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鶻�咧繅輥嬤�9�轀b北平,休養士馬,迎其至,擊之。彼腹背受敵,大難旦夕平耳。〃 宋參軍的謀劃,未嘗不是一條迅速破敵之計,果依計而行,也許朱棣會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是,鐵鉉並未能接納宋參軍的建議。他選擇了一條更為穩妥的辦法。當然,他也有他的理由。他認為〃軍餉盡於德州,城守五月,士卒固甚。而南將皆孥材,無足恃,莫若固守濟南,帝率北兵,使江、淮有備。北兵不能越淮,歸必道濟,吾邀而擊之,以逸待勞,全勝計也〃 。然而兩年之後,朱棣竟然捨棄山東而逕渡淮臨江,此計遂為失算。
十月初四,燕軍回到北平。自四月出師以來,燕軍在白溝河力克強敵,且一路乘勝直下德州。此次雖受挫於濟南,但從總體上看還是有了進展。朱棣下令整頓兵馬,升賞有功將士:都督僉事陳亨升後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指揮同知張信,房寬升北平都司都指揮僉事;都指揮僉事張玉、丘福、朱能、徐忠、李彬、陳文、譚淵、何壽、鄭亨、朱榮、李浚、陳旭、孟善、景福、端亮、李遠、張安、劉才、徐理、沈旺、張遠、徐祥、趙彝、徐亮俱升為北平都司都指揮同知;濟南衛指揮陸榮、濟陽衛指揮使紀清、燕山中護衛指揮使火真,指揮僉事王友、王總俱升北平都指揮僉事;都督僉事顧成升後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其餘將士各升一級。
朱棣還遣官祭祀陣亡將士及死於戰陣的官軍,並派北平知府唐靖祭雄縣山川及白溝河之神。
這時,官軍仍在北進。平安率軍抵達定州,敗燕兵於鏵山。燕將陳亨重受創,被抬回了北平,不久死去。官軍氣勢正盛。朱棣不願坐以待斃,他決定以攻為守,率師南進。然而,朱棣並不明言南下,只說去攻打遼東,這南下出擊的計劃只有他一人知道。
大軍離開北平東行。這一天正是十月十六日。時值初冬,乾爽的寒氣瀰漫大地。一陣北風吹過,撫動枯草,捲起落葉。那樹上殘留的最後一批樹葉,也不情願地告別樹枝,隨風飄零。田地裡的莊稼早已收割完畢,裸露的地面上留著一排一排的莊稼的茬頭。只是偶爾還有一些沒有玉米的玉米杆,掐掉穗頭的高粱,還寂寞地站在那裡。運河的水一碧見底,在晴空朗日下閃著白光。水緩緩地流著,有點懶散。它顯得無所事事。自從元順帝北遁後,運河上便不見了當年帆檣如林、漕船結隊的景象。但洪武幾十年之間,為了支援北邊的軍餉,仍須調運大量漕糧。如今南北開戰,交通阻斷,運河也失去了它昔日的光彩。
東進的燕軍也像運河流水一樣打不起精神,將士們都不樂有此遼東之行。他們弄不清為什麼在官軍北上時要離城遠征,他們擔心會失掉北平。大軍行至通州,張玉、朱能不免發問:〃今密邇賊境,出師遠征,況遼北蚤寒,士卒難堪,此行恐非利也。〃朱棣聞聽此語,不禁一笑。這時他不能不向這兩位近臣解釋此行的目的。他說:〃今賊將吳傑、平安守定州,盛庸守德州,徐凱、陶銘築滄州,欲為犄角之勢。德州城壁堅牢,賊眾所聚;定州修築以完,城守粗備,滄州土城,伐圯日久,天寒地凍,雨雪泥淖,修之未易便茸。我乘其未備,出其不意,假道以攻之,賊有土崩之勢。今佯言往徵遼東不為南伐之意,以怠其心。因其懈怠,偃旗卷甲,由間道直搗城下,破之必矣。夫今不取,他日城守完備,難於為力。且機事貴密,故難與議,惟爾知之。〃張玉、朱能聞言,如茅塞頓開,他們既深感朱棣的莫測高深,又羞於自己的愚鈍,慌忙叩頭稱善。
師過夏店,朱棣密令都指揮陳旭、徐理等駕船先往直沽,造浮橋以濟師。大軍旋即回通州,循河面南 。
諸將對大軍反折南下,迷惑不解。行伍中不免議論紛紛,而朱棣仍不願明言,他編造了這樣一套神話。他說,夜間他見到天上有白氣兩道,自東北指向西南。根據佔書,〃執本者勝〃,如今只利於南伐而不利於東征。天象既然如此顯示,那是不能違背的。朱棣指天劃地順口道來,就好像是真的得了天命,諸將士誰敢不信。
第43節:百折不撓(27)
而朱棣此行,確收到了聲東擊西之效。駐守滄州的徐凱等早就諜知朱棣率軍東征去了。他們為加強防備,派軍士四出伐木,晝夜督工修築城垣,根本未料到燕軍會折道南下。燕軍越過直沽,避開官軍設防的青縣、長蘆、走磚垛兒、灶兒坡,直指滄州城下。燕軍二更起程,一晝夜行三百里竟不為官軍所覺。第二天黎明,燕軍行至鹽倉,與官軍的數百哨騎相遇,盡行斬殺。燕軍奄至城下。徐凱並不知曉,仍督軍士築城如故,及至發覺燕軍已兵臨城下才部署軍士倉皇應戰,許多士兵甚至來不及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