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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手中柺杖已橫在身前,看樣子他已經準備要動手。
“不是打擾,是看望!”
“看望……你憑什麼資格看望我的女兒?”
“因為我對她的虧欠!”
韋烈不是震驚而是駭異了,聽聲調看體態,對方已是個老人,而小青死時才只二十一歲,他怎會對她虧欠?目光轉向路遙,希望路遙憑這句話測出對方的身份,他是她舅舅,也是撫養她長大的父親,對她生前的一切應該相當瞭解,只見路遙臉色遽變。
“你是司馬長嘯?”路遙激動地問。
韋烈又是心頭大震,他想到了司馬茜,也想起路遙說過要向“凌雲山莊”討公道的話,這似乎接近了謎底。“不是!”矇頭怪人回答得很肯定。
“那你是誰?”
“誰也不是!”
最後一個字餘音未落,人已如淡煙般逝去。
韋烈的烈光幾乎是同時閃起,長虹般劃去,一陣枝飛葉舞,怪人已蹤影全無。他出劍不可謂不快,放眼一流江湖好手,還沒幾人能倖免,而怪人竟然從容而遁,這種身法已到了十分驚人的程度。韋烈當然不甘心,他毫不遲滯,彷彿是一種本能的行動,順勢飛逐,一掠數丈,然而怪人已鴻飛溟溟。
路遙也撲奔而來。
“合兩人之力竟然被他溜了,可惜!可怕!”
“舅舅,您想不出他是誰?”
“想不出來!”路遙搖頭。
“他說對小青生前虧欠,這點……”
“他既然不是凌雲山莊的人,我便想不透了。”
“司馬家對小青有虧欠?”
“不要提司馬二字!”這句話代表了深深的恨:“一提我的心就要爆炸。”
“舅舅……”
“我想,這鬼東西說的可能是鬼話,別被他蒙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來這裡?”
“這就是我不解,也最擔心的一點。”
“他還會再來嗎?”
“天才知道。”
韋烈啞然,心頭一片泥濘。
客棧房間裡。
司馬伕人與司馬茜母女淚眼相對。
“娘,您為什麼巴巴地趕來?”
“心肝,娘只有你這麼個女兒,你是孃的命!”
“娘,我……”。
“你是存心要把我活活氣死?”
“女兒不孝!”
“乖乖跟娘回家,心肝,讓娘多活幾年。”
“不,女兒,我……”咬咬牙:“現在還不想回家,我在外面還有大事未了,娘先請回。”
“你還有大事未了?”
司馬茜緊咬下唇,唇變紫紅,似要破皮出血。
司馬伕人拭淨了淚痕,定睛望著女兒,一瞬不瞬,臉上的顏色變了又變,表示心裡的反應非常複雜,最後像一片烏雲罩落,掩去了不斷變化的神色。
“茜兒,你的臉色不對……”
“我的臉色不對?”
“茜兒!”司馬伕人的聲音也變了,冷沉而嚴肅:“老實告訴娘,不許欺瞞,你已經不是女兒之身?”
晴空一個霹靂,司馬茜全身一震,垂下了頭。
“娘猜的沒錯吧?”
“娘……”聲音像叫在喉嚨裡。
“是韋烈做的?”這一句聲色俱厲。
“不是,不是他!”
“那是誰?”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別妄想包庇他,這種事……你會不知道?”司馬伕人連喘了幾口大氣:“丫頭,你跟韋烈朝夕相對,同住一家客店,你爹就親眼看到你們在房裡一道飲酒作樂,這還能假得了嗎?你……你太糊塗,太……教娘傷心。”
“娘!”司馬茜抬起了頭,眼裡是恨,臉上是一片堅毅:“女兒說實話,信不信由您……”隨即把跟韋烈交往的經過,以及韋烈離開了垣曲,被人設計醉倒昏迷而遭辱的事說了一遍。
“我不相信,你編的故事不近情理。”司馬伕人以斷然的口吻說。
“女兒說過信不信由娘!”
“好,現在不說其他,跟娘回家,一切由你爹作主,一平對你是真愛,他說了,他不會計較你犯的錯,他仍然要娶你。丫頭,這是你任性的結果,害己害人,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還想怎麼樣?”
“你是被一平師兄搬來的?”
“他一個大男人,為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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