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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腳道:“氣死我了,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是我寵壞了你,才會有今天的收場!”右掌揚了起來,但手在空中沒有落下來。
“司馬茜慘然一笑,噗地跪了下去,顯得很平靜地道:“爹,女兒的生命是你給的,你可以取回去。”
說完,閉上雙眼,從容等死。
司馬長嘯渾身直抖,老臉陣陣扭曲,掌劈不下去。
韋烈再也忍不住了。
“司馬莊主,能准許晚輩說一句話嗎?”
“你……居然還敢開口,你比這丫頭更該死!”
“晚輩只有一句話,晚輩與令嬡之間是清白的,並無兒女私情,純粹是道義之交,請莊主明察。”
“韋烈,你……你說得冠冕堂皇,男女之間何來道義之交,城外溪邊你跟她發生肌膚之親,怎麼說?”
韋烈心頭一震,隨即明白過來,洪流曾稟報當時方一平在暗中窺視,不用說,這問罪之師是他安排的。
司馬茜張開眼上望。
“不能怪他,是女兒受了委曲情不自禁,雖然雙方肌膚相接,但絕無邪念,女兒可以對燈火發誓……,”“住口!我不聽你狡辯。”
“女兒只表明心跡,不是求饒,請下手吧,死在爹手中,心安理得。”她倔強得相當可以,絲毫也不屈服。如果她說幾句懺悔的話,情況就會改觀,但她沒有,她自被無名的邪惡者強暴之後,心已死了,她活著是為了報仇,而現在她報仇的意念也消失了,不白之身雖然負屈而死,總比張揚開來有辱門楣更好。
韋烈當然不能袖手看這人倫悲劇上演。
“司馬莊主,您不給令嬡辯白的機會嗎?”
“還有什麼好辯白的?”
“有,晚輩已覺出端倪,但不明事因。”
“你師出何門?”司馬長嘯似乎已經軟化。
“家師‘枯木老人’!”韋烈目光如電芒般一閃。
司馬長嘯老臉大變,放下手,後退一步。
“你……是‘枯木’的傳人?”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
司馬長嘯瞪視著韋烈,久久無言,最後自語了一聲:“冤孽!”
韋烈一愣,對方的“冤孽”二字是什麼意思?
“起來!”司馬長嘯顯然氣餒。
司馬茜起身。
“跟我回去!”
“不!”
“你……還要強?”
“女兒會回去,一定會,但不是現在。”
“什麼理由?”
“女兒目前有一樁比生死還要嚴重的大事必須了斷,此事不了,死不瞑目,事完一定回家。”
“不讓我替你作主?”
“不,除了女兒自己,誰也無法作主。”
司馬長嘯怔望著他這任性而倔強的女兒,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他完全猜不透女兒的心事,但他相信,因為這寶貝女兒任性歸任性,卻從來沒說過半句假話,也從來沒狡詞掩飾過,什麼事。
韋烈敏感地想到司馬茜所謂的大事必與“花間狐”龍生有關,至於內情到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他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該說的已經說了。
“我會查明!”司馬長嘯再次深深打量了韋烈幾眼,轉身出房而去,房門外傳回來一聲嘆息,做父親的屈服了。
沉默了一陣。
“紫娘,你應該隨令尊回去的,這孝順……”
“事不了,我不會踏進家門一步。”
“到底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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