肉身,就這感覺,覺得能量越來越少,就要散了架一樣。
也許不到死亡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到了就要死亡時,腦袋就想到生存,這一會就有辦法了,一種求生的慾望,憑空地誕生,那就是把自己的魂移入那被送回墳墓裡的乾屍裡,也許,這是唯一能讓自己的魂回到人間的辦法了。
我快速地跑回血溪加工廠,在那些食血鬼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地把自己的魂移入了一具乾屍,當魂移入乾屍的時候,是相當的痛苦的,這是一具沒有任何血或者說是水分的屍體,我幾乎是無法附體的,這具屍體的肚腩也比較大,我用盡了辦法,幾乎是縮排去的,不對型號也可以這麼說,對於不對型號。我可以這麼形容,你去買一雙比較大的鞋,然後,你把腳伸進去,再就是你這麼穿好後,走幾步試試,如果你不摔倒才鬼,這一會,我就是這感覺,在運輸中,我怕我的魂會掉出來。
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食血鬼工人們把我裝回箱子,這裡我應很直截地說,是裝回棺材,在棺材裡,我才敢移動一下我的魂,我的魂在棺材裡的上部飄浮著,轉過身,我細細打量這枯屍,從枯屍上來打量,這枯屍生前是挺風光得意的,肥頭胖耳的樣子,還有那討厭的大肚腩,不過,這會倒好了,一生的積下來的血源不是交回大自然,而是被食血鬼給吸乾了。
這一會,我也不知食血鬼把棺材放在那裡了,只聽得“轟”的一聲,棺材再也沒有抬的感覺了,只覺得棺材平平穩穩地放下來;接著聽到有蓋泥土的聲音,在沒有了蓋泥土聲音的時候,我知道食血鬼走遠了。可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就是我的魂被封在棺材裡,怎麼也出不來,我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借花獻佛了。
我的魂魄死命地用力撞向枯屍,並進入了他的身體裡面,控制著這沒有任何水分的枯屍,拼了命地撞著那棺材,併發出聲響來,就這麼樣,也不知過了許久,只要我不那麼累,我就進入枯屍裡,控制著他們的手腳用力地撞擊棺材。
一天,我聽到棺材外有人說話了:怎麼也鏟開看看,看看裡面是否還有人活著。
“不可能還活著,要活著的話,那不是炸屍了呀!都埋進去一個多月了。”
一名男子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有人說經過這裡聽到響聲,你就挖吧!啊,我可憐的老公啊!你死得好慘啊!”一名女子的聲音。
棺材被開啟了,一道陽光直射入棺材裡面,我的眼睛與身體被照得六神無主,這一會我想到一件事就是,做深呼吸動作,做完這動作後,我發覺我的魂魄好很多了,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我將魂移了出來。
見到墓碑上寫著的碑文都是歌功頌德,說這個人的一生如何好的事蹟,我再回頭細看,怎麼這人的長相就是不可能象那種功臣,幾位民工模樣的人,還有這位叫老公的女人是開著寶馬小車來的,寶馬小車就停在這墓地不遠,四處都是蟬的叫聲,這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野草都有齊腰高了,女人見到棺材裡沒有什麼動靜,也就再次封棺,民工模樣的人還會念念有詞,吱哩咕嚕地念著什麼。
我的魂魄就要離開之時,看見了一個人,這人垂著頭,長像與那枯屍一模一樣,就站在那女人的身後,一動不動,女人走到那裡,他就跟到那裡,這女人全無知覺,我知道,跟著這女人的人就是他的老公。爾後,女人上了寶馬,這人,不,應說是這魂也跟著這女人上了寶馬車了。
在上車的時候,女人給民工模樣的人一紮錢,然後,坐上了她的寶馬,而他的老公是坐在那女人的大腿上,搖控著那女人的手,這寶馬車就左一下,右一下徑直地開走了。
我在想,這女人真的這麼愛這墳墓裡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