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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到頭部一震,背部一麻,腳下如被電殛,邁不開腿,驚叫一聲,向前撲倒。
蒙面人驚然轉身,大吃一驚,火速奔近,急問:“左姑娘,你……你怎麼……”
話未完,銀芒再現,象暴雨般射來。
他反應奇快,揮盾急擋。
“我中了暗算!”鳳劍也在這瞬間叫出。
針雨射在盾上,象是雨打殘荷。
他以盾障體,—聲怒嘯,飛躍而上,人躲在盾後縮成一團,在前面看,象是鐵葉盾被丟擲。
躲在樹後偷襲的人貼地急竄,是個穿綠衣的女人,身法迅疾,輕功極為高明。
蒙面人不能追,心懸鳳劍的安危。同時,追來的人象潮水般到了二三十步左有,追不好,只好急縱而回。
鳳劍已經失去知覺,躺在草中象是死人。
他大吃一驚,丟下盾和刀,抱起鳳劍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無暇察看傷勢,也不管是死是活,飛掠而走。
楓林山莊的人窮追不捨,漫山遍野而來。
他向西逃,逃入丘陵地帶。
胡哨聲此起彼落,似乎丘陵也埋伏有人。
丘陵起隊,凋林密佈,間或有一片片嚴冬不凋的松柏,荒草與荊棘叢遍地蔓生。村落不多,這裡已是太行山東面的餘脈。
進入山野,他想:這裡該是安全地帶了,距楓林山莊已有十里左右啦!
可是,隱隱傳來的胡哨聲,推翻了他的想法。
後面已不見有人追來,至少目下是安全的。
在一株大樹下,他放下鳳劍檢查一遍。總算不錯,鳳劍仍有呼吸,臉色有點蒼白,但仍算是正常。
“還好,不是中毒。”他慶幸地想。
可是,他臉上湧起隱憂,鳳劍的身後,自頭至踵共中了八枚牛毛針,每枚針雖細小,但長度卻有三寸,捱了八枚之多,人怎受得了?
更糟的是,有些針已經在折斷,有一段留在體內,這就不好辦了。
他只找到八處針傷,其他很難發現,除非他能將鳳劍脫去衣裙仔細檢查,不然後患無窮,萬一針斷在經脈內,斷針循經脈移向心室,豈不完了?
在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取出了可以看到的八枚牛毛針,怪,鳳劍仍未醒來,用盡了救昏的手法,依然勞而無功。
看天色,已是午後,他想:“先找地方安頓,再設法去找高手郎中。”
他卻不知,原先等候他們進楓林山莊的主腦們,發覺他兩人並未接近山莊,而外圍設伏的人死傷慘重,卻讓他們逃掉了,因此已離開山莊,分道進入山區追捕,羅網四合,步步殺機。
而他卻以為已經脫離險境,不知死神正向他招手。
不能再向西走,得往南或往北繞至遠方的村鎮。抱著昏迷的人走路,諸多不便,他要先救醒鳳劍,方能覓路出口。
他定下心神,付道:“昏迷不醒,救急手法用盡也毫無動靜,該是頭部受到打擊,也許她跌倒時頭部受到撞擊,針形暗器決不至於今她受傷如此沉重的。”
他手頭沒有可用的藥,無法可施,只好硬著頭皮,將鳳劍用腰帶背上,先離開再作打算。
準備停當,他動身南行。
胡哨聲已經消失,大概追趕的人已知難而退了吧?
繞過一座山腳,仍找不到路徑。前面是一座蒼鬱的松林,林的那一邊好象是平原呢。只消到平原,便可以找到村鎮了。
距松林尚有二三十步,灰影乍現,兩個穿灰袍的花甲老人分從樹後路出。左首那人佩了一把樵斧,右面那人手中輕拂著一根量天尺,目灼灼盯視著他,不言不動,似已料到他必定向松林走。
他腳下遲疑,有人攔路,怎辦?
“退,此路不通。”他想。
他站住了,佩斧的老人卻點手叫:“小輩,你還不過來納命?”
輕拂著量天尺的人說:“你定是索取飛豹的人了,咱們等著你啦!你是乖乖就縛呢,抑或是要老夫費神動手?你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你後面不遠,過天星戚仁老魔王,已到達他所分配的搜候區了。死在他手中,不如跟老夫回到楓林山莊,春老也許放你一條生路。
好死不如惡活,你認了吧。”他背上的鳳劍恰好醒來,駭然低叫道:“小兄弟,我……我瞎……瞎了,眼前發黑,看不見東西……”
他心中一寬,說:“不要緊,你醒了就好,不久你便可恢復視力,不可焦慮亂了心神。”
“天哪