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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羅嗦完了沒有啊?!”
雪神的嘮叨不休被夜墨毫不留情地給打斷了,這小子真是目無尊長行事狷狂,對自個兒師父的態度就跟對店小二似的……
“臭小子你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師父!”雪神眨眼間化成了一個碩大無朋的咆哮模樣,那讓雷公都要汗顏的嗓音把整個窟窿裡的冰塊給震撼得撲簌簌直落粉末子:“當初就該任由你凍成個冰棒,至少擺在這裡還能做做裝飾,也總比動不動一跑就跑得不見人影幾十年,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帶著一大堆的麻煩又常常故意氣我老人家要強得多得多!”說著又忽地化成一張痛哭流涕狀的臉孔,‘嗷嗷’的可勁兒乾嚎:“我老人家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之前弄了個三棍打不出個響屁的悶罐子,成百年的悶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男盜女娼,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後來又弄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不孝之徒,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喲!……”
“悶罐子?”這次打斷他的是我:“你說的莫非是……楊戩?”
‘哭泣’立馬換成了‘驚訝’。原來,‘變臉’這門絕學的鼻祖敢情是這位爺……
“妞兒你怎麼如此的聰明?你是打哪裡看出來的?你是不是認識楊戩?是不是那小子的身上有我老人家的絕代風采?說起來他也有些年頭沒來找過我了,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天上做那個狗屁司法天神?哎你說他到底是咋想的啊?……”
我頗為心虛地抬頭看了看此時夜墨那張黑黢黢賽鍋底的小臉,得!這傢伙今兒個算是把醋給喝飽了……
“呃……你要是能把剛才的那些問題從頭到尾再問一遍的話,我就挨個兒告訴你答案,好不好?”
現學現用的本事我運用得相當爐火純青,果然成功地把‘驚訝’給整成了‘呆滯’。
夜墨全然不搭理自己師父的苦惱困惑,袖管一揮,洞窟的巖壁上便立現了一道拱門,別有洞天的內裡也是同樣的晶瑩寒冷,只不過多擺放了幾樣簡單的玉石傢俱還有一些雞零狗碎暫時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物件。
陰沉著臉將我拉了進去,揮一揮衣袖把兀自腦袋打結的雪神給關在外面,夜墨背對著我悶不作聲的也不知在那個長桌上搗鼓些啥。
脫去了麾裘的他,長衫廣袖,寬頻繫腰,墨黑的頭髮散披在肩,依然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竟真的像是瘦削了不少。畢竟受了那樣重的傷,又強自用本命精血去練那勞什子法器。
這八十年來,我能睡得如此酣暢香甜,全都是因為那個與他血脈相連心意相通的法器保護庇佑吧?所以,我一醒過來他才會立時便有了感應,才能頃刻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然而,在那樣的絕頂之上,在那種罡風不息冰冷刺骨的惡劣環境裡,想要維持著我的溫暖舒適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啊……真是個不識輕重不要性命任性妄為的傻瓜……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為什麼你師父說,你要那麼久才能好?不是一百年麼?你該不會是……”
夜墨還是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淡淡地回答:“我所使用的那把劍名曰‘逆天’,是師父用‘絕仙’‘滅仙’‘陷仙’‘誅仙’的殘體重新凝練鍛造出來的。此次,恰好將我體內的戾氣匯入劍中,與其自帶的凶氣相溶合,以增加‘逆天’的力量。所以,需要的時間才會略微長了一點兒。蕭遙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啊?這四把劍……你……你師父難道就是……”
“沒錯,他就是傳聞中早已經死了兩千年的‘通天教主’。”
夜墨就跟說今兒個的月亮很圓很亮一般的輕鬆自如,我卻當時就被深深地震驚了。
通天教主乃是‘截教’的老大,太上老君的師弟,原始天尊的師兄,洪鈞老祖的徒弟,在三界之中的輩份那是奇高無比,至少跟那玉皇老兒絕對可以平起平坐哥倆好。
封神之戰時,不知他腦袋裡的哪根筋搭錯了,偏偏跑去幫商紂那個膽敢衝著女媧起色心的倒黴蛋。雖然自身法力無邊,四把利劍所結成的劍陣更是不知幹掉了多少有名沒命的修真人士。但終究是逆天而為,於是到了最後,還是落了個截教覆滅,自己死翹翹的慘淡下場。
誰曾想,他居然一直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存在著,而且,還就大搖大擺的住在其死對頭‘闡教’的大本營——崑崙山的最高峰裡頭。
“蕭遙,我不想對你隱瞞任何事。”夜墨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我:“想必你也聽說過我師父的名號,也知道過去所發生的……”
我輕笑一聲截住了他的未盡之言:“你師父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