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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記者:“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第十一章紅衣主教
“閣下。約翰·泰勒神父和sNN的記者就要到了。”紅衣主教安東尼奧·埃努奇的助理說,“他們已經透過了安檢。”
“謝謝你。”紅衣主教望著辦公室的窗外說。他的辦公室在二樓,與梵蒂岡博物館一牆之隔,樓下就是梵蒂岡宮的內庭院。
某個外交官曾對他說,他的辦公室如果放到美國,簡直可以召開正式的舞會。棚頂上有精美的壁畫,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中世紀掛毯;十五世紀的實木地板中央,鋪著一塊像游泳池那麼大的波斯地毯:用足有二百年曆史的錦緞包裹的沙發和軟椅,整齊地擺放在房間四周,手工雕刻的椅子腿上嵌滿金箔。
紅衣主教回到辦公桌前,看著純平彩顯。雖然他已經六十八歲了,但腳步依然輕盈,每天早晨他都堅持做一小時的晨練。
他在義大利出生,母親是英國人,父親是義大利人,精通英語和義大利語。很小的時候,他就對天主教和神父的服飾和禮儀十分痴迷。非常年輕時,他就為自己設定好了人生目標,並堅持不懈,一心一意地朝著這個目標努力。他在內心深處聽到神的召喚,決意儘自己最大努力為上帝服務。
研讀了神學和教會法之後,埃努奇曾在羅馬宗座傳信大學任教,後來進入梵蒂岡外交學院。在梵蒂岡國務院工作了十年後,他於1980年成為主教。1997年,他被提升為紅衣主教。2000年,他被教皇任命為梵蒂岡博物館館長。在梵蒂岡的核心骨幹中,他是最有可能當選下任教皇的人。成為上帝的最高侍者,將是他的事業頂峰。
埃努奇和約翰·泰勒很熟,他們見過幾次面,但他還是看了看這個神父的簡歷,以便更好地瞭解他。簡歷上說,約翰現在已經暫停了神職工作,這讓埃努奇備感詫異,這樣的情況畢竟是很少見的。
蒙蒂亞格羅大教主給他電話說,約翰·泰勒發現了一件具有非凡重要性的文物,每次聽說有新的文物出現,埃努奇都會興奮不已,他為此改變了日程,取消了會議。“有非凡的重要性。”
他喃喃地說,“一件對我很有幫助的東西。”
蒙蒂亞格羅說約翰堅持要帶一個媒體記者同來,這個要求讓紅衣主教頗感費解,他還沒見過這麼看重名利的神父。看來,他必須得對約翰重申一下梵蒂岡對待媒體的一貫態度——美國記者永遠不是首選。埃努奇只有選擇性地接受世界上幾家媒體的採訪,那都是些他了解並且信賴的媒體。作為一個獨立的國家,梵蒂岡的每個決議或者活動,都是以服務於上帝為宗旨的,這裡可不是任憑那些只知道宣傳和炒作的美國記者胡闖的地方。
紅衣主教關掉約翰·泰勒的文件,把電腦設為休眠狀態。
“閣下,您的客人來了。”助理敲門後,推門進來對他說。
“把他們請進來。”他站起身,從辦公桌後繞出來。“啊,約翰。”兩個客人向他走近時,他親切地打著招呼。他手掌朝下,伸出右手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您好,閣下。”約翰持著紅衣主教的手,俯下身子親吻他手指上標誌紅衣主教身份的藍寶石戒指。“謝謝您抽出寶貴時間接見我們。這位是考頓·斯通,SNN衛視新聞網的記者。斯通女士去中東採訪時,意外得到一件文物。我們把這件文物帶來做鑑定,她將對鑑定的結果做報道。”
“幸會,斯通女士。我希望你能對我這老頭子發發慈悲,在你的報道里替我美言幾句。”
“這是我應該做的,閣下。”考頓邊和主教握手邊說。
埃努奇打量著她,這是個穩重而自信的女人。然而,他還是要謹慎對待媒體記者。“二位請坐,給我講講你們帶來了什麼寶貝。”他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對約翰點頭示意。
“您知道蓋布里爾·阿徹博士嗎?”約翰問。
“噢。當然。”埃努奇用手指敲打著辦公桌面說,“我今天早上剛剛聽到訊息,他帶領的土耳其挖掘隊的人說他死了,應該是死於心臟病。”主教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說:“願他的靈魂在上帝的庇護下得到安息。”
約翰接著說:“您知道他去伊拉克考古的事嗎?”
“知道。他為自己的神奇理論投入了畢生精力,他一定會對結果備感失望,因為他一直相信自己能找到聖盃。”
“他很可能不會失望。”約翰說,“他臨死前,斯通女士就在他身邊。讓她向您解釋吧。”
紅衣主教翹起一道眼眉,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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